“这首歌可以么？”常印如冷不丁的问了这一句。
“嗯？随便吧……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去拿点东西。”
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车子，驶入了这个城市的古城老街——大学时我和朋友来过这里几次，木质的小楼和石头堆砌的桥，各个朝代风格的建筑各自林立，它们勉强的挤出几条步行街穿插交错，彷如一个迷宫——人们在这些千奇百怪的建筑物中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从花鸟鱼虫，到手工奇品，有不知真假的大品牌限定商品，还有一些根本没有品牌的独家酒酿……
常印如把车停在了一个拱桥边，我顺着桥看看，桥那边有不少卖盆栽和花卉的店铺，不少游客和盆栽爱好者在这挑选着商品，街道洋溢着别样安静的热闹感。“……先吃点东西吧。”常印如说着下车，从旁边冒着热气的包子店，给我拿了两个包子。
我则摇摇头：“我不饿。”
听我这么说，他反身回去，买了个盒子，把包子放在里面才返回驾驶座，见我看着他，便解释道：“冷了就不太好吃了，放盒子里，等你饿了可以吃热的。”
——嘿
我有点随性的笑了
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有点像我外婆。”
“嗯？”常印如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么？”
“有！”我拍拍他：“你的脸再小点，再瘦点，眼睛再大点，鼻子再小点……总之改个70%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他也笑了
我拿过他的盒子，把包子拿出来，递了一个给他，我自己拿着一个吃起来：“唔~好吃。”
软软的，热乎乎的，肉菜比例也搭配的很完美。
“……要不我再去买两个？”
“别，本来就不饿……话说你要拿的东西在哪？”
他吃着包子，指指桥那边的一家关着门的花草店：“那，现在没人……不过我刚才就发信息通知他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哦……”
我们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午后的气温让人想睡觉，突然车窗被敲了几下，我惊觉的扭头一看，是一个男生短发，戴着几个漂亮耳钉，脸有些圆圆的女生，她骑着一辆电动车，穿着比较中性的衣服，看到我在车里，眼睛里走过几分惊讶，常印如赶紧打开车窗：“等你好久，去哪了啊？店也不开。”
“我今天有课嘛……”她又看了看我，似乎很在意我，却没和我搭话，继续对常印如说：“……印如哥，你信息一来，我可就飞一般的赶过来了，够义气了吧？还有……你下车来说……”
“？？什么义气，别忘了，我可是你们家这店的最大投资商，也算是你的老板！——对了，你有课，那你爷爷呢？”
“他……不知道，估计去喝茶了。”
“啊……算了，我来借个东西。”
“什么？”
“你开门，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哦……”等我们下了车，我自然的走过去，这女生却似乎被吓到了，有些退缩，但还是稳住身形，对常印如小声说：“喂，印如哥，你……用你那个照见印看看你旁边。”
“？”常印如看看我，又看看这女生：“哦……忘了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叫月涞。”
“……？！”听到常印如介绍我，女生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单手扶着电动车，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大声说：“你——实体？！诶？！？！”
？？？
“你好……”我只能在这懵逼中，尴尬的和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女生打招呼。
“你，你好。”她赶紧对我鞠了下躬，又用手拐了拐常印如，压低声音：“喂，她……”
“好啦，快去开门！我今天还要赶时间准备做事的！”
女生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按常印如的说话，骑着电单车先过了桥，把那铜锁锁着的店铺打开来——
这店铺里感觉很清凉，整个店面构造长长窄窄的，有点像条走廊，进门两边则都挂着不少漂亮的盆栽，而店深处，则有几只由许多小抽屉盒子组成的大柜，看起来很有年份……
常印如快步走进店内，拿了只梯子，在那些大柜子的抽屉里翻找起来。而站在门口的女生，则边浇花，边似有似无的偷瞄我。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只能发问了。
“没……不好意思，抱歉……我，我没看你！”
……
我确定了，这个女生看我的态度，实在是诡异的过分——“……那，怎么称呼你呢？”我只能换个问题了。
“嗯？我……我的名字？呵呵，不好意思，我爷爷说还是不要把名字暴露给你们这样的存在比较好……当然，我也没别的意思啊，就是……”
“她叫林梦，大一。”常印如从里面加入了对话
“喂，常印如！你怎么能，能把我的名字随便说出来，你知不知道，名字在某些条件下可是……”
“行了行了，都说了这是我朋友，别担心！”常印如从梯子上下来，又环顾了下柜子：“我说，我记得这柜子里有个黑色的牌子，去哪了？”
“牌子？”
“嗯，写着个魂字。”
“哦……我来帮你拿，收另一边了。”
说完，林梦跑进去，把梯子换了个位置，爬上去，她很快便从高处的盒子里翻出了个黑色圆牌，反身问：“是这个吧？”结果话音刚落，因为动作太大，差点让梯子连人一起倒下来，幸好常印如跨步上前，扶住了梯子，她才没人仰马翻。
“你小心点啊！”
“嘿嘿……”女生不好意思的笑笑，从梯子上下来，把牌子递给常印如：“给你!是这个吧？印如哥。”
“对。”常印如接过牌子：“谢了……我今天要用，明天拿回来，记得给你爷爷说一声，还有，让他去买个手机，你教他用一下，找都找不到……”
“好吧、对了，印如哥，你要那这个干嘛啊？”
常印如深吸了口气，叹了下：“说来话长啊……对了，你听你爷爷说过，50年的地缚灵，会突然出现成为凶灵的吗？”
林梦摇摇头：“没…不过，你需要我帮忙么？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印好用……”
“不用了，你爷爷还好，就你那点水平也没啥用，你不是说有课么？你回去上课吧。”常印如目无表情的说：“先走了，改天再来。”
“……哦……”
常印如拍拍林梦的头，像个哥哥般说道：“你可好好读书，帮你交那么多学费，你可别给我整天逃课，以后还要你帮我整理文案呢。”
“……嗯，放心！”林梦有些高兴，但目光到门口的我身上，又扯扯常印如：“印如哥，她虽然看起来像仙女，但那角的颜色可……”
“行了，我们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再好好介绍你们认识……”
说完，我和常印如，一起开车离开了古城。
“……”其实吧，我又不笨，冷静想想的话：“常印如……那个女孩的眼睛有什么特别吗？”
“什么？”
“我是说，在她……在你们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常印如顿了顿，才回答道：“林梦的眼睛确实很特别，但我眼睛和一般人无异，只是……我上次说了吧，用我名片上的那个印，贴在手背上，然后……”
“那是虚假的！”我有些粗暴的打断他的说话：“我不关心你们看到的虚假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生，月涞。其它的，都只是幻象，像谎言一样的幻象！”
“嗯，放心，我明白了。”
我不知道常印如的这个回答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我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我，我不想和他说太多……
也对
我们无非是偶遇的原同学，之后，也不一定会有多少交集——此刻的话……
“接下来我们去哪？淑灵的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嗯……你住在哪，我先送你回去吧。”
“恩？回去？”难道是他要自己一个人查，虽然，可能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走人也无可厚非，但自从听了淑灵的过去，现在我也不打算置身事外：“我可不回去，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我要一起查。”
“……不是……”红灯口，常印如停下车，微笑着看向我：“我是说今天先到这，明天或者后天我再联系你继续查。”
“恩？为什么不今天查？”
“因为……”常印如看看手表：“昨天通宵到现在，我可有点困了……你也很累了吧，先去休息下比较好。”
——
好吧——
“这是古城街……离我住的地方有点远啊。”
“没事，你指路，我送你。”
“……”我又看了看常印如“那说好了，一起查！你可别骗我！”
“恩，明天查，绝对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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