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若无良配求偶才是怪事,只是碰巧故事主角均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强者罢了。

烈阳真人单相思月曦君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各峰首座再清楚不过,之所以被包福禄闹上伏龙殿都懒得理会就是不想掺和进去弄得一身腥臊。

章长老一把年纪算起来比掌门真人还要年长几岁,德高望重性情谦和,作为出云剑宗第一道屏障守护者每次都不得不拉下老脸出面料理。

龙翔峰上闹剧过后,一知半解的各峰弟子心情复杂,绝大多数男生对剑阁大师兄怨念和愤怒再上一层楼,女弟子们纷纷为张师姐打抱不平。

其中也有一些古怪特例,比如对其中内情很是好奇大感有趣的罗邦,不屑一顾甚至有些憎恶的尹天正,扼腕叹息的雾隐峰首座,以及郁闷怄气的宁筱环。

尘世百态如此清晰的呈现在百姓眼中的仙师脸上倒是稀罕事,自支天炎忱上山以后似乎搅乱了不少人心弦......

支天炎忱却是不顾,骑在二师弟宽厚肩膀上乘风下山,宛如云海降世的混世魔王,心中更没有一丝愧疚。

他要偷看绝不会叫人发现,就是真想看,也会直接登门拜访大方开口,哪怕实在忍不住,便就是强行要看,谁又能拦得住呢?

所以,支天炎忱问心无愧,从另一种角度看也就是厚颜无耻,总而言之,这个九州大地上最为诡异的变态思维方式已经和常人截然不同了。

入世炼心如同俯瞰众生,每每阅至造化神奇之处才会不吝溢美之词,就像张小三的名字和她**边上难忘的“酒窝”。

至于人家不领情,那也是另一回事了,不重要。

“老二,你可知私自下山触犯了门规第六条?”

指使廖冲仗剑绕开寒竹峰溜出云海的明明就是支天炎忱,可他居然理直气壮的骑在人家肩头发问。

剑阁二弟子面向老成持重,换上普通衣物就算说两人是父子也有人会相信,但对修行中人来说那是相当不严肃!

廖冲半点不在意这些琐事,只是憨笑点头。

“那你还二话不说,背着我趁乱逃跑下来,就不怕我害你被逐出师门么?”

支天炎忱笑了笑,迎着山风云海俯冲直下,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外门呆的那十年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下门规,哪怕对修行毫无帮助。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触犯五条门规了,朝阳峰司责戒律的弟子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提着拜帖问罪紫竹林,誓要将这小子捉回去禁闭思过,挫一挫嚣张锐气。

可以前没有机会做的事,他总归是要尽量都尝试一遍的,撞见张小三是个意外惊喜,可接下来要做的却是计划之中的道别。

“不怕。”

廖冲缓缓摇头。

“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我?”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大师兄。”

支天炎忱奇道:“哪怕我真如哪些人所说,是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废物?”

“不可能。”

廖冲回答的慢条斯理,却是斩钉截铁,转眼已踩着石剑【一丈】越过崇山峻岭,将云海栈道甩在身后。

支天炎忱又笑了,再次问道:“为什么?”

“因为师父不可能会收一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废物入门,指责大师兄的反而都是些她老人家看不上的傻瓜,我不相信他们,应该是张师妹误会了吧。”

老二脑袋瓜子的逻辑也很奇特,崇拜月曦君到了盲目地步,瓮声瓮气的回答直接从师尊身上开始继续推断,可爱得一塌糊涂,月曦君就是放个屁在他眼中估计也是为了通畅脉轮有益身心。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况且大师兄烧饭还那么好吃......”

支天炎忱忍俊不禁,心想老二什么都好,唯一缺点大概就是轴,“嗯,有道理,可我寻思着老婆也没那么老吧......”

廖冲虎躯猛一哆嗦,假装没听见那句大逆不道又野心勃勃的话。

“所以,我想大师兄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会下山吧。”

眼看雾气消散,下山杂草丛生的山路小径快要到头,此后就是金隅小镇,支天炎忱拍了拍他肩膀,说:“放心,我们不下山,只见一人,说几句话,马上回家起灶,顺道买一点作料器皿。”

廖冲咧嘴傻笑,“中。”

山脚下就是四通八达的金隅镇,作为云州中央的中转站还是那么热闹鼎沸,商旅过客络绎不绝,支天炎忱追寻着气息漫步向酒家,廖冲则礼貌的向市集里的小贩打着招呼,购买清单上的杂物。

仙师也是人,也得吃饭,出云五峰经常有存着同样祥云剑服的弟子下山采购食材,金隅镇居民已是见怪不怪,折扣之余也会善意的送上一把葱几颗蒜。

酒楼二层平台,稍作歇息的擎苍弟子刚点完一桌菜准备动筷,突然有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人缓缓上楼,惹人注目的不是相貌而是那身月白云袍。

白恒众人微微皱眉面面相觑,刚刚才见过这惹是生非的少年,只不知为何追下山来。

包福禄还未开口,琉璃醉俏脸上已现出怒容。

“你来做什么!?”

支天炎忱面无表情,只是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白恒微微错愕,还沉浸在对张三的羡慕中,哪想这目中无人的小子不先向尊长致意,也不大声招呼,直接盯着师妹猛瞧。

如果真如张师妹所说,这剑阁弟子就因为看上了琉璃醉而追上来,那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色中饿鬼了,这位大小姐可是魔教中人见了都要掂量掂量的特殊身份呐......

“放肆!月曦君就是这么教弟子的!?”

被一个小辈视若无睹,包福禄脸色阴沉当即一拍桌子,桌子纹丝不动手掌却深深陷入其中,吓得周围客人纷纷下楼买单离开,江湖上碰见仇家寻隙可是店家最头疼的。

支天炎忱挑了挑眉,寒声说道:“管好你的嘴,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只原谅你一次。”

白恒和其他弟子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向这不知死活的少年使眼色,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还嘴,还敢挑衅师尊。

难不成真是个傻子!?

“呃?”

不想琉璃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了咬牙,居然扭头冲师兄师姐和长老替出云弟子告了声罪,真急急忙忙跑了过去,看样子似乎还是相识。

包福禄滚圆身材气得发颤,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神惊疑不定。

琉璃醉此刻的心情却是复杂至极,不止想骂人还想拔剑,若不是怕揭穿小暴君身份为师门惹上麻烦,她真想一剑砍死这个到处欺男霸女的废物,替九州百姓除此大害!

支天炎忱倒觉得,这个眼高于顶的小丫头只是单纯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有个百脉俱堵的废材ex未婚夫而已。

这也无所谓,他下山同样是按照大老婆的意愿不暴露身份。

琉璃醉叹息一声,侧目瞄了一眼师兄师姐们果然在好奇注视这边,一跺脚,恶狠狠地叫道:“你到底想怎样!?”

这该死的小混蛋原来早发现她了,上次骗自己喝**羞辱上床的账还没算完,今次又刻意来让她在师门弟子面前难堪,当真是可恶至极,早晚有一天要将他大卸八块!

“不想怎样,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忘了么,今日仅仅是代表剑阁再还擎苍一把剑,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今后再无瓜葛,懂?”

支天炎忱揉了揉眉心,也是头疼。

他不晓得烈阳真人和月曦君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可还猜得到老师心意,她没有出面是因为烈阳真人的弟子身份尴尬,正是少国主一jio踢开的未婚妻。

emmmmm......又或者是琉璃醉一jio踢开了支天炎忱,关于解除婚约的具体是谁雩兰采和琉璃醉各执一词众说纷纭。

总之这个烂摊子老婆摆明了不接,不肯以剑阁名义帮助大弟子的未婚前妻,那没办法,为了堵住这些家伙的碎嘴,作为师尊的未来老公只能亲自出马。

琉璃醉翻了个白眼,一张明媚小脸气急败坏,“我懂你个头!你的东西我才不稀罕,赶紧给我滚!”

支天炎忱伸手锦囊,自顾自说道:“你脉轮炎阳过盛,属火,正好以天心丹纯阳之力相辅相成,这把剑足够你用一辈子。”

“天心丹?你在说什......咕!”

琉璃醉怔了怔,为什么这小子无端端提起这个,她连自己无意中吃过什么都还不知道。

可下一秒她看清少年手中所呈何物后美眸骤亮,口干舌燥,连方才坚决划清界限的话语都变得支支吾吾。

“我、我琉璃醉就是饿死......死外边......从、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这废人的嗟来之食......”

嘴上这样说着,绿衫少女一张樱桃小嘴却流出了口水,美丽脸庞被那那柄赤芒焦灼的神秘长剑映照得红光满面,如痴如醉。

她一把从支天炎忱手中抢过灵剑抱在怀里,眼巴巴的望着白眼连连的少年低声说道:“这是剑阁送给我的,和你没关系,你、你说的对吧!”

(๑´ڡ`๑)

“自然。”

支天炎忱拍了拍手,刚才仿佛听见有人说“真香”。

小暴君掏出的这把剑剑身纤细修长,赤红如血如同万千血丝汨汨流淌,分明适合女修施展却饱含至刚至阳的炙灼气息,一时间虽是野性难驯却与琉璃醉脉轮属性极是契合,一眼就瞧中了,再难分离。

至少也是价值连城不输【雷动】的上品灵剑!

琉璃醉这样想着,身后众擎苍弟子的表情也是僵硬定格,尤其是是羡慕得快要吐血的白恒,哪曾想这小子突然就满不在乎的拿出了一把灵气逼人的凶悍灵剑丢给了师妹。

包福禄更是动容,“啪”一声将茶杯捏成粉碎,小辈认不得这把剑他又怎会不识。

“那是......【女魃】!?”

数十年前赤水河畔有一位杀人如麻的魔女,所到之处怨气冲天,久旱无雨寸草不生,修罗榜上名列第二。

后入峥嵘阁妄想挑战巅云剑阵却先败于出云剑宗上代掌门之手,留下一剑于剑冢重铸为神兵赠予青帝,尔后收入国库。

这把剑岂止上品,乃是支天王朝国库中当世罕见的仙品神兵之一,连包福禄见了也是眼红,未必就比秦师兄的【赤焰】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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