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急匆匆的跑回,清姬和永亮所在的厢房附近时。
我惊讶的发现,我之前为了庇护两个小家伙,所布下的结界俨然已经被人破坏了。
“结界被人破解了吗?看样子肯定不是永亮那熊孩子干的,他没这本事。那么,破除结界的显然就是他了。”我喃喃的说着。
我虽说是对结界被人破除这件事而感到惊讶,但却并未对此感到愕然。
早在我发现智远尸身消失的那一刻,我便预料到了会有这种事的发生。
在这一路上,我也曾心存侥幸的,认为事情并不会向着我预料的方向去发展,只是眼下破碎的结界。
已然将我心中的仅存的一丝侥幸,撕扯的如它一般的粉碎。
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旋即便匆忙踏入厢房的院内,映入我眼帘的是依旧平整如初的庭院,以及倒在地上的小萝莉清姬,至于小沙弥永亮显然没了踪影。
“呵,带着徒弟跑了吗?”
我用一种蔑视的语气低声说着,心中更是确认了这位破除我结界的真凶的身份。
庭院内整洁如故,内部没有任何打斗或者施法的迹象,一如我离去时那样没有太多的变化。
显然那家伙进入院子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是没有反抗或是逃跑的迹象的。
这说明那家伙,是能够给予两人信任感与安全感的,而这样的人放眼整个鞍马寺。
恐怕也只有那个慈眉善目浓眉大眼,但却憋着一肚子坏水的老梆子了。
一番思绪过后,我出于对这位未来寺庙“金主”的关心,我赶忙上前将清姬扶起,顺势查看起了清姬这位土豪大小姐的状况。
(画外音:你说是对她关心,实际上你是怕她死了,没人给你钱吧。)
所幸这位大小姐眼下只是昏迷了,身体上并无大碍,显然那位破除结界带着永亮的凶手,并未对清姬过于的刁难。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废了这么大力气,冒着被我逮到的风险。到头来只是带走自己的徒弟,你倒也真是‘为人师表’啊。只是不知道,你带走永亮到底是出于关系,还是另有其他的谋划呢?”
就在我抱着清姬,喃喃自语的时候。
天邪良子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也紧跟着我的脚步进入了庭院。
“啊嘞?真不愧是父亲大人啊,这么快您就又找到新欢了啊~”
良子这样的说着,而比她慢一步进入庭院的吹雪,正巧将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而已吹雪那种醋坛火药桶二合一的性格,听到“新欢”二字后自然是当场就炸了毛。
“安珍大人~能麻烦您解释一下,您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吗?”
我看了看黑着脸的吹雪,又看了看一脸“与我无瓜”模样的良子。
心中不仅感叹:“沙雕网友诚不我欺。天然呆什么的,切开果然都是黑的啊!”
我神情慌乱的看着吹雪:“那个吹雪啊……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本以今天发生了,‘黑乌鸦找您认亲’这种事后,您会收敛一点了。没想到你急匆匆的赶到这里,居然是要做这种腌臜的事务。真不愧是您这种渣滓啊!果然我应该对您的人渣评分再上一个台阶吗?”
面对吹雪接二连三的毒蛇攻击,我一时竟无从反驳,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就算是想要争论,也是百口莫辩啊。
毕竟现在这幅场面,完全就像是我兽·性·大发冲进厢房后,将清姬迷晕后的糟糕场面啊。
更何况我之前在寺门口的时候,根本没跟两女过多的解释什么就冲进了厢房里,会发生这种误会根本就不足为奇啊。
“安珍大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吹雪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道。
“那个……能别打脸吗?”我放弃抵抗的苦笑道。
从吹雪那腹黑的笑容来看,我这句话似乎还不如不说。
就见这位腹黑且毒舌的狐狸女仆,一脸狞笑装作耳朵不好使一般侧着耳朵对我道。
“哦?往照着脸打是吧?”
“不……不是……我让你下手轻点?”
我急忙告饶,然而一切求饶的声音,在这位施暴者的面前,都只是让她高兴的兴奋剂罢了。
“呵呵?往死里打吗?我真的头一次听见这么M兮兮的要求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这个人渣的,变·态·欲·望好了。”
吹雪一字一顿的踩着重音说道,旋即飞扑上前对着我就是一顿毒打。
一旁的良子见我被打,几欲上前将吹雪拉开,但为了防止好不容易才在我的说服下,停止争斗的两女再一次的扭打在一起。
我急忙摆手制止了她的行为,而她只得对于我的这番行为,做出了如下的评价。
“不愧是父亲大人,挨打都挨的这么霸气。”
一番毒打过后,炸毛状态的吹雪再一次的消了气。
而我也得以跟两女解释清了,我匆忙赶回厢房的目的,还有清姬昏迷的真实原因,以及我心中的一些猜测。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丫头昏迷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赶到这里的时候她就这样了。我刚才,只是在检查她的具体状况。”
说完,我看了看傀儡身体上那触目惊心的牙印与爪痕,愈发的觉得自己正不断地向着吹雪专用“磨牙棒”的方向发展。
“啊嘞?原来这个小女孩,不是父亲大人您的新欢啊?”
良子装傻充楞一样的说着,把我气的牙根直痒痒。
“啊嘞你个头啊!你就搞明情况后,再说话吗?你说话难道都不过脑的吗?”我揉着肩膀,气愤的说着。
良子吐舌一笑:“嘿嘿嘿~人家一时忘了吗?”
看着这个名义上是我女儿的大龄熊孩子,我一时竟无法生气的起来。
“抱歉大人,这次是我冲动误会您了。请您责罚。”
弄清楚整件事都是误会的吹雪,红着脸羞愧的对我道。
我见这狐女仆竟然难得露出这种态度,顿时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既然不能对这俩大龄熊孩子发脾气,那我也就只能把这一身的怨气,发泄给那个把我害得如此凄惨的老梆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