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你们先出去吧。”
威廉等人也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偌大的会客室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雪菜看着星桓说道。
“你们..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星桓也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魔王城一役的事情,但两人身体交换之类的细节显然是一概不知。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雪菜淡淡地把两个人身体交换的原因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包括两人正准备通过改良版的永生之酒来交换回身体的决定。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纵使是见多识广如星桓,此时也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状况。
“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已经把前因后果告诉你们了。”雪菜两手一摊。
沉默了片刻之后,星桓突然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同生共死的关系呗,因为这个笨蛋用了灵魂桥接的秘术,我们现在处于一种生命共享的境地。”
“不,我是说你们情感上的关系。”这个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人一本正经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
“非要说的话,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雪菜沉默片刻后,如实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了解了,就是差一层窗户纸的关系。”星桓面无表情的得出结论。
雪菜满头黑线,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星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脸色绯红地又憋了回去。
这时候,雪菜和星铃交换身体的事情了解的也差不多了,星桓面色复杂地看向了星铃。
“星..星零,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能挽回对你的伤害。”
“但是,我不会再逃避了,无论你想要对我说什么难听的话语,对我拳脚相加也好,我都接受,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惩罚。”
星桓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眼前的这个一直用复杂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只是,自己没有听到预想中的恶毒话语,也没有被施以愤怒的拳脚之类的发泄。
他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触感传来,这种感觉是他很久没有再体验过的了,一种温暖的感觉环绕住了他的腰间和他的胸口。
“为什么么你就是不明白呢?星零从来没有恨过师父,是师父把星零抚养长大的,是师父教会了星零打猎狩猎,师父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
“师父之前确实做了一些伤害星零的事情,我也十分害怕那时候的师父,星零恐惧和师父说话,只是因为以为师父是讨厌星零了。”
“只是,现在我知道了,师父不是讨厌星零,而是迫不得已的,真是太好了呢。”
星玲的眼泪浸湿了星桓的胸膛,星桓的手颤抖着、犹豫着,最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你变成爱哭鬼了呢。”星桓的内心五味杂陈,歉疚和悔恨交织,但最后,只剩下了纯粹的,对待亲人一样的爱。
“啊,星零不哭,星零不是爱哭鬼。”星玲连忙把脸上的眼泪都擦掉了,忍着泛红的眼眶,憋住了酝酿的眼泪。
看着星玲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星桓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原本以为星玲脱离了自己这么久,也该成长许多了,没想到她内心还是有些像个小孩子一样,而且如此的在意自己,对自己这样的依赖。
星桓蹲下身来,刮了刮星玲的鼻子,就像是自己在星玲小时候经常对她做的亲昵举动一样,他勉强做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师父我回来了,星零你受委屈了。”
虽然星桓的脸上多了一道有如红色毛毛虫一样狰狞的可怕疤痕,周身的气质也因为迷心蛊的影响变得阴暗沉郁,不像以往的温和洒脱。
但在星玲的眼中,这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师父,是一直爱着自己,也是自己深爱的人。
虽然因为迷心蛊的影响,因为被人族挚友背叛的缘故而产生的仇恨被放大了千万倍,所以,理论上来说,对星玲现在的身躯星桓应该是带有偏见的。
但此时此刻,星桓却硬生生克制住了内心翻腾的那些负面情绪。
这种举动不亚于密恐患者克服了盯着被捣毁的蚂蚁窝的恐惧,恐高患者忍住恶心的感觉从几百米的地方往下看。
看着重归于好的两人,雪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星桓——星玲的师父深深地伤害了星玲是肯定的事情,结果星玲什么也没要求,就这样轻松地原谅他了。
不过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多管闲事了,至少感受得到,这个老头是真心爱着星玲,视为己出的。
只是,雪菜的心情也稍微有些微妙,星玲最仰赖的师父和她相认了,那这样以后星玲会不会就没那么依赖自己了。
不过他想了想,自己在和类似于星玲的父亲一样的角色争风吃醋吗?这也太搞笑了吧。
不过他又开始纠结了起来,如果自己和星玲发展为更密切的关系,星桓是算自己的岳父呢还是算自己的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