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洛羽？”司空政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在回忆刚才吗，我觉得你回去以后也得给我一个一个解释吧？”
……遭了忘记还有这回事了，洛羽用食指搔了搔脸颊露出一个尴尬地表情。
刚才身体在那种情况下不自觉就动起来了，所以暴露也是难免的……
总之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老爸好了。
“那个其实就是……”洛羽开口说道，“我以前老爸是，考古工作者，经常遇见一些……恩，比较危险的情况。”
这是真的。
“所以他教了我防身术。”
“包括唐刀的使用？”司空政似笑非笑地看着洛羽说道。
“那个其实是去日本旅游的时候他教给我的。”
洛羽说道：“其实……我的父亲对我来说某种意义上也是个谜一样的人啊。”
这句话也没说错，这个时间线的确不知道洛舜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来着。
司空政忽然沉默了一下，手中的烟头被他扔到了地上，接着用脚用力地碾了碾。
“我清楚了，不过这也意味着你可以少经训练接受正式委托了。”他简短地说道，“这样的话我送你们回去吧，明天接着来进行下个委托……”
“不过时间会有些紧张。”
真的骗过去了嘛……
他把之前防护的符阵材料收回口袋中，然后按了下里面的车钥匙。
滴滴——
远处的黑暗中，有黄色的灯光闪烁了两下。
“话说回来，这个地方如此大范围的路灯照明丢失你应该怎么解决？”
司空政拖着那个杀手拿出手机，摸索着打开了车门，驾驶室的灯光总算在对比强烈的黑暗中树立了一个航标。
“搬上来吧……”司空政走下车门，拍了拍后备箱。
洛羽和赵卫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
天知道他们之前版那些强光灯用了多长时间……
他们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刺眼白光，欲哭无泪。
经过了繁重的体力工作后，总算是结束了这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洛羽就和赵卫一起赶到了事务所。
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门开了，司空政顶着有些杂乱的头发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来的真早……哈欠。”他拍了拍嘴，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中。
洛羽和赵卫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走了进去。
里面仍旧是昨天离开时的那副模样，只是桌子上多了一些摊开的资料。
“昨天的那个杀手……最后怎么处置的？”洛羽首先问道。
司空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道：“昨天晚上让『Orders』的人带走了……交接和录口供折腾了半晚上。”
所以这么困吗……
“他们走后我还找了一下我接下的委托的资料。”司空政说道，“恩……果然没什么用处。”
这就是你不收拾的理由吗。
“换句话说，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将会没有任何辅助的进行了……”司空政冲了一杯浓茶，一饮而尽后说道，“简单地说一下，这次委托是关于山上废弃的神庙。”
“当地县志丢失太多了，不一定能翻到，而且时间也赶不上了。”
废弃的神庙？
“但是现在山上还会有这种东西吗？”洛羽奇怪地问道。
“有……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
司空政顿了顿，然后说道：“如果你去过一些村落的话，大概能记得，在一些野道旁边会有祭拜用的小型庙宇。”
“里面供奉的多半是当地的山神什么的……”
“这是开始的夙愿，最为朴素真实，也因此……后面，神明被遗忘了。”
他走到车库，拉开了车门。
“实际上这类神明的，形成灵装的可能性较低。”司空政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道，“但是这个被发布的委托中说明的情况确实是有点意思……”
“那委托地内容到底是什么？”洛羽问道。
“简单点说……是探查零界。”司空政摸了摸下巴，然后启动了车子。
洛羽和赵卫赶紧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说是探查，但是潜规则就是不难的话顺便解决了。”司空政驶出了车库，遥控关上了门，“然后既得利益会被『Orders』回收什么的。”
“和那个市场一样？”洛羽问道。
司空政摇了摇头，说道：“并不一样，实际上因为『Orders』提供了十分重要的【信息】，所以按照业界规矩来说，会比私下里做的委托少那么一点。”
“除非一些比较大的事情，需要大量灵誓使。”
司空政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夏安市的【同化者】暴动就大量雇佣了事务所的灵誓使进行相关的调查和……参战。”
巧妙的用词。
不过夏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羽上网查找了相关的信息后得到的描述并不是那么精确，但是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韩朗解决了这件事情。
换句话说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Orders』这里。
如果可以和韩朗联系的话……？
不行，这样子也没办法取得他的信任。
算了……
以后有机会总会知道的。
空想也没办法找到什么东西。
“这个神庙是什么神的？”
“蛇神，实际上就是守护这里的山神。”司空政开车往郊区的方向驶去，“『Orders』收到了关于他们使用的监测网的异常报告，但是抽不出人来……”
“异常数值并不算高，所以就下放作为委托了。”
洛羽意外地说道：“他们这么诚实的，这些东西都写到委托里面？”
“这些原因是大家都清楚的那种。”司空政说道，“这里说出来只是方便你们理解。”
这样子吗……
谈话间，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开始进入了一片周围高低不平的田野。
晨风吹拂，作物形成的绿色浪花一股股地飘向了远方，而视线的尽头，遮拦住继续远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江碇市环山，大部分的气流都被山岭阻挡因此保持了江碇市极佳的气候。
经过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司空政他们终于到达了这个地方。
相比于其他开发完全的景区，这里的确是泛乏可陈的地方。说是山甚至都已经算是多说了，只能勉强称得上是丘陵。
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洛羽和赵卫下了车。
除了村落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不知道何时建成的山路了。
山上郁郁青青，而这条山路越往上便越不清晰，到最后连石阶都消失了，只剩下偶尔存在的、由山民所踏出来的道路。
“就在这里……”司空政皱了皱眉毛说道。
洛羽往前一步，看见了司空政眼前的东西——那是一座已经破败的小庙，只有人身一半高。
里面供奉的并不是确切的存在，只是取材于此山的石头粗粗地刻画出了山神的模样，作为寄托的对象。
“解放你们的神机……”司空政退后了一步说道，“如果看见有什么像是门的东西就告诉我。”
洛羽和赵卫点了点头，各自解放了自己的神机——接着是像是冲过水面一般，极其奇怪地越过感出现在了他们的感知中。
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们已经在零界中了！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而破旧的庙宇。
高大的屋檐和残破的彩色墙壁依稀表明这里曾经的辉煌，但是现在却全部变成了废墟。
“这里是……”
“『零界』。”
嘭！
话音堪堪落下，巨大的废墟中便爆起一阵灰尘，一条巨大的蛇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吧……”
这还是条青花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