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呼吸已经乱了师姐,是不是我说到重点上了?”莫丰站起身来,一步步靠近,“告诉我吧!要什么条件?要怎样的心脏?是小孩的?越小越好还是要有年龄限制?取得心脏后又要怎么弄?告诉我,告诉我!”

梁祝结束调息,艰难地后退,她还有伤,行动多有不便。

“你……你不要过来!”

“我不要过来?”莫丰眉头拧成麻绳,“你可以帮许夏做事?就帮不得我?我也是你的师弟啊!为什么你这么偏心,难道说……你就看他长得比较帅?”

“你不要再说了!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莫丰语气开始平缓,言语也由进攻变成了自责,他两手缓缓提起:“师姐,是我过分了,我……我不该这样,我……”

梁祝惊恐的看着他,觉得他很可怕,可怕得与许夏如出一辙。

为什么,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修炼不好吗?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的祸心?为什么男人总这样贪婪?

师傅想占有她,许夏无情地利用她,而莫丰也……

我是您的徒弟,是你们的师姐呀!

莫丰静站在她身前。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应该冷静,应该冷静……”

梁祝反倒没有心安,反倒更觉得危险。

嘭——

掌出,落在梁祝身上。

她一个后倒,撞在墙上,挣扎的腿将旁边的柜子踢得摇晃,“啪嗒”一声,柜子上的摆件落地。

“我应该冷静,既然你不说出方法,那我就只有逼你说出来了!师姐!”莫丰收回掌,俯视着他这个很难描述的师姐,“心脏的要求是什么?要怎么做?我只有这两个问题,师姐,那告诉我吧!”

梁祝直视着他:“我已经作过太多孽了,早就不该活下去,既然许夏不知所踪,那我……也可以没有顾忌地去死了!”

“许夏!许夏!许夏!”莫丰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就那么重要吗?不就是一张好看的皮囊吗!我哪点不如他!你能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怒极,再一脚,梁祝侧身飞出,撞倒作为摆件的花瓶,花瓶摔碎,碎片割破了她的衣服,割破了她的手臂。

她艰难地看着莫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能……再受威胁了,也没有威胁了,我不会再为了自己……去害别人的性命……我……”

莫丰盯着她滴血的脸颊,眼睛微眯:“是吗?”

梁祝说话时,喉咙中已经在翻血沫:“我不会……再助纣为虐了……”

莫丰后退两步,头轻转,看向里屋伤重沉睡的思懋,轻轻地问道:“原来师姐是怕威胁啊,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那么思懋呢?”

梁祝瞳孔一缩。

“不……他是你的四师弟……他和你最亲……”

莫丰不屑地笑了起来:“我都和三师弟对上了,又把你打成这样,再多一个思懋又怎样?我要力量!”

他低头看了眼碧环镯,镯子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他眼中也有一丝绿芒闪过。

我要力量!地狱已经和人间连接了,那个女恶魔就是先锋官!还有之前的吴浩,他也是地狱的使者!人类的末日就要来到!我要还是这样,一定会很快就死!所以我要力量!我要力量!

他咬牙切齿:“师姐!你明白吗?我不想死!我要力量!只要不够强,未来就一定会死,所以啊!所以啊!我必须打开它!获得师傅四法真人完整的传承,你们要拦在我前进的道路上……就算是思懋,我也要杀!”

梁祝眼神完全冷了下去,她手中已经多出一张符纸,是挪移符的一种,定位挪移。

“你……”

“我不会再让悲剧上演,也不会给你威胁我的机会,”

莫丰扑了上去!

但他落空了!

“可恶!可恶!可恶!”他气得捶胸捣足,一脚踢翻客厅的茶几,玻璃的桌面撞出大片的裂纹,磕出数十块碎屑。

怒极的他看向思懋。

思懋还在沉睡,倒不是当初的刃牙伤得太深,而是身体伤口太多,失血过多来不及补充。

莫丰的手抬起,再前进一步,就能进屋,再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可他终究把手垂下了。

“冷静!我需要冷静!”

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手腕的碧环镯光芒极速闪烁,点点绿莹顺着皮肤冲进他体内,让他气息更加暴虐。

要变强!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开镯子!获得师傅的力量!这样才能再未来的潮流中站稳脚跟,思懋是自己威胁梁祝的底牌,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杀!

气息越发暴虐,但意识却越发活跃。

“她既然用挪移符,就证明她其实还想活命,断不会自寻短见。她那样的伤要活命,只有回老巢,还有许夏的家里。”

越想,思路就越清晰。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好钱包钥匙,最后看了还在熟睡的思懋一眼,莫丰夺门而出,直接冲到马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南街杨柳小区!我赶时间!”

周二的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城内交通便利,没有出现拥堵的情况,20分钟车程眨眼就到。

找到梁祝租房的楼层,他迅速登上,一脚将大门连同门框踹开,全然不顾沙发上那个惊恐的女学生,再一脚把梁祝房门踹开。

违法?

他已经不怕了!

地狱的先锋军已经来了,其他世界很快就要降临,这个时候谁还担心法律问题!

而且他这只是私闯民宅,最多赔点钱,拘留两天,比起找到梁祝,这代价不算什么。

但梁祝不再。

屋里有血迹,证明她曾经回来过,画符的抽屉被拉开,血手凌乱地印在抽屉里的纸张书籍,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取走了!

果然!

心脏的方法是正确的,而且已经被梁祝取走了。

“既然不在这里,那么就还有一个地方可去!许夏的家里!”

他又急匆匆地下楼。

女学生见他走远,咒骂一声,便拿着手机,进了梁祝阴暗的房间。

“这女人真不检点,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平时看着她老实巴交穷得一清二白,没想到和好几个男人打得火热!是不是故意装穷啊?”

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液体?

嘎吱——

“是什么声音?”

女学生回望,借着开门涌入的光,她看见里面供奉的一个诡异雕像,突然从桌子上滚落。

咚咚——

还是金属制品!

她没了兴趣,这个屋阴森黑暗,长时间待下去还真容易产生心理阴影。

只是她没发现,在雕像滚落后,它下面镇压的棺材突然抽开一条缝,一只紫黑的爪子,从中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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