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丰把玩着手机,目光时不时在梁祝身上掠过,后者被方长重伤,伤至肺腑,外药无效,只有吞服丹药,盘坐调息。
莫丰则不同,他只是真气耗尽,当功法练成一个大周天,即便不盘坐调息,真气也会缓慢恢复。
至于佛光,事情结束后,再找个古寺修行个把月,差不多就回来了。
端详着梁祝的脸,他发现这个师姐有种别样的美,平时都是那身打扮和生活方式让人无意忽略,如今见她披上道袍,方显美色。
怪不得师傅总是给她开小灶,美女徒弟和男徒弟,倾向谁不言而喻。
只是许夏所说,师傅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了呢?
要真是死了,被梁祝所杀,那么师傅留下的法宝秘籍等物品,岂不是全落进梁祝手里。
怪不得这个又傻又笨的师姐进步神速。
莫丰嫉妒了。
他终于沉不住气,轻声询问:“师姐,你的伤势如何?”
梁祝缓缓睁开眼,她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开口就直言所发:“还好,只要细心调养个把月,差不多就能好。”
“可现在三师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个月您住哪?”
梁祝脸一白。
虽然很讨厌许夏的作风以及布局,但是她总归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而且自己四个师兄弟中,只有许夏脑筋最多,也最有钱。
没了许夏,生活就会更艰难,要是平时还好,少做一点研究、少制一些符,勉强能过活,但现在伤重,不宜运动,又需要营养,还真是末路。
莫丰笑道:“要不你就住我这里吧!”
梁祝不觉松了口气:“好啊,谢谢二师弟……”
“不客气。”莫丰挥手,缓缓收回手机,“不过师姐,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在我这儿住,你合该付点房租吧?”
“房租?可我没钱啊!”
“没钱你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嘛!”莫丰笑容更甚,梁祝对此产生了一种错觉,莫丰似乎被许夏附体了,当初目睹她杀死师傅时的许夏,就是这样的笑容。
“什么东西?”
“大家师姐弟一场,有事就要坦白。”莫丰紧盯梁祝的双眼,同时两只手都慢慢提起,随时准备行动,“师傅到底是失踪还是死了?是不是你杀的?这些事你必须要说清楚!”
梁祝沉默片刻,旋即点头:“是我杀的,他那天不知发什么疯,喝醉了酒,跑来想把我……我反抗过重,就……”
“打住!”莫丰做出一个停的手势,“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有一个问题——师傅的东西在你那吗?”
梁祝恍然大悟:“原来你想要这个!”
“师傅的遗物,徒弟我继承一部分,也没关系吧?”
梁祝却笑了:“你既然想要,给你又何妨?”说着,从道袍内取出一个镯子丢了过去,“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吧?”
莫丰手疾眼快地接过,上下打量:“这是……师傅的碧环镯?”
梁祝道:“他所有的好东西都在里面,我杀了他,却打不开这个镯子。”
她的话语轻松写意,仿佛卸下一个重担,更有偷笑的意味在其中,想看莫丰的笑话。
当时的许夏拼了老命也打不开这个镯子,自己也是如此。后来经过研究才知道,除非法力超出师傅的三倍,才有可能冲破上面的封印,把镯子打开。
莫丰将恢复的部分真气注入其中,感受到里面暗藏的巨大空间,但这个空间被一把大锁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他抬头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祝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我说过,我也打不开。”
“那要怎么才能打开它?”
梁祝脸色一黯,她知道方法,正规的以力破之以外的方法。甚至许夏还试验过,确实有效,但标准也只是从超出三倍变成了和师傅等同的实力,他们依旧打不开。
“看师姐的意思,是有办法喽?”
“只要你的真气程度超越师傅三倍,就能将它打开。”
莫丰嘴一抽,三倍,我要有那实力,还看得上里面的玩意儿吗?
“就没有别的办法?”
梁祝反驳道:“三师弟也知道它,要是有别的办法,它还会在我这里吗?”
“说得也对啊!”
莫丰看着手中的镯子陷入为难之中,好酒好菜能看见,却吃不着。但他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再看向梁祝,目光不善。
“师姐知道我在警局里也有朋友吧?”
“知道,你不是和三师弟合计把他坑出来控制住了吗?”
“嘿嘿嘿,也就是他让我想起一件事,差不多一个月前,我们开菜园的计划前夕,许夏和你去过本市的好几个学校吧?然后这些学校就传出来学生失踪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梁祝顿时慌乱起来:“我……我不知道……”
莫丰笑道:“三师弟的菜园计划,是让我们用普通人当菜田,让他们掌握部分很微弱的力量,再去违法乱纪提升自己,最后我们坐享其成地收割,把他们用歪门邪道的手法提升的力量吸回来。这样不顾一切的提升实力,想必也是因为这个镯子吧?”
梁祝依旧不会撒谎,当问题到了关系自身的时候,她就不免慌乱了:“是……是有这个原因……”
“那么菜园计划之前,你们杀这么多人,又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杀人……”
“你没有杀人,你嘴巴说了不算,要事实证明!”莫丰心中窃喜,果然啊,师姐还是这么傻,只要显露一点逼迫的意思,就能让她手忙脚乱,“死者都死于剖心,这在警局都组成专案组了,这么明显的手法一看就不简单啊!难道说,解开碧环镯的封印,需要心脏?”
梁祝死命地摇头,既然没了许夏,那她就再也不用制造悲剧了。
所以,这问题,必须否认!
她伤重的身体发出喘息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没有……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