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黑道这一门工作,除却种种危险外是要随时备有献身精神的,这一点,夏尔是早有觉悟的。

但是他这次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了。

侦察就侦察吧跟踪就好了嘛就算自己跟踪不行色诱就好了嘛为什么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啊?!?!

“嗯啊啊………不要了……塞…不……”

“唔嗯……哈啊…………”

腹诽咆哮在又一次冲击下窒息,肺部的氧气远远不能让他满足,夏尔的额头缓慢地流下一滴滴炙热的汗水。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努力地喘息,室内的温度似乎也因为他虚弱沙哑的呻吟微微升高了些许,浑身燥热,那种异样的压迫感仍束缚在腰腹间。腰脊如同电流通过一般的麻木,然而,却是没有办法求救的……

赛巴斯蒂安,那个承诺会守护他的人,那个恶魔,正在冷眼看着他的挣扎祈求,双手不曾停歇,持续并加强着这种压力,一步步将他的理智摧毁、埋葬。

带着粗糙纹路的墙面,已经被他抓出了几道白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放松一些哦~少爷,指甲抓坏了就不好看了。”微带笑意的低沉调侃从身后传来,刺激着夏尔的神经末梢。回头狠狠一眼瞪过去,塞巴斯永远保持微笑的眉眼无奈地挑了挑。落在夏尔深蓝的泪眸中,分外无辜妩媚。

恶魔是没有责任感可言的。

但塞巴斯是真的无辜透顶了…他也没做什么啊?少爷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大呢?

纤细羸弱的少爷一直是他渴求的源头,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他都想要得到,更多的姿态更多的不同,更多的属于夏尔这个少年独有的唯一。

可惜…少爷是很冷漠淡然理智为先的性格,仿佛永远就是这种如同神像一样几乎没有感情和情绪波动的冰冷高傲。伴随着人类通病脆弱的,是麻木、疲软、迟钝。

啊啊…不主动给些刺激,就不会有反应吗?

原来要动手才知道颜色,语言刺激多了也会失效的啊……

明白了。

可恶!!夏尔咬紧了满口银牙,如果不是受到过良好的

教育他估计还会磨起来。

算了,跟他赌气没什么意义,反正到足够的时候他就会停下的。但是就只是这么一瞬间的松懈,腰间的束缚又收紧了几分,同时收紧的还有夏尔的瞳孔。

忍无可忍!!

“啊!!———住手我的内脏要出来了啦!!”

门外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虽然近日来都有进行这样的调教,但是每一次小夏尔发出的声音和某些谜之音总是让刘这个大男人也气息不稳血脉澎涨。红夫人更是脸红心跳。所以嘛,扮小女孩这种事情舍他其谁?

门内,这事儿还没完。

夏尔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让塞巴斯在身后系紧腰封的带子。今天就是晚会了,这也将是他最后一次受这样的折磨。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夏尔习惯性的弯下腰,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按摩太阳穴。却被执事从身后在腰上一拍,他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地坐直。

“少爷…您这样可不成啊……”塞巴斯扶额,“这些规矩即使恶补过,您又忘记了也没有用啊……”

“啰…啰嗦啦…谁会忘记啊?”争辩着,夏尔又坐直了些。

“嘛……这样就好了嘛~只是少爷啊…”一手环住了夏尔裹着腰封的小腰,在夏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塞巴斯有意无意地抚过夏尔的胸际,指尖在那两粒茱萸上轻轻刮过。“十三岁的少女…这样一点也没有发育的痕迹…不行的吧?”

“///>口<///干干干干干什么住手啊!!!”

带着颤抖的奇怪怒吼,匪夷所思,当然,想入非非要更多一点。

厚重的门缓缓推开,身着粉色长裙的清纯短发夏尔出现在了几人眼前,未着脂粉,那份娇弱感已呼之欲出,说是谁家深闺佳丽,恐怕都是深信不疑了。

这样的夏尔,塞巴斯有些想要金屋藏娇不愿示人呢……

呵呵,只能是想想而已吧?不过也好,毕竟一丝不挂的只有他看过不是吗?

接下来,是化妆。

尽管夏尔有多么不情愿,宴会晚妆是一个淑女万万不可缺少的。在恶魔看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欧美的漂白式化妆还不如素颜来得自然美丽。但是出于塞巴斯的私心,他把自家的小少爷半推半请地交给红夫人全权打理,巴不得化的再丑一些,好看的他一只知道就够了。

但是…半个钟头后看到还回来的瘪着嘴的少爷,他静默了。

刮心掏肺地后悔了……

红夫人啊…虽说女人的化妆技术是要比男人要专业一点点……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您喜欢的红色好伐?跟个低级血族似的好看吗??

洗掉!弄干净!!翻工重来!!!

不顾红夫人的抗议,少爷的反抗将他推进浴室,手脚迅速而不失轻柔地把夏尔脸上的鬼画皮清理掉。直到小少爷一脸不满的别扭表情重新清晰而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塞巴斯才算满意地住手。拿起本来只属于女子的化妆工具。

“那么,化妆还是由我来吧……”捻起粉扑,塞巴斯微笑着伸出手指点上夏尔的嘴唇。“少爷别撇着嘴好吗?这样可能会化歪哦~”

“哼…”不知道是不上因为塞巴斯洗的时候过头了点,夏尔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柔软的粉扑擦上去时白色显得极其刺眼,皱了下眉。塞巴斯干脆放下粉扑,用手指指腹轻轻揉上那些粘附在夏尔柔嫩脸上的粉饼,浓重的**晕开后终于不是那么怪异。却发现好像没什么效果,而夏尔的头越垂越低。

怎么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塞巴斯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夏尔发现了,抱怨起来。

“…要弄就快点了,该死,慢慢腾腾的……”

手套之外传来略高的温度,夏尔那变声期中的嗓音微现沙哑,带着忸怩近乎嘟囔的声音让人有些听不清,靠近些许,塞巴斯看见了夏尔通红的耳根。

哦啊……原来如此……

扬起嘴角,塞巴斯的嗜虐心暴起。稍微用力捏住夏尔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将自己的脸凑近。

“要快的话也要少爷配合才行啊,化妆是画脸而不是头顶嘛。”

“你?!……”气恼着刚刚张嘴吐出一个字,一支蘸满了粉色唇彩的软毛笔就把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塞巴斯认真的脸和深红魅惑的双眼近在咫尺,如同专情的恋人,让人想要一心一意地描绘他俊美容貌的轮廓。

明明是个大男人,明明不是恋人,现在却在帮他描摹妆容。

平稳呼吸中嗅到一点细微的清香,想要更多,于是用力吸了一点。这就是塞巴斯的味道?得到满足的夏尔垂下眼睑,睫毛刷瞬间加长了那本来就浓密纤长的羽睫。夏尔小猫一样的举动引起了塞巴斯兴趣,微笑加深,缓慢而低沉地道。

“…还真是成功的色诱啊……我可爱的少爷……”

“你说什么?”

“呀啦,我说少爷很可爱啊~”

“…啙……可恶……”

——————————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哎哟不行了~我的鼻血要出来了诶~~”

室内的主仆两人慢慢起身走出房间,窗外一个站在狭窄窗台上的白色制服少女灵活地转过身靠在墙上,精巧的面容不怀好意地笑着,明显是自己想入非非。

“少来!我知道这种程度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另一个少女板着脸反驳。“而且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鼻血的不是吗?”

“嘿嘿~老大还是你了解我啊喵~”

“就你那俩花花肠子…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好这一口…”

似乎也是一对主仆。两个生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大相径庭的姐妹。

箫苜·13·桑迪诺尔

影笛·16·桑迪诺尔

影笛一脸邪笑却似乎没有飞行的本领,比起悬浮在半空的箫苜是有心而没这个能耐使坏,却丝毫没个收敛。

“老大…那么好玩的孩子,您真的一点都没兴趣?”

箫苜横瞪一眼,不说话。

“哦哦哦~一山不容二虎,就算一公一母……我知道了我去,我去好了老大您别瞪了好伐?……”

“哼!”箫苜不爽。“速战速决,七天后我就回国。”

“哎哟…军师就是个劳碌命啊……”一个烟消云散,影笛消失在了一阵浓烟里。而箫苜,也慢慢地涅没在了夕阳的余晖中。

小夏尔还不知道,防不胜防的瞬间,某个祸害早盯上了他们,只是……

目标不明……

PS:唉……这本来是准备用作开头的,但是一开始就是重口味。影某担心会通不过审核。

但是事实证明,影某单纯着呢…忒单纯了………

于是乎,它就成了番外吧,暧昧什么的前奏就好了,影某做猫从来不猥琐,因为,影某猥琐起来……忒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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