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我晕晕乎乎的,看谁都是自带重影马赛克就是了。
而张召重因为酒量尚浅,吐了我一身,不过还好没有吐到人语姐和姑姑。
现在,我和张召重父子还有送酒的那个小哥在澡堂泡澡。
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光是这个澡堂便也感觉得到档次非凡,璀璨的华丽吊灯将整个澡间照耀得金碧辉煌、奢华无比。池子间正中间有一个小孩子的雕像,撑着腰在往池子里撒“尿”。
因为我不太喜欢跟一大群大老爷们泡在一个池子里,所以在简单冲洗了一次后,我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喝着快乐水在玩手游。
“所以那两瓶酒到底有什么特别呢?”我嘀咕道,这一深深的疑惑让我连肝游戏的心思都没了。
要知道我可是忍着犯恶心的劲把他们灌到了的,没什么反应那我岂不是亏了。
希望不是什么**的药吧,不然这男澡堂到处都是赤身诱惑……那画面,噫!
只能用满身大汉和男上夹男来形容了。
手机中,姑姑和人语姐发来了信息。
姑姑:小混蛋难受吗?我去外面买了套衣服给你,出来的时候说一声,我拿过去给你。
姑姑:泡舒服了再出来哈!记得哦!
我回了句OK,然后切换界面,点开人语姐的聊天框,顺带一提,现在这两人的聊天框都被置顶在我的聊天软件中了,一打开就能看见这两人,这是姑姑抢了我的手机后设置的,还不定时检查,不允许我取消。
人鱼:我买了醒酒药,泡完了记得出来吃,不急。
人鱼: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我拿着手机很快就能看到。
我:好。
这母女俩什么跟什么嘛……怎么还分开行动的。看着手机屏幕中溢出的人妻力关怀,我一时间无所适从。打小就很温柔的人语姐不说,那个嘻嘻哈哈的姑姑居然也有母性泛滥的时候,这是我不曾想到过的。
我还以为她们发信息过来是要责备我胡乱喝酒的呢。
就在我走神的片刻,张召重那三人围着浴巾走了进来,他隐藏着暴戾瞥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跟着父亲去泡澡。
张父走到雾气蒸腾的池子边,蹲下来来试了试水温,然后三人接连下水,闭着眼睛,满脸享受,分不清脸上的红色是因为水温舒适还是酒力未散。
“没道理,怎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不科学,也不魔法!”我叹息道。
懊恼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亏大了!白被人吐了一身!回去指不定还得被训斥一顿。
忽然,满脸潮红享受着热水的张召重脸色大变,他紧锁着眉头,神色严峻,如临不世大敌!
来了来了!什么情况!
登是时,他夹着**准备上岸,可是一股黄色的水流从屁股蛋间喷涌出来。
“卧槽!”我捂住了嘴,没忍住骂出了声。
这么离谱的吗?!
张召重的脸色越来越严峻,像摸了沥青一般,攀个池边都像在攀爬山崖,张召重刚爬上池边,准备朝厕所的方向赶过去,张父拉住了他,准备询问他去做什么。
结果张召重“啪”地又喷出一股稀烂黄流,直接溅在了他爹的脸上。
“你个王八羔子屁.眼子裂了还是啥?!敢给老子喷屎!”张父怒不可遏,毕竟被自己儿子喷了一脸的屎,这怒火中烧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惊恐地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十米外的惨案现场,赶紧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回想起张召重刚开始拿酒过来的情景,龟龟,还好我机智,不然这自由飞“翔”的就是我了啊!
太特么狠毒了吧……这个药劲!
好景不长,那张父和张召重的哥们面结寒霜,眼珠子瞪得几乎都要出来了,刚刚还在骂着儿子的他没有防备心,嗖嗖地释放出黄色浊泥到池子里。
“我透!你们是塞子没带来还是咋地?忍都忍不住的吗?”
“啊啊啊啊啊!这池子都变粪池了!”
毫不夸张地说,那几柱“暗流”将那一小片池子的水都染了个颜色,空气中散发着连抽风机都无法处理的味道。
整个澡堂乱坐一片,当真应嘞那句: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狗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快让开,让我先去!”
因为缩菊忍屎而迈不开腿的张召重跪在地上,股.间不时泄出几许五谷轮回之液。张父被他儿子一拌,栽倒在地上。
时间的流动变得分外缓慢,正准备摔倒的张父,表情千般变化,从愤怒到着急,从羞耻到绝望,在短短的寿宴上,他几乎是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
啪啦——噗啊!
摔倒在地上的他,给这处陷入恐慌的空间发了个带着82年拉菲味道的醇香礼花,直喷几米的喷泉天降正义,花落无情人有情,落花无声人有声。
一直躲在角落的我,默默注视着这场混乱,然后给他们敬了个礼。
……
……
“噗!哈哈哈哈哈哈!”
这场堪称“菊部动荡”的事件自然在网上流传了开来,回到家中,姑姑看到了那个视频便笑得合不拢嘴。
她在沙发上滚动着,肩带掉了,春光外泄也浑然不顾。
“哎呦!笑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姑姑抱着肚子,高耸的胸脯波澜壮阔地起伏着。
人语姐走过来,将衣服遮在姑姑身上,然后剜了我一眼。
她对这个视频的态度是沉默的,总之看了几眼就犯恶心没再看下去。
“楚决,你没被误伤吧?”人语姐端着一杯温开水,将一瓶醒酒药递给了我。
“没呢,一直在旁边看着,吓得我都不敢动弹!”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万一我当时没玩手机,而是跑下去泡澡,指不定也得被喷个一身脏。
不过那个张召重真的太强了,就那么撅着光腚子,喷了他爹一脸。
听说现在那三人都拉虚脱住院了。
经过仔仔细细地洗了三次澡,用了半瓶沐浴露后,我那“好像我也碰到了屎”的心理错觉才彻底消去。
“小混蛋,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他在酒里下了东西才那么主动地跟他们喝酒的?”仍旧没有换礼裙的姑姑扑到我身上,双手撑在我的脑袋旁俯视着我,眼神迷魅挑逗。
她低下身子,像母豹般凑过来闻了闻,“好香啊,香得好想吃掉小混蛋~”
“妈!楚决都这么大了,别再这么胡闹了,注意点分寸!”人语姐看不过眼,过来尝试拉开姑姑,不过姑姑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手。
“大了?哪里大了?”姑姑明显是装作单纯地回视了眼女儿。
似乎是陷入奇怪遐想的人语姐,脸上升起红霞,红到了耳根子处。
姑姑一本正经地摸摸我的头发,继续说道:“他再大也是我儿子,永远就是一个小屁孩,我抱一下怎么了?噢,我明白了——人语是想向妈妈撒娇了!见到我这么疼楚决就吃醋了!”
“不是,我没有!”人语姐羞愤地否定,但是姑姑这个在家里横行霸道的女无赖已经盯上了她。
姑姑那双洁白的玉足直接踩在我的肚子上,径直把人语姐拉了过来,抱住了她。
没有防备的人语姐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被拉倒在了沙发上。
现在的局势莫名微妙,原先就躺在沙发上的我成了她们母女的垫子被压在最底层。姑姑躺在我的身上,像条八爪鱼一样,手抱腿缠地抱住人语姐,整个头埋在那山谷之中;最上方的人语姐脑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看着我。
红着脸的人语姐真的很美,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没有任何瑕疵的凝脂美玉,我们四目而视,就这么看着对方。
“好巧呀,你也在呀。”
我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将方才的逐渐灼热的氛围吹散。
虽然这俩母女都挺有分量的,但我还是咬着牙,将她们一同抱了一起来,然后重新扔回沙发上。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飞机起飞的点了。
“人语姐,你有跟你老师说辞职的事情吗?”
就之前所见所听来看,她的导师绝不是什么好鸟,趁早离开绝对是有利而无害的,反正在哪破公司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啊,那个吗?”人语姐挣扎着把头露出来,喘了口气后说道,“因为当时师公脱水送医院了,所以不太方便跟老师说,刚刚已经发信息过去了,怎么了?”
“那就好!”如此一来,我也算放下悬在心头上的石头,“现在说可能有点晚,不过我订了傍晚的机票,现在差不多了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被女儿的大山蒙蔽了双眼的姑姑,扑腾着钻出脑袋,“什么?我不同意!快退掉!”
我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最怕的就是姑姑这样耍无赖了,我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我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你才回来两天吧?有必要这么急着回去吗?”人语姐颦着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就是!你是觉得我们招待不周还是怎么?”姑姑的语气带着几分愠火,我开始后悔跟她们说这事了,就应该不做声响地离开的。
她爬起身,走到厨房里冲了一杯红茶,放到我面前,表情严肃,方才的嬉闹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喝杯茶提提神,脑子清醒了给我把事情说清楚来!你是不是对我和人语有什么意见?这才第二天就急着走!”
姑姑和人语姐的样子让我有些害怕,我决定喝口红茶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好思考一下对策。
结果茶刚下肚不久,我的眼皮子就变得十分沉重,意识也渐渐淡去。
这……这茶里有毒!
“哼哼,小样~还想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了姑姑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