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莫名其妙的事情是不可能,她是我姐,血浓于情,但这个情不能是爱情。

现在,她正在浴室里洗澡,不时响起的拂水声,勾起人无边遐想。我背靠着墙,站在这毛玻璃门边,看了眼她放在篮子上的换洗下的连衣裙,轻敲玻璃门。

“人语姐。”

“嗯?怎么了?”

水声停止,不过还是能听到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我帮你把衣服拿去给酒店烘干一下,等下我可能会比较久才回来。”我咳了咳,掩饰心中的尴尬。

因为脱衣服的顺序问题,她那罩杯大到不可思议的bra和白色的内裤就放在篮子上方,身为主角的白色连衣裙却被压在下面。硬是要翻动的话势必要碰到她的内衣裤。

等等,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矫情了?之前我可是刚住进长谷川家中就敢大胆翻她内衣的响当当的人物。

应该是被这破酒店的氛围给污了我的思想。

“这样吗……那内衣能帮我顺便拿去问一下能否洗一下烘干吗?”她思量了几秒才说道。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哪有把内衣拿给别人洗的呀,万一碰上个龌龊佬指不定拿着你的内裤又闻又舔的。

可我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笑意,说不定就是想故意让我拿她的内衣,以此来使我难堪。

“别太过分了,内衣这种私人物品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我冷静地回绝了她。

“那我等一下要穿什么?难不成要我真空吗?”

真空怎么了?如果是在淮河以南的地区,每年的梅雨季节,一连两个星期的潮湿回南天,你当那些住宿的男生是怎么挨过内裤干不了这关的。

不是把内裤反过来穿就是真空上阵啊!

我反驳回去,不想给她任何机会,“也就一下子的事情吧,而且还是开车回家的!”

可想了想,男生和女生终究还是不能相提并论,我有些放弃,提出了一个妥协的办法,“我问酒店借把伞出去帮你买一套,你的尺码是多少的。”

浴室里的人语姐偷笑了一会儿,真搞不明白她怎么心情还好了起来,“内裤的话刚买的不干净,胸.罩的话,因为尺寸问题,我都是只能订制的。”

“不管你了,我尽快回来,你就在这里稍微泡久一点,去去寒气。”

“我的背擦不到诶~”

“那就请务必自己躺在地上搓一搓。”

浴室地板选用的是有颗粒凸起的那种款式,目的大概一是为了增加摩擦力防滑,二是加强特殊情况下的刺激感吧,反正用来搓后背也差不了太多。

真是的,还特么调戏起我来了,明明以前还是个没有一点姐姐威严的小女孩。

我不带一丝波动地捞起她的连衣裙,离开了房间。

到前台问了问服务员小姐,她很热情地告知了我酒店里也有提供洗衣房服务,只不过是要单独收费的。我没多说什么把人语姐的连衣裙和我的衣服递了上去,然后又租借了一把伞。

至于我现在的装扮……嗯,是在房间里的衣柜找到的。毕竟是情侣酒店嘛,自带着提供各式的服装,我找了一套类似管家服的套装暂时应付一下。

迷迷蒙蒙的雨扰乱我的思绪,放在裤袋里的手摸到两张皱巴巴的纸片,我将它们拿了出来。

这是原本贴在结婚证上的照片,它们本来是连在一起的,但是现在被一道泛白的裂痕粗鲁地撕开。

“结婚证吗……”

我端倪着手中的照片,呢喃声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人语姐方才紧咬下唇的样子刻在我的脑海中。

“希望民政局的那个阿姨还没有下班吧……”

……

……

“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

刚进门还没脱鞋,人语姐便向我发问,微皱着的眉头中满是疑惑之意。

“等衣服吹干也要时间的,不要要求太高了呀!”我叹息了一声,当眼睛认真确认了她的着装后,眼角不禁疯狂抽搐。

“你为什么要这样穿?”我强忍着想吐槽地冲动,捂脸指着她。

人语姐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围着,展露的光洁肩膀有如玉雕,细腻白皙,精致的锁骨仍旧盛着残余的几滴水珠,在晃动之下顺着曼妙曲线流下,大概这就是“见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吧,我的视线总是不自觉地滑落至她的双腿……

“因为衣服被你拿去了呀,总不能一直泡在浴缸里面吧,手都泡得起皱了,你看~”尽管嘴上说的是手,但是她却很狡猾地抬起了右腿。

……然后我的视线又很没有尊严地被扯了过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笼罩在我的心头,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让我好不爽,但是却又没办法抗拒。

看着人语姐脚上那跃动着光泽的樱色趾甲,我忽然理解乌鸦为什么喜欢啄走闪闪发亮的东西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硬质小册子,把她的连衣裙抛到她脸上,然后迅速转过头,“快穿上吧。”

趁着衣裙盖着她的脸,我把小册子放到床边,然后遛进厕所,反锁好门。

之前进房间的时候,我就仔仔细细检查了房间、浴室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之类的东西。尽管没有可疑发现,不过那一件件奇怪玩具还是让我略微震惊。就连浴室里都有润滑液、泡沫剂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一次性

用品还是杀毒后循环使用的。”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我不禁有些作呕。

两分钟后,我洗完了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一边用狗爪子梳理头发,一边回到房间里,刚好看到了楚人语那不堪入目的着装。

“不是,你怎么穿着这样?”

以后谁说女生换衣服慢的,我第一个跳出来打爆他的狗头。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人语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套猫女郎的情

趣服装穿在身上。

头上戴着一对黑色毛茸茸的猫耳,中间镂空出一颗心的小背心被那对软球撑得苦不堪言,一条尾巴装饰在可爱系泡泡内裤的后边,将整体的魅惑与可爱糅合在一起。

“刚刚在衣柜里面找的哦,机会难得就试了试。”

套着猫爪手套的人语姐指了指衣柜,惊鸿一瞥,那挂着的兔女郎服、露胸女仆服、女王皮衣等乱七八糟的服饰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乖乖,这也太畜生了吧……这么会玩的吗?

趁着我走神的间歇,人语姐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惬意地在大床上滚了一圈,趴着打开床头柜在四处“勘察”。

不行,我的找回主动权,不能再这么被动地顺着她的节奏来了……

“楚决,这个是什么?”人语姐拿出了一条玩具鞭子,好奇地甩了甩,丢开一旁。

“!!!”一口老血涌上喉咙,但是还是被我咽了回去,“别乱动行不。”

可惜我的话全做耳边风,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噢,这个我之前在我舍友抽屉里见过,是女性自我安慰是用的吧,呜哇!原来还会震动的。”

“那是按摩足底的!”

“这个连着一条尾巴的葫芦串是什么……?”

“那是按摩球,就跟太极球一样,捏在手上转的,只不过多了一个装饰品。”

“那这个玻璃塞子呢……好奇怪的形状。”

“堵住酒瓶口子!”

“可是哪有这么大的酒瓶子呀,嗯?!为什么这对高跟鞋的鞋跟还镶了钉子……”

“跟足球钉鞋的原理一样,不需要在意!”

“那……”

我彻底抓狂了,我完全不清楚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扑上床准备将她带离那个“哆啦A梦”床头柜时,人语姐抓住了我的手,从胸口的沟壑中夹住一本小册子。

“这个怎么来的?是谁特意去补的吗?”她明知故问地捏着那张新鲜出炉的同样没有公章的结婚证,狡黠地望着我。

“啧!”我一时语塞,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准备拿回来,“怎么又是这种无聊的东西,快给我撕掉好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感涌上心头,我现在十分后悔自作多情去帮她弄了这么个玩具回来。明明不久前还一副郁郁寡欢、患得患失的样子,现在却得意地使坏起来了。

人语姐笑靥如花,灵巧而敏捷地把那深红色的小册子塞回沟壑中,让我无从下手,只能一手挥在空气中,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所以你现在还想怎么样,澡也洗好了,该回去了吧?一直待在这里不太好!”我严肃地说着,脸尽可能地板起来,免得因为为难的表情而激起她的玩心。

“确实该回去了,但是能先帮我按摩一下吗?”

人语姐见我挪开了点距离后,她像毛毛虫一样滚了一圈,滚到我旁边,将白皙细腻的美背对着我。

“理由?”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个要求。

闻言,她顿时露出苦恼的表情,撒娇般地背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因为我洗完热水澡都是要按摩肩膀的呀,因为负担的原因,我这边也是很辛苦的,肩周炎时不时都会犯。”

我瞥了眼她被压成椭圆的软球,觉得她这个年纪患肩周炎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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