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滑冰这项运动我稍稍了解过,运动员们很少会有说组成一个队伍训练的,这项运动的特殊性让很多选手只能请私教,舞蹈是一项运动,也是一项艺术,她需要运动员们沉浸在其中,在冰面上用肢体动作去展现自己想呈现的美感。
每日四小时起步的冰上训练,而后还有舞蹈等配套训练,“思考、呼吸、滑冰”占据了长谷川夕早年的大部分时间,在最需要和人接触成长的年级,她长年独处于一个人的孤寂冰之舞中。
大概就是这种禅诗般的生活,让她不懂处理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变化吧。
“那并不是你的错,他们不过是妒忌你罢了。”
平日里强势的长谷川此时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恸哭,我第一次感觉她是如此的柔弱,身体是软的,心也是软的,就像一块冰晶般美丽而易碎。
“在你最风光的时候,大家跟风去崇拜你,声誉你;而当你失误一次后,纷至而来的质疑就会像暴雨一样打在你的身上。就像当初跟风崇拜你一样,那些人现在也是跟风黑你。”
这毕竟也是常态,你好的时候,谁都会替你说上几句;一旦发生了事情,谁也想跟你撇清关系。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啜泣声渐缓,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
“能够得到很多人支持真的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是画画的,多少能够了解那份喜悦,我努力用好的作品去赢得别人的支持,那是为了生存……但是,你最开始就不是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而奋斗的吧,繁华落尽,洗尽铅华……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可能也有点晚了……哪怕你已经退役好几年了,你的妹妹、小莉琳,也仍旧很崇拜你吧。”
我在心里也为她打抱不平,她最巅峰的时候,可是斩获女单三项总分300分的人啊,这可是一个花样滑冰界里的天文数字。但是巅峰来得太早也是件不太好的事,很多人都觉得她还年轻,还能继续冲击,认为她是个天才,取得好成绩就是理所应当的。
而之后的腿伤落寞,网路对她的风评就开始变了,骄傲自满、松懈,将精力放在的别的地方上……那些人没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真是屈才了。
我就这么抱了十来分钟,她多少也恢复过来了一点,我不觉得我的安慰对她能有多大的意义,只是把能说的说一下,不过我还是不太喜欢安慰人,因为觉得说这种话好羞耻……
“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大概她已经没什么事了,除开眼角有些泛红,声音的腔调不太自然外。不过她这句话说得不符合逻辑呀,就性格上来讲,她应该是直接推开我,而不是说这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质问话语。
果然还是沉浸在过去的伤心中么?
我放开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个意外……长谷川老师,要不要我进去跟莉琳说一句今天提前放学之类的?你看……现在你这个哭泣过后的样子,不太合适呀……”
怎么说呢,她是那种想维持好教师威严的人,因此我觉得她一定不想让莉琳看见她这副样子吧。而且把哭相让学生看到,确实是很丢人的事。
她仍旧泛红的双眸瞪着我,有种气极反笑的意思,“这都是托你的福吧。”
难道,她是想在我面前掩饰她现在的尴尬?
我挠了挠脸颊,“不说提前放学的话,那让她放学别跑?”
长谷川:“……”
她没有再理会我,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后,重新回到训练室。小莉琳一看见她,立马站起来,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小脑袋……这丫头到底有多怕长谷川老师。
长谷川老师在她面前蹲下来,捏了捏莉琳大腿根部的耻骨肌,而玉手顺着肌肉群慢慢往下试探,萝莉的小脸上出现忍痛的表情。
“腿疼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长谷川夕用一如既往的眼神盯着她,似责备,但我想更多的是关心,只是方式有些别扭。
或许是泪水会传染,平日里都能忍住疼痛的小家伙,被长谷川夕简单问了一句后,眼眶霎时间变红,豆大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直叫人心疼。
不过我没想到,小家伙走过来,挂着眼泪,像只小老虎对我娇滴滴地叫道,“不许欺负老师!”
她哇地一口咬在我的右手老婆上,而且还有点不肯松开的样子。
“嗷——!!君子动手不动口,小莉琳别咬了!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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