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嗯,好久不见。尼斯特被伞股拉着,来到了座位上,尼斯特族长,今天是十分重要的集会,连思想元老大人都来了。
嗯?乌拉托兰一脸的不高兴,怎么上杉家的小子也跑过来了,这种宴会不参加也罢,说着,便要离开。乌拉托兰,现在离开有失你的身份,贝多利从旁小声提醒。
托兰,孙氏馆侍平时可不是很容易就能进来,多呆一会儿,收集一些资料对将来有用处,赛德渃也一起劝阻。乌拉托兰这才回到座位,翘着腿,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不要这么敌视上杉炼,我们只是来吃饭的,贝多利拍拍乌拉托兰的肩膀,同时对赛德渃使眼色,不用一直站在那里,去和你的妹妹叙叙旧。
在别人管侍内,不适合谈及旧情,尼斯特族长应该明白,此时疏间近亲的严重性,赛德渃微微低头,以示鞠躬。那我就不勉强了,贝多利递给赛德渃一杯水,润润喉咙吧。
诶?!上杉炼好像注意到了站在乌拉托兰身后的这位少女,这个……他来回转头看着,伞股?这是怎么回事?伞股却不紧不慢,如果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不如趁早把我们族长让给贝尔利特。
误会!误会!上杉连忙摇手,赛德渃是什么时候去乌拉托兰那边了?这种事只有思想元老大人才有权利知晓,你可以去问她老人家,伞股伸出胳膊,有请。
嗯……上杉炼犹豫了一下,乌拉托兰!你凭什么把赛德渃带走?!乌拉托兰开始没有理会,一个人喝着茶,可是上杉炼不依不饶起来,喂!问你话呢!
贝多利看情势不妙,还没来得及插嘴,只见乌拉托兰拍了一下桌子,跟我说话还不跪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偏不跪,上杉炼一边跳一边做着鬼脸。
请坐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尼斯特已经站在上杉炼身前,并把上杉炼拉到一边,这么好的集会不要弄得腥风血雨,伞股,拿两杯茶过来。
说到茶水,不得不提及下仆,提及下仆又不得不说说这间大不大、小不小的会客室,容纳近几十人的空间,摆着供给十多人的沙发与茶几,所以,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着一定距离的。
因而,贝多利把尼斯特请到自己身边,反正座位有空余,馆侍的主人又没来,也没什么关系,小尼斯特最近过的怎么样?尼斯特一脸惊讶,伞股马上提醒,有人很关心您,说一说也无妨,又没有什么害羞的事。
工作方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沉重了,有伞股帮我,还有贝多利您在帮我,加上贝尔利特也时常来探望,可以说已经没什么不好的了。对炼准备怎么处理,还适应吗?
谈不上适应不适应,只是他老来馆侍,比较烦人,多亏有伞股帮我挡着。如果不喜欢上杉炼直接拒绝掉就没问题了,乌拉托兰听不下去了,堂堂尼斯特凭什么对上杉低声下气。
思想元老大人,上杉炼做得也并非容忍不了,尼斯特族长认为没必要撕破脸皮。确实是这样,尼斯特接过话题,我们会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你看,贝多利对乌拉托兰说,连尼斯特都明白是非清浊。不要找个机会就讽刺我,乌拉托兰很不高兴,你的职位有我高吗?
乌拉托兰严厉指责贝多利,引来了赛德渃的笑声,乌拉托兰更加不悦,问其原因。赛德渃说,不笑别人,只笑自己,随后就掩口不再复语。
乌拉托兰被弄得摸不着头脑,索性撅起了嘴,你们这样耍我有意思吗?!众人、除了上杉炼,其余见状赶忙相劝,只有尼斯特说的话最有效,贝尔不也是经常跟您逗着玩吗?
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到家了,乌拉托兰是这样思考的吧?贝多利看乌拉托兰昂头不语,来到其身旁,起了邪念,不过也只有大家的笑声相随而已。
赛德渃?怎么就你一人脸铁青?可能因为乌拉托兰与赛德渃最近,才发现了不协调。嗯,不知道贝尔利特最近可好,有很长时间没见了,还真有点儿想念他。
不对,赛德渃,贝多利赶快摇头,尼斯特不是已经嫁给上杉炼了吗?这时,伞股提出了反对,身为尼斯特最重要的是找到能托付终生的配偶,身为尼斯特族长,最重要的只有寻找能托付全族命运的他,现在贝尔利特当是首要人选。
思想元老……不,乌拉托兰大人,我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待乌拉托兰点头后,伞股才继续说道,把赛德渃留下漂泊在外,把赛德渃留下呕心沥血,无论如何,身为尼斯特是万万不应该的,我真诚的拜托,一定要给赛德渃一个家。
虽然听着别扭,但念你一番好意,何不相信我?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乌拉托兰拍着胸口。伞股却噗通跪下了,深叩不起,然而伞股处在的位置,好像贝多利也在她的视线内。
伞股一直跪着,贝多利转过头去,尼斯特将头低下,乌拉托兰点点头,赛德渃流露笑容。
用这个吧,上杉炼递给尼斯特一块儿手帕,那是做工非常精细的一种,尼斯特没有动作,还是贝多利,推开了上杉炼的手。
上杉炼很是不理解,想要再和尼斯特搭话,贝多利也只好把他拉到一旁,上杉炼埋怨贝多利,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让我表现?
贝多利苦笑道,上杉对你来说过于沉重,我也只能劝你好自为之,至少今天一言不发。贝多利?上杉炼紧紧地攥着手帕。
啪啪啪啪啪啪啪……!孙殡鼓着掌,大步走来,今天要求各位是想欢快的聚一聚,并不是吊丧会,希望大家高高兴兴的参加。
孙殡你!?上杉炼刚要冲过去,被贝多利阻止,难道忘了吗?炼?今天你什么都不要说。
孙殡吗?你的伤好了?如您所见,孙殡先行礼,请大家随我来,香槟佳肴已具备,就剩下嘴了,我来给你们引路。
想必你也不敢在饭里下药,省得我再动手,乌拉托兰拿起筷子。孙氏向来以礼仪待人,再怎么身在敌营,也至于在今天动歪脑筋,贝多利先行用餐。
这个还真不错!你的部下够厉害,回头引荐给我吧,其实上杉炼刚到餐厅就没有停筷。相反,尼斯特只是坐在位子上,就连清水也很少喝,赛德渃与伞股不用说,身为属下,理应站在主人身后。
孙殡,邀请我们来,有什么事?用餐十分钟了,贝多利问道。既然贝多利族长开贵口,我就只好直说,不为别的,只为贝尔利特一事,我想……
话还没过半,一支匕首就被牢实地钉进孙殡的椅背上。孙殡,任何危及贝尔利特的人都下落不明,贝多利一再提醒。
贝尔利特不识时务,横刀夺爱,本来像这种小事是不需要我们这么多精英聚众商,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劳烦各位。
我刚才已经说了,孙殡,今天只是聚餐,贝多利一边吃一边说,不要浪费这一桌的佳肴。我也不想和你谈贝尔利特的事,如果没有其他,请恕我告辞,尼斯特准备起身。
中途离开很不礼貌,伞股小声提醒,尼斯特这才打消原来的念头。也没必要特别针对贝尔利特,反正都过去了,上杉炼举着叉子。
各位的意见我早已很清楚,但贝尔利特一介外人,按照规定……孙殡喝了一口酒,在座最小也是族长级别不应该不通晓吧?
儿女情长是每个人的自由,我们不能强求,你也不要过分参与。贝多利族长,你撮合上杉炼和尼斯特又是怎么回事呢?
贝多利是好意,希望你不要曲解。尼斯特族长,你舍弃上杉炼,却与贝尔利特那个市井乡野偷情,太有失你的身份,你不但不考虑后果的严重性,反倒以此为荣,尼斯特脸面何在?
孙殡!未免太过分了,何必对尼斯特族长苦苦相逼?你也知道,尼斯特一族状况艰难,她们不是道具,贝多利放下食具,说话不要越出阵营,何况你身份太低,注意你的语气。
如此,贝多利族长要主持这次会议吗?我们只是客。
那没有办法,我还是是继续说好了,孙殡摆出无奈的样子,按照组织规定,你的身份是不允许与普通人联姻的,是嫁给上杉还是嫁给其他首领,你都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
你这不是明显……贝多利插话,孙殡大声呵斥,贝多利族长准备代替尼斯特族长吗?
上杉炼没贝尔利特强大,要是只顾外表,就不需要我们尼斯特了,而身为尼斯特也是这样看待别人的。 为此伤了思想与银舌两大阵营的和气,这就是尼斯特的处事方式吗?
尼斯特族长,最近城市到处贴着寻人启事,你有什么感想?孙殡,没必要一直在围绕尊贵卑贱,难道你不知晓你根本只是别人的幕僚?
贝多利族长,要是不允许幕僚插嘴的话题,看来关联尼斯特族长的事有一定分量了,能请你说明吗?孙殡,本来我是打算在这里高高兴兴的喝上一杯。
那贝尔利特我随便处置也没关系吧?请便,贝多利族长,孙殡说道。贝多利才坐了回去,如果关于贝尔利特,就不要浪费所有人的时间了。
也好,孙殡叹着气,贝尔利特毕竟身世可怜 ,不适合今天牵线保媒之谈。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最好不要把你的家事抖搂出来。
不会,岂敢跟思想元老您说自己的喜事,我只是想,给贝尔利特保媒而已。吼?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你是怎么葬送自己的。
乌拉托兰,不要使得贝尔利特被更多的人盯上。据我所知,贝尔利特不是您的部下,我给他牵线,也是成全他。
看来我可以先成全你,剩下就是孙氏全族。今天只是会餐聊家常,何必拘礼?各位都很不自在,我也就不勉强了。
贝尔利特的话尼斯特最了解,你不要白费苦心,孙殡。当然,当然,但!如果是夏玄月,如何?孙殡悠闲自在,可以说,整个餐桌,吃得最香的只有他一人。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夏玄月的想法?当然是诺姆芙的想法,本来我无意谈婚,贝多利族长,谢谢你的好意,这杯酒,我敬你。
夏玄月嫁予贝尔利特,我嫁予上杉炼,是你一手在策划?说策划有些难听,我只不过是做做好事,只不过公私两顾罢了。
你怎么能为一己私欲害得赛德渃离开家园?你不觉得耍人耍得太可恨了吗?!孙殡听后笑了起来,也就是说那天与上杉炼结婚,是你的姐姐了?
尼斯特一下子愣住了,旁边的伞股只好先劝说其坐下来慢慢解释。这可不太应该吧?尼斯特族长?让上杉族下任首领因思想元老威势,不敢抬头见人,都是因为你私欲造成的。
孙殡,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上杉炼被逼得走投无路,我看会餐到此为止。无所谓,贝多利族长,可你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首先,贝多利穿上大衣,夏玄月改变不了你,总有能让你认识到自己的人,在那之前,做好觉悟。再者,你知人知面却不知心,更不知人随时都在改变。
我们走吧,乌拉托兰、尼斯特,就这样,很快餐厅内只剩下孙殡和上杉炼。上杉炼依然吃得很高兴,这个如果没人要,我就吃掉了!
你的胃口还真好,贝尔利特那边进行顺利吗?唉……上杉炼没有回答、且不断叹气,孙殡再问,与尼斯特相处顺利吗,上杉炼依旧没回答,还是唉声不断。
听说你与尼斯特经常去约会,这是真的吗?唉……上杉炼边叹气边吃。从刚才比较,赛德渃比尼斯特更有魅力,你不觉得吗?唉!上杉炼不但不回答,吃得倒更猛了。
婚礼什么时候再举行?唉……呜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杉炼,竟然没有忘了往嘴里塞食物。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唉!呜呜呜……硕大的餐桌,这满满的菜肴,已经不如往日辉煌了。
那个……上杉炼嘴里还没嚼干净,就指着孙殡面前他那份餐点。……。
好像在五六个小时后吧,还是餐厅内,你吃那么多当然会撑得赖在这里了!没办法,上杉炼剔着牙,不吃,对不起尼斯特呀。
没关系,尼斯特笑了笑,谢谢刚才帮了我那么多。唉……贝多利摇摇手,情势所迫,也是被逼无奈,希望刚才的事不会继续下去。
少一个安一时,乌拉托兰拂拭着刃锋问道,如何?孙氏世族已经历几千年的历史,贝多利说,还是量力而行吧。
对方都挑战了,如果不回应,就太有失礼仪,而且,那帮草包能有什么机会?你会被弄得首尾不能相顾,乌拉托兰,不要忘了本初。
哼……乌拉托兰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没有听贝多利的话,更多的精力倒用在玩弄匕首上。这样最好,贝多利对乌拉托兰点点头,接着,赛德渃,对于刚才的事你有什么感想?
本来不应该太过于张扬,赛德渃低下头。贝多利一副担忧的样子,她把赛德渃拉到一边,记住!以乌拉托兰的身份,你不要想去控制她的行动,有八个字可以助你达成心愿。
尼斯特问是哪八个字,贝多利没有立即说出来,很少有人能跟在乌拉托兰身边,赛德渃,乌拉托兰又是最关键的人物,切记万事都要拐弯抹角。嗯,绝对不会意气用事。
不意气用事,当然可取,但是,恶与善,都有各自的功过,贝多利紧紧握住尼斯特的手,谋求永安,唯有忍奈!唯有忍奈……赛德渃默默重复了一遍,并爽快的点点头。
见尼斯特这个样子,贝多利还想要再说,不觉乌拉托兰突然搅了进来。跟我的部下说什么悄悄话?她可不会成为你的眼线哦。
不要跟我开玩笑,乌拉托兰,如果你能让人省心,我至于这么辛苦吗?贝多利擦了擦额头。也好,赛德渃真的很能干,真是辛苦你了,乌拉托兰使劲儿拍了两下贝多利的肩膀。
这倒不没事,乌拉……嗯,可以的话真不想让你参加今天的宴会,假如你同意,我去处理孙殡那边。嗯……确实再把他纳入考虑,实在是会负荷过重,嗯……要不要……
只不过是一次宴会,尼斯特说,我们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好像真的是那样,贝多利接过话题,对呀,差点成为一群惊弓之鸟。
大家根本不用考虑的那么远,那本来就不适合你们,贝多利笑道,按部就班就可以,按部就班就可以。往往强大的人,都是言出必己先行,伞股说,贝多利族长,不要太严格要求自己,很多人都需要您。
伞股……嗯……在尼斯特身边担当的职务,应该比较……贝多利说,为什么一直对族长没兴趣?安守其责,伞股回答。
嗯……贝多利上下打量着伞股,又看了看尼斯特,随后感叹,真应该适当地休息修休息了。对呀,最近你根本不去陪我喝酒,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缠着你?
哈哈……贝多利没回答,且打起了马虎眼,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缠着呢?我为你除灵吧,尼斯特说,是不是住的地方曾经有个自杀、他杀之类的案件?
确实……贝多利一下子没了精神,总是有很多很多幽灵向我抱怨自己被谁杀掉,被谁杀掉,归纳一下,又都几乎是同一个人,尼斯特,想必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个……,没事吧?贝多利?贝多利说话的同时,面对的则是乌拉托兰身边的赛德渃。不好不好!是不是被附身了?贝多利按住脑门,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你平时做坏事做太多了,所以鬼魂才去找你?托兰!怎么把贝多利说成坏人呢?谁都有自己的苦衷,你不也是一样吗?
被……附……尼斯特不知什么时候退后的相当远,伞股守在一旁嗤嗤地偷笑着。快看!大家快看!下雪了!赛德渃指着天空。
这是别人在高处玩泡沫,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乌拉托兰埋怨,吓了我一跳。呵呵……堂堂乌拉托兰大人也会被吓到?贝多利掩嘴大笑。
喂!你是不是太无礼了?贝多利?乌拉托兰说,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我知道!知道了!唔……!!不用真的来拉我的舌头吧?贝多利被乌拉托兰追着到处跑。
伞股看上去很担心,不知道该顾哪一边,左右为难的来回跑着。站住!贝多利!我今天非要看看你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
啊?!我看是你被恶鬼缠身了吧!乌拉托兰大人,贝多利族长,再追下去的话,会被别人围观的,要是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伞股说,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呵呵……刚才你怎么能去抱住乌拉托兰大人呢?尼斯特站在自家馆侍门口,责怪伞股太莽撞。尼斯特族长,雪大起来了,伞股用手托着雪花。
看来,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于是,在这白色的世界里,多了一处不为人知的胜地,多了一位欢快祈祷的精灵,她穿着蓝色的百褶裙、戴着白色的丝带。
咚咚咚……看来贝尔利特不在呀,白来了一趟,还想请他去看看雪景,贝多利站在小木屋前,为难的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反应,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也不至于只挂一块儿门牌回绝别人吧。
你的衣服是不是旧了一些?乌拉托兰坐在河边,我给你买一件新的?不会,我一直希望穿上这些,在漫漫大雪中跳舞。
那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是呀……我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
所以难道没听我说话吗?尼斯特和上杉炼的情况,为什么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请不要着急,会按照您的意思发展的,只是遇到了一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