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周云天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云天,怎么了?”妻子陈义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周明天微微一怔,随后面不改色地表示自己没事,从床上下来向客厅走去。
周云天不明白昨晚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也不知道他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无理由的相信那些荒谬到连小孩都不相信的事,但他明白的是那个叫楚禁的年轻店长绝对不是普通人或者……根本不是人,但他说的话说的也许是真的!
前往公司后,周云天立刻投入了工作,今天他打算试探性的对星梦展开反击,时间在忙碌中流逝,就在他在电脑上敲下打压计划的最后一个字时,他摆在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云天取过手机看向显示屏,上面陈义芳三个字进入他的眼帘,他接通电话后放在耳边,刚要开口时,陈义芳激动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云天……玉儿她……她回来了……”周云天端起咖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妻子接下来说的话都没听清,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他只知道当自己看向手腕上的手镯时,其上十颗钻石中一颗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凹槽。
周云天左手握在右手的手镯上将其紧紧贴在胸口,心跳快得如同鼓点一般,他拉开椅子将电脑上“打压计划”的文件拉到回收站后,新建一个文件,重命名“制裁计划”。
看着电脑桌面上的计划书,周云天的脸上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冷酷、狰狞的笑容。
当天夜晚,司机在将车开到别墅的外围停下后,周云天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走下来,快步走进别墅,客厅中陈义芳与周玉母女俩正坐在沙发上谈话,两人的眼圈都有些红,看来不是不久前刚刚哭过,周玉的面色有些憔悴,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小口的喝着。
周云天的鼻子有些发酸,他大步走到周玉面前张开手将她揉在怀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周玉的眼中立刻蒙上了一层泪光,她将手中的茶杯扔掉,一把抱住周云天的腰,委屈得哭了起来。
在周玉的哭诉中周云天得知了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失踪,那一切都源于他的一名叫章青的同学约她出去玩的结果,章青是周玉班的一名女生,周云天也见过几次,那是一个大大方方的女生,长得也算漂亮,家庭经济情况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坏。
当天她找到周玉约她去一家新开的小吃店,平日与她关系不差的周玉没有拒绝,而被绑架就是去那的路上发生的。
听完叙述的周云天安抚下泪眼婆娑的陈义芳与周玉后他独自走到阳台,将手机打开后,拨通了一个平时不怎么用的号码。
“喂,是我。”周云天阴沉的脸开口说道。
“老板,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去查,将那个章青的小鬼的全部资料调查出来,特别是最近的活动,如果是有参与有关我女儿的行动的话……”周云天望着阳台外的夜景,眼中的神色很是冰冷。
“……不用了解原因再动手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询问道,周云天把手举起在月光下欣赏着手腕上的手镯,月光下手镯上的九颗宝石反射着迷人的光辉。
“不用,动了女儿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周云天阴沉的说完便挂上了电话不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
夜色如水,周云天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他看着远方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身向别墅内走去,月光将他的影子照应在地上,看上去十分虚浮,不完整,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2033年8月12日,周云天在董事会上向所有成员展现了对星梦的裁制计划,其完美性让所有人为之叹服,除了林尘外,所有人的心情都大好,计划实施后在十天内取得了极大的成效。
“混蛋!你们吃屎长大的吗?那个老鬼的女儿你们都看不住!”在一座茶坊的包厢内,完成股份转让手续的林尘对着手机吼道,他的双眼赤红一片,失去了5%股权的他从第三位直接掉到了第六位,让整个公司的大权成了方铭节与周云天手中的玩物,而他也永远失去了与其争夺权利的地位,同时破碎的还有他的梦想。之前他认为周云天的制裁计划不过是强装镇定,为了稳定董事会才硬着头皮做出来的,根本不会实施,然而后来周云天的一套组合拳将他直接打懵了,直到刚才他的心腹才打电话告诉他,周云天他女儿不见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关上手机号后林尘用手捂着前额在沙发上细细思考接下来的对策,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蛮横的一脚踹开,林尘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到了极点,但当他看清了门口的人时,林尘的面色就从愤怒转变为了惊异,其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周云天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阴冷一言不发地看着林尘,几个身材壮硕的高大男人站在他的身后,地上几个守在包厢门口的保镖已经不省人事。
“周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尘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故做平静的问道。
周明天面色冷漠根本懒得开后,他对身后的保镖抬手示意,其中一个保镖走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林尘的脸色剧变,他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扔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再也看不见之前的镇定。
“你想干什么!”林尘对周云天呵问道,眼神闪烁不定。
“你说呢?”周云天望着林辰的眼神中充满杀意“辰峰企业前第三股东林尘因赌约是去5%股权,无发承受压力,在一茶坊与人通话后自杀……这个剧本你满意吗?林总。”周云天说完后挥了下手,手中持刀的保镖当即大步上前。
“不!你不能这么做!”林尘脸上勉强维持的最后一丝镇定彻底消失,变得惊恐,但周云天对此的回应是转身离开,随后到房间中就传出人被捂住嘴时发出的惨叫声。
2033年9月1日,星梦公司受到沉重打击,业绩飞速下滑。
…………
2033年10月1日,辰峰公司在与星梦的竞标中获得完胜,星梦被迫放弃部分行业。
…………
2034年3月2日,星梦公司宣布破产,公司被辰峰吞并。
…………
2034年7月15日,周云天转为第一股东,执掌公司大权。
…………
自从周云天掌握公司的那一天起,辰峰有限公司业绩突飞猛进,对外手段强硬,曾有几个公司的总经理被迫跳楼,对此在记者招待会上,周云天的发言震惊全场。
“世界是残酷的,如果失败,那只能表示你仍然不够努力;世界也是公平的,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就会得到相应的收获,不要指望对手会对你起仁慈之心,也不要对对手起仁慈之心,记住,对对手的仁慈,往往是对自己的残忍。在商业竞争的战场上,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用符合法律的手段将对手击垮。既然世界不会为了我们改变,那么我们只有两个方法生存下去:一个就是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多变的自己,更好的生存,另一个就是去改变世界!既然他不会为了你改变就去改变,让就然他以你为中心,让他为了你去转动!”
周云天的这段话让商业界为之震动,有人在嘲讽他自大自负,也有人在仔细品味他的话,那时的照片上,周云天的手镯上八颗钻石熠熠生辉。
2035年1月1日,周云天奇迹般的在比他的公司强上许多的企业中成功竞标一个海外项目,签字照片上她手带七颗钻石的古铜色手镯。
…………
2035年6月3日,辰峰有限公司及进全省前十强。
…………
2035年10月7日,辰峰有限公司进入全国前50强企业。
…………
两年多的时间里,辰峰有限公司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成长,数次从能完胜自己的对手手中,成功竞标并且吃下庞大的项目,有关于他以及其掌舵人周云天的消息报道几何倍增长。
2036年8月11日夜,周云天坐在一张沙发上,从巨大的落地窗城市的夜景,他的手在书案上古铜色手镯上轻轻摩挲着,上面仅存的一颗钻石,在灯光下泛着炫目的灯光。
周云天在这两年之间之所以能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飞速发展,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着这个手镯的功劳,自从得到了这个手镯起他仿佛成为了受上天眷顾的人,无论是怎样的困局和竞标他都可以成功,和大公司合作时对方也会莫名其妙的先选择他,而且周云天还发现除自己外,所有人都没法将注意力放在手镯上,只要将目光一移开,就会将其遗忘,这也是周云天之所以敢日夜戴的手镯活动的原因。
那次与楚禁的交易过后,他数次在那片公园寻找,但就是无法找到那条路,连续几十次之后,他就放弃了这种无用的行为。
时间流逝,秒针移动时发出的哒哒声,在房间中回荡,11:59:43,11:59:44,11:59:55……
周云天的手停在手镯的最后一颗钻石上,这最后一颗钻石他觉得自己将会在五天后的重大竞标中使用,那将会把自己这家公司向世界500强推进,若非不是只能在事情发生时使用,他现在就会将它用去,因为……
周云天望着仿古挂钟向12点整逼近,他的手心也开始沁出些许汗水。
“当∽”悠长的钟鸣声响起,三根指针指向了同一时刻,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周云天似感觉到了什么般猛地转过头,在落地窗的阴暗侧,一名身卓华丽连衣裙的少女缓缓向他走来,在被那双暗红色的双眸盯住的那一刻,周云天又感觉到了那种压迫力。
“时间到了,把希愿镯还给我们。”少女手中握着一瓶晶莹的玉瓶,她看着周云天平静的说道,那平静至极的语气让人觉得她说面对的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普通人,而不是什么强大企业的总裁。
“能,能不能多给我几天时间,5天就好,这对我很重要!”周云天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和计划在看到这名名为月阎的少女后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仿佛回到了刚刚大学毕业招聘工作时一般,最后只能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苍白而无力的话来。
月阎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按照规定面对这种客人她需要给予警告,若警告无效那就有两种措施。
一:任其自身自灭。
二:让这名客人消失,从信息层面上彻底消失,到时整个世界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存在,他一切的资料都会被抹除,但她却没给予警告而是将一张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黑色卡片放在周云天的办公桌上。
“第二条不可延期……我破例帮你延长三天时间,三天内必须将东西送到店里,否则……”月阎的身影在房间中消失,只留下那张卡片与一句在空气中回荡的话。
“否则,后果自负。”
周云天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将桌上的黑色卡片取过来,那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月阎时给的卡片相同的黑卡,联系之前的经历,这张卡片也许是“通行证”?
挣扎了片刻后周云天咬了咬牙,他将卡片放进抽屉的最深处并……锁上。
2036年8月17日,周云天从会议大厦中走出,他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成功了,他成功的夺下了那个投资项目!下一步等待他的将是进军世界的一刻!不过在庆祝之前他还有事要做。
快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周云天打开抽屉用力拉出,然后……不见了?周云天咽了一口口水,他再次寻找了起来,但仍一无所获。
周云天看了眼手上10颗钻石全部消失的铜制手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月阎给他的卡片就像出现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手机响了,周云天接通电话,那是催他去庆功宴的电话,周云天简单的应了几声后挂上,他看了一眼抽屉后,转过身快速离去……
2036年9月17日,周云天坐在自家阳台上喝着茶水,欣赏着不远处的花园,手腕上的古铜色手镯闪动的深沉的光芒。
从进军全球500强后周云天便很少再为了公司烦恼,一个月来的生活中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让他那颗不安的心渐渐平缓了下来。
“董事长。”秘书赵情快步走到周云天身边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周云天皱着眉放下茶杯,随着他地位的提升赵情的位置也水涨船高,对于这个聪明的女秘书周云天也有意培养,她渐渐变成自己的最忠实的心腹,而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事……很少。
“青绯项目竞标失败了。”赵情的话让周云天的动作猛地一僵。
“你……说什么?”周云天有些不敢相信,青绯项目是一项重要的工程计划,为了这次竞标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可以说是能百分两百能成功的,但……
周云天咬了咬牙让赵情回去通知召开紧急会议,待她走后紧皱眉头思考的接下来的对策,无意中他瞥见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让他全身寒毛根根竖起,如同活见鬼一般。
在他的手腕上,古铜色的手镯上,一颗晶莹的钻石不知何时出现闪烁的令他战栗的光芒……
2037年10月3日,辰峰公司连续多次在必胜项目上失败,受到严重打击。
…………
2038年1月7日,辰峰公司受五家同行企业联合打压,商业情况急转下滑。
…………
2038年12月7日,辰峰有限公司濒临破产。
…………
2040年1月1日辰峰有限公司被御风公司吞并。
…………
同样的雨天,不同的地点,周云天站在一所公寓窗边神情木讷的看着窗外的雨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年前他站在一个行业的顶点几乎能俯视所有的同行,五年后他无任何工作,如蝼蚁般在社会中艰难爬行;五年前他叱诧风云,一声令下,百万人执行,无人敢不从,五年后他随着社会的变化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被一个小小的浪花打翻;五年前,他与世界上各路豪强巨鳄在行业的战场上厮杀血拼,一个动作便能改动世界,五年后他与社会基层共同为明日果腹烦恼,这一切都源于一个手镯。
周云天举起右手,手腕上的古铜色手镯在日光灯下泛着黄铜色的光芒,在周云天的眼中就如同恶魔的低语般,十颗钻石散发的让他恐惧的光辉。
这位昔日的巨头叹了口气,他未至花甲却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原本凛然的眼神如今变得浑浊,他走到房间中的一张塑料凳上慢慢坐下,看到窗外淋淋的细雨愣愣的出神。
这三年里发生的事就像一场梦,当他醒来时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在公司崩溃前他向很多人求救过,但因为自己赶尽杀绝的作风有得罪的人,因此没一个人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周云天不怪他们,因为换做是他也不会对一个离垮台只有一步之遥的公司伸出援手的……除了三年前的自己。
最后他最信赖的心腹赵情给了他致命一击,将公司直接击溃……
他不是没试过将手镯销毁或抛弃,而是这么做根本没用,无论他将这个手镯扔进河里,还是放在路边,甚至是扔进熔炉,第二天他都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头,如同一个阴魂不散的怨灵般,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你,直到将毁灭一切。
雨,变大了,公寓的房间传来从来被推开的声音,神情麻木的周云天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呆住了,浑浊的双眼中爆发出很久都没出现过的光辉,激动、不安、恐惧,心情极为矛盾。
周云天的女儿周玉在大学毕业后用他当时还拥有的财力与权力开了一家小型公司,只是近来业绩萧条,面临倒闭的风险,因此她没有时间回来,妻子陈义芳在周云天公司倒闭后毅然无视了家族反对的声音与周云天一起前往这个小城镇打拼,这两人是唯一没有抛弃他的人,这个时间点本应该是她回来的时间,但……
身穿不知名黑色服装的男子将手中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油纸伞合上,对坐在塑料凳上的周云天微微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尊贵的客人。”楚禁对着神情复杂的周云天缓缓走去将一个玉瓶从衣内兜中摸出。
“因为您违反了契约上的第二条,所以对于您的损失本店概不负责,不过您抵押的东西本店是会归还于您。”楚禁眯缝着双眼,盯着周云天,问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不……不,没了,请你把它收走吧。”周云天深呼吸一口稳定自己的情绪,并将右手小臂上的手镯摘下递到楚禁的手中。
在手镯被楚禁碰到的那一刻钟周云天只觉得浑身轻松,似将一个纠缠自己许久的怨灵给驱逐了一般。
楚禁微笑着接过手镯将其放进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来的古朴木盒中,随后他将玉瓶盖子打开,一缕缕白色的气体从瓶中飘出,飞快的没入了周云天的前额。
“您的仁慈我已归还,这有一张1500万的现金卡,这是月阎叫我带给您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您接下来就和妻女一起去国外寻找一个小地方,怀着仁慈过完这辈子吧。”楚禁打开房门撑起油纸伞,向远方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幕中。
周明天万泽淅淅沥沥的小雨感受着轻松了许多的右臂,一滴混浊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一名有着赤红双眸的少女将这滴泪水收走。
“周董,你知道吗?虽然别人一直羡慕我的地位但我一点也不开心,在您的手下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我一直怕您因为什么原因将我……总之,周董,如果您还是三年前那个周董我直到公司破产都会一直陪着你,我也是人不是什么白眼狼,当自从小玉回来后您就变了,变得很可怕,所以对不起,我这是为了自保……”
想到赵情最后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周云天再也忍不住底下头呜咽了起来。
祈愿阁内,楚禁将手中的木盒放在一个房间的架子上,昏黄的油灯让四周显得有些昏暗。
希愿镯,以人们对愿望的渴望化成实体钻石,在将力量消耗一空后就会吸取人们的愿望作为补充,诞生于欲望,为欲望工作,也以欲望为力量。
“这次辛苦你了,辛苦一下吧。”楚禁微笑着对着木盒轻声说道,随后他离开了房间,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油灯熄灭,是有人将其吹灭一般。
大厅内,楚禁从一个大的木盒中拿出一张契约,他将这张黑色的纸张放在桌边的一支银白色的蜡烛上,银白色的火焰很快将其吞没,一点纯白色的光点从灰烬中飞出,在除印的手边浮动之下后飞进了一个小小的乳白色,盒子中。
在边上,月阎捧着一本古朴的线装书坐在木椅上轻轻翻动着,她的手边一个小巧的晶莹水晶瓶中一滴泪水在光线中泛出神秘的色彩。
“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突然,月阎开口说道,视线未从书本上移开,楚禁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
“是的,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楚禁幽幽的叹了口气,对于一名女儿来说纵使父亲再有权有势如果不懂得自己,无法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那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这是儿女对父亲是否合格的定义,也是世界对父亲的定义,即便有时候父亲、男人、职业这三个身份会产生冲突定义也不会改变。
仁慈,亦或无关紧要,亦或重若泰山。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你的对仁慈的定义便是世界对仁慈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