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向白苏表白的女生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和白苏关系到底怎么样……
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来这回事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啊真好,我家养的猪终于学会出去拱别人家的小白菜了”的感觉。
话说最奇葩的是还没等白苏这头骚猪主动出击,就已经有小白菜自愿躺在他面前等着被拱了——也不知道那小白菜到底是看上了我家骚猪的什么地方。
不行!
这么想想,白苏这头涉世未深的笨猪万一被那些看起来清纯不做作其实骨子里妖艳而又做作的贱货给坑蒙拐骗了可咋整啊?!
内心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想要跑到白苏旁边拽住他的领子让他给我好好介绍介绍那个向他表白的小白菜的冲动。
但是这种冲动还是被我抑制下来了。
我告诉自己要矜持要矜持,然后心乱如麻地从衣柜里取出睡裙和小内衣,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嗯,并没有什么动静,白苏那个家伙看来应该已经回房间睡觉了。
于是我悄咪咪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小步准备向浴室走过去。
然后,我对着门外沙发上白苏那张傻笑的大脸,彻底懵逼住了。
“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啊?”我下意识问道。
“啊?”白苏相当迷糊地对着我傻笑,“我不瞌睡嘛。”
“……”
突然无言以对。
“可是你今天难道没有码字吗?”
“码了啊?”
我有些奇怪:“今天你码字难道现在不会累吗?”
“会的啊,”白苏相当诚实地对我说,“可是刚刚你一说原谅我,我就特别兴奋,然后不瞌睡了。”
“……”
再次无言以对。
我看着白苏,他对我傻笑着。
本来想说些什么骂骂他让他不要这个德行了,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来。
算了。
这个变态死萝莉妹控,就让他在他这样的妄想和卑微的小幸福里永远满足下去吧。
哼!
可是想想果然还是不成个样子。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突然感觉有种自己在摸雪橇三傻头的样子……
大概是脑子里的画面毫无违和感而且滑稽,我突然绷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苏苏?”身前突然传来白苏那个家伙呆萌的声音。
我看着他那副整个身子趴在沙发上只在我面前露出个头蠢萌蠢萌的样子,又想笑。
可还是忍住了。
我又拍了拍他的头,严肃地说:“乖,睡觉去,注意身体,码字很耗费脑力的。”
白苏愣了一下,慢慢露出温软的笑容,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盯着我说:“没想到呀,你居然还会关心我呢,苏苏。”
“废话!”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我以前那么关心你你都忘了?现在去给我睡觉!立刻!马上!”
果然还是这种说话方式适合我。
白苏终于屁颠屁颠地站起来穿上拖鞋麻溜地回房间了。
在房间门口他还专门停下来,挠了挠头,对我说:“明天早上别忘了叫我,我和你一起去办那个请假证明!”
然后,他终于在我“知道了知道了”的抱怨声中会房间睡觉了。
真是的,这个家伙。
我叹了口气。
虽然感觉终于像是成熟了一点点了,可是做事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毛手毛脚冒冒失失的。
唉……
我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算了,这些事以后再想吧,现在还是先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就好了。
我想着,然后转身关上了浴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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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小鱼视角]
上流阶层的聚会总是这样的。
我坐在充斥着奢靡灯光,晚礼裙,西装和红酒的会场的角落里托着腮想着。
各路人马穿的像模像样,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互相举杯致意——或者在舞池里勾肩搭背,明明是刚见面的陌生人,却装出了已经熟识多年的老友的样子。
看起来歌舞升平,一派融洽且温馨的场面。
但驱动着这一切的……还是利益。
我轻啐了一声。
在这和平的景象下面,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汹涌,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在黑暗之中握紧了淬了毒的匕首,随时准备将彼此置于死地——即使上一秒他们还是笑脸相对喝着同一瓶红酒的“朋友”。
呵。
“怎么着?”身边突然响起清冷的女声,“终于看透了这繁华背后的恶心玩意儿吗?”
我转过头,脸上的厌恶瞬间切换成微笑,轻声说:“姑姑,您在说什么啊?”
被我称为“姑姑”的旗袍丽人略显恼怒地皱了皱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呵,这装傻的功夫倒是学会了。”
我没有理她,只是把目光放空。
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的束缚,来到了上个时空里。
在那个世界,我和白苏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历像现在一样的上流阶层的聚会,我们不会有奢侈的生活,用之不尽的财富,偌大的名气——那时的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可是,那段时光,是我脑海中永远的,最珍贵最幸福的回忆。
多少金钱多大的权势也换不回来……那段已经逝去了的时光。
我心里一阵作痛。
所以我才会对这个时空里的白苏这么看重。
虽然我明白他不是曾经的那个白苏,他们之间有遥远的距离,有完全不相同的特质。
可是我宁愿催眠自己,让自己觉得,他就是曾经的那个白苏,他们从来都是一个人。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后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