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在这里过的生活分明是惨烈的血红色啊!”
“那都是红色,布洛克同学。”她冷静地提醒。
“意义不同啦!”
“可你早上不是才和我妹妹相处得很开心么?”她说着拿出一个投影水晶,映出了当时的情景,定格在妃兰紧紧抱着我胳膊的画面上,“你看,还挽着胳膊呢,挺亲密的不是吗?”
“你一直都看着啊……”我懒得辩解,反正这家伙肯定知道原委,只是拿这个出来调侃我。
“这反应真没意思呢。”她略显失望地收回了投影,“我说你也尝试着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校园生活不好吗?”
“能享受起来的话我肯定是个受虐狂……”
“我的意思是说,主动一点去参与与学生的这个身份相应的生活,比如说参加个社团怎么样呢?上午你在小树林将妃兰和米瑞雅吊起来调教的事情传开以后,之前邀请过你的那几个社团的成员们都快把我办公室的门槛给踩爆了,每个人都是两眼放光地趴在我的办公桌上请愿,要我批准让布洛克你加入她们的社团哦。你看,你这不是挺受欢迎的吗?”
“被变态纠缠有什么好开心的?”
光一个米瑞雅就够我受的了,这样的受虐狂要是再来一打我宁愿去死!
“行啦,这些都不是重点,布洛克。重要的是身为战俘的你,现在已经获得了太多的特权了不是吗?你再设想一下,如果当时捕获你的不是我,而是米瑞雅带领的部队,你现在可能有这样的待遇呢?”
“这个……不可能吧……”
落到她手上会是什么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呀,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意见呢?我看你呀,是在这里过得太舒服了,才会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吧?”罗兰对着我翘起了二郎腿,彻底换上了高高在上的态度。
“……”
她说得好有道理啊我竟无言以对。
“枉我冒着被主战派弹劾,被中立派怀疑的风险为你争取了这么多权益,你居然还对我发脾气,我好受伤啊。”她抱起双手将鼓起的脸别到一边去了。
“这个……我很抱歉……”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卫兵做什么?今天要是不把这只脚舔干净我就绝不会原谅你的!”她不依不饶地对着我晃晃伸出来的那只脚。
“好、好吧……个鬼啦!” 我猛地反应过来,“你到底是对**有多执着啊?而且你上面说的这些跟你对我搞的恶作剧没有半毛钱关系吧!虽说是战俘没错但我也是你计划的协力者没错吧,你一时兴起搞出的事情拖了计划的后腿,还给我添了麻烦依然是事实啊!”
“哎呀,居然反应过来了呢。”罗兰掩嘴笑笑。
好险,差点就被她给忽悠瘸了……
“好啦好啦,别激动了。我说了我有在反省,这是真话啦。”她对着我摆摆手,“你我就都敞开了说吧,你也不是真的灰心了对不对?”
“你看出来了?”
“臭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早了一百年呢,我上战场的时候你爹都还没出生呢。”罗兰挑了挑眉。
“哦,这样啊……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跟你讨价还价一下罢了。”我干脆地点了点头。
会被看穿我倒没觉得多意外,兽人大部分都是直肠子,我们更习惯直接用威逼恐吓压倒对手,这种旁敲侧击式的谈判话术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专长,会被看穿也是难免的。倒不如说像这样挑明了说,我反倒感觉轻松一些。
“我也直了说吧,其实呢,关于补偿,我也考虑过了,也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案,毕竟的确是做了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罗兰对着我摊开双手。
“哦?那说来听听。”我来了兴致。
然后她一脸羞涩地把手放在丰满的胸脯上:“就用这副身体——”
“打住吧,这玩笑太老套了。”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
“我可没在跟你开玩笑呀。”她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说出了让我感觉有些耳熟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