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不想吐槽这种强烈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一瞬间我甚至还以为其实是刚才我跌下阶梯时砸到头,所以触发了时空穿梭事件,轮回到前一天晚上。
不过别人都是以年为度量的时空穿越,为毛到我这就呈天了?
连利用了解未来而去买彩票然后从此过上堕落颓废的人生都做不到的时空穿越毫无搞头好吧!
在穿越回去拯救别人消失的未来前还是先考虑拯救自己灰暗的未来吧!
或许这种自私的想法就是无法穿越的原因之一呢。
况且就算我知道——不,我实际并不知道,这是某个狂气的科学家从亲身经历得出的结论——穿越回去可能会扰乱世界线,所以如果发生某些人转变性别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吃惊的。
但是,佘女梅再怎么分解重组,也不会变成一个看上去面目可憎的碍眼男性,和一个美腻可爱的幼小萝莉吧!
这精子是要经历了怎样奇妙艰险的旅程,才能把自己的基因从一个成熟妩媚的硬盘内大姐姐,变成看上去相差至少也有五六岁的性格各异的两人?
虽说每个人诞生过程的惊险都足以写下一篇恢弘壮阔的史诗大作,与scotteeh将军和杜蕾斯两大反派的绝望激斗更是能让市面上所有的热血作品都为之汗颜。
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以上的变化,那这个冒险的神奇程度就甚至已经不是区区人类所能理解,而达到了克苏鲁的莫可名状程度了吧。
还是说那个萝莉其实患有侏儒症?所以看上去年龄很小,其实和东郭川同龄?
也就是说合法萝莉……想想就很兴奋啊!
然而接下来,我亲爱的前桌,刚设想出来的未来大舅子,就说出了打破年轻人的纯洁梦想的话。
“你是谁?为什么那些怨灵都在纠缠你?”
东郭川皱着眉头打量着一旁的萝莉,而她则不知为何打量着我,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而看见她在盯着我看,前桌也好奇地把目光转向我,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全场焦点。
不习惯成为目光焦点的我(虽然只有两个人),脸上顿时有点泛红,而为了不让这份尴尬继续下去,我只好赶紧开口岔开话题。
“对了,那个!前桌,你说刚才那些都是冤魂?”
“嗯?哦,是。你刚才应该也见识到了,你的身体直接从他们的身体穿过。冤魂这种东西在‘怪异’中可以说是常客了。”
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词汇:“‘怪异’?”
“这只是一个称呼,对于一切无法理解的事物都可以称作‘怪异’。”
我挑了挑眉,东郭川此时的表现就像早已习惯这种东西的存在一样。虽然我对此抱有疑问,不过还是先考虑如何解决当前困局吧。
“所以,那些冤魂,是千百年前冤死在这里的——不对,他们的服装看起来都是现代的。”
这时,我脑中闪过一道灵感。
“难不成,是我们以前的学长学姐?因为没获得足量的知识垫高,所以像郭比特人一样矮得跨不过高考的门槛?出去打工后记恨当年高考不过,意外死亡后积怨不散,化身厉鬼回来母校报复社会?”
不过随后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啊,如果这样就能化身厉鬼,那这世界早就被落榜生的恶鬼占领了吧!”
然后如果传说中厉鬼总会纠结死前印象最深刻的事,那么这些考死生自然会想要让生者也亲身体会一下自身的凄凉遭遇,所以估计会不断拿试题去测试活人,只要有一道题回答错了这人就会立即死去,然后继续重复这种模因,让这世界成为名副其实的“高考地狱”。
到那时候世上还能活下来的绝对是世界顶尖的学霸。
对于我的脑洞,东郭川只是苦笑一声,说道:“恶鬼当然没那么容易产生。虽然我说是‘怪异’中最常见的,但‘怪异’本身就不算很常见。实际上,我也并不完全清楚它们诞生的原因。它们的诞生概率低得……”
他似乎想找一个比较的例子,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于是我就接口道。
“就像你突然平地摔然后刚好摔进某个路过的美少女的裙底,然后这个家教在奇怪的地方很严格的美少女就让你负起责任——这种恋爱喜剧在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性。”
他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嗯,差不多吧。”
紧接着他视线一转,把审视的目光投到一旁仍平静地盯着我看的萝莉身上。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据我这几晚的调查,这些恶灵都不是本土恶灵。而是应该被别人带进来的。而刚才那些恶灵看起来又很执着你,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呢?”
虽然我也想看向萝莉,但是她的目光实在盯得我很不自在,我只能把视线移到一旁的桌角上,仿佛那里存在什么比美腻神秘的萝莉更惹人注目的东西。
比如能够合法结婚的美腻神秘的萝莉。
就在我以为这个沉默的气氛还要继续下去,直到那些恶鬼赶上来才能打破时,一道清淡得不带感情起伏,却带着风铃般的轻灵声音响起。
“真宁,这是我的名字。”
同时,她的目光终于移开我的身体,这让我暗自松了口气。
“我叫东郭川,那小子叫阿人。”
我立即对前桌的介绍用肢体发出强烈的抗议!
所以说“阿人”这种奇怪的外号为什么完全取代我的姓名了啊!
我现在是不是该立刻前往当地派出所更改我的户口本上的名字?
“你是‘止谣人’?”真宁向东郭川问道。
东郭川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这决定了我对你的态度。”
真宁思索了会,说道:“你们把我叫做‘狰’。”
“‘狰’?”东郭川有点疑惑,然而随后似乎想到什么,面色骤然变得紧张起来,身体紧绷,一副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
而真宁对东郭川的变化恍若不见,自顾自地说道。
“我的角被人拿了,所以我一路追寻到这里,然而却中了陷阱,被她设置在这的‘地缚灵’束缚住了,无法从这栋楼内脱离。并且失去了白天,只有黑夜降临,我才能重新出现,然后寻找逃脱的办法。”
“那,我校保安的消失,是否和你有关?”东郭川警惕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直接问道。
“每天晚上确实都有人来锁门,不过我对他没兴趣。因为我无法脱离这里的原因,和物理上锁不锁门没关系。”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帮你解决掉地缚灵,你就会离开了吧?”
真宁声调依旧平淡说道:“还要找回我的角。然后我就会离开。”
得到明确的答复后,东郭川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要和传说的奇兽战斗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会协助你离开的。”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全程呈现一脸懵逼的状态。
直到听到东郭川那句“我们”,我才骤然醒悟:“喂喂喂!为什么莫名就把我给扯进来了啊!”
“还有什么‘止谣人’,什么狰的,给我在三句话以内解释清楚啊!”
他眨了眨眼,说道:“你确定?”
我被这反问问得一愣,点了点头。
然后,他咽了口口水,做了个深呼吸。
“虽然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清楚所有‘怪异’的产生原因但至少知道有部分‘怪异’是‘为了填补人们所相信却实际不存在的空缺’而产生的,也就是说对现代社会来说‘谣言’是滋生‘怪异’的最好温床因此像我们这类阻止‘有害怪异’危及人类的人就被称作‘止谣人’,而‘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皮毛火红九尾一角形似赤豹的一大奇兽而为什么这个奇兽会变成现在的幼女状态我猜测那只丢失的角应该是她的力量源泉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弱小只能以人类躯体来维持自身存在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他的话语终于停止了。
我却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能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个肺活量堪比鲸鱼,唠叨度堪比西尾的家伙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