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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概只有8、9岁面黄肌瘦的小女孩从木质的餐桌上跳了下来。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向前挪动着,显然已经体力不支却仍旧拖着一柄比她更长的太刀。她将肮脏的小手贴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呆呆的盯着外面——对一位以浓妆来掩饰自己皱纹的老妇人低声的询问道:

“祖母,您笑了,对吗?”

“恩。”

老妇人慈祥的脸上洋溢着满腮的幸福,与她相望的女孩也回以快乐的笑脸。

“太好了呢!”

似乎终于无法支撑下去,女孩的身体渐渐下倾。一只手臂与膝盖触地时,那幼小的身躯突然回转,同时反握着的太刀迅速的斩过老妇人。眼前的落地窗刹那间支离破碎,老妇人的两位随从也被那柄太刀拦腰斩杀,仅余下肢颓然倾倒。

刺目的阳光挥洒在了那间静寂的餐厅中,令人作呕的腐气与蝇鼠之辈席卷而出。只有老人双膝跪在女孩的身后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温柔的在她耳边细语道:

“你做的很好,很完美。你的妹妹、母亲都和你差远了,即便是我恐怕也迟早会被你超越吧!霞薇!”老人讲少女手中的太刀收入不知何处寻来的刀鞘中之后,将回到沉睡中的花儿抱离了这栋被尸臭与血气笼罩着的山中别院。

(这是自由的钥匙,能够让我再一次得到幸福,得到快乐与解放的捷径。我……)

霞薇的大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身体已经将一支不知谁挂在树上被黑色抹布包裹着的条状物紧紧拥在怀里。她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双手的抖动也不曾停止,整个身体因为重新抱紧这个东西而兴奋着,只有她的内心却在做着微弱的抵抗。

“等、等一下,我还没、没有准备……”

就像是沉醉于兴奋中的娇喘,她无力的呻吟着,然而身体却显得更加诚实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层黑布撕开。而这块好不容易烧红的烙铁却突然被倒下一盆冰水,消去了即将燃烧起来的冲动。

“霞薇。”

伴随着老气横秋的声音,冰冷而沉重的刀面贴着她的手臂插入一侧的土壤中。就像将手头一次探入父亲口袋被发觉的恐惧,她下意识的将拥着的宝贝丢在一边摆出正坐的姿势。

“里昂大人,您怎么……”

“没什么,只是在典礼上碰到一个女孩让我想起了你。”

老人倚斩刀缓缓坐到了她的身边。他摸了摸霞薇的头仰望飘零赤色枫叶的树林低叹道:

“倘若你是我的女儿就好了,这么多年来我总是这样想。”

“能够成为您外甥的妻子便已经是霞薇万幸了,我哪里敢……”

她匆忙的将长裙提着打算站起身却又在老人的示意下重新正坐。尽管想要踢开那东西,但脚却始终不敢挪动半下。

“能够娶到你这样的女孩子是那混小子的福分,只可惜我教导无方没能训练出一位配得上你,配得上做鸠家女婿的男人。”

“不……不是的。冥瞳他虽然不太擅长某些方面,但其实……”

抚在霞薇头上粗糙的手加重了一点点力度,他语重心长的低叹道:

“倘若有一天隼失去了方向,我相信作为风的你一定能够为他指明道路,守护在他身边,对吗?不管哪婚约还是否有效,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们,但你踏入利奥家这么多年来血隼之翼的先祖已经守护在你与他的身边,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所以……”

“我相信你,代替我陪伴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依靠。”

老人起身,对她深深的鞠下一躬,转身离开。

骤然作起的风将包裹着那支条状物的黑布吹开,一块白帛被绣在了里侧,上面写着一些简短的话语:

鸠家与利奥家的婚约已经解除了。

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但鸠家始终要你来继承家主这个位置,对于你我还有最后的一项试炼。

利奥家与我们有着四代的仇怨与充满屈辱的约定,而在这一代只有冥瞳——你的前未婚夫一个继承人,所以我要你带回他的人头。当然倘若你能够像十二年前那样将所见的人尽数杀光也无所谓……

期待着你的回归。

爱你的祖母:望·鸠

巨大宅院庭院中的一角。

聚集着的三个人。

一坐、一蹲、一立,或怒、或笑、或无情。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有所变化,你们这些心术不正的贵族肚子里没有一个不藏着个把升的坏水。”

“我也没指望着能改变你什么,不过是看你们姐弟俩可怜才留下你们的性命。”

冥瞳怜悯的眼光扫过坐在地上的义肢男孩之后转身站起。他向一旁的春示意解开捆绑着男孩的金属丝,但她却似乎是熟视无睹。

“春,帮那孩子松绑。”

“对不起,冥瞳大人,我无法遵照您的这个命令执行。”

“为什么?”冥瞳眼角抽动了一下,但仍旧保有着那副工作式的笑容。

“依照目前的形式判断,在以保护您生命安全为最基本前提的条件下,我无法为这个危险人物松绑。”略高于冥瞳的春双目直视前方,像其他军人、卫士一样屹立在冥瞳的面前。

“这是我的命令。”冥瞳无力的将声音填塞到春的耳中,她却没有丝毫动摇。

“我接受命令来成为您的守护之剑就不得不以保护您的安全为唯一目的。对不起,恕难从命。”

“给你下这个命令的人是谁?”冥瞳捏着春的下巴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低语道。

“白蝎侯——里昂大人。”

“既然听命于他,你有凭借什么来称呼自己为我冥瞳的守护之剑?”随着雷鸣般的一声大喝,他扬起眉毛将她推开。就像是撞上一堵墙,他的身体不由得后退半步,怒目圆瞪的冥瞳紧追不舍又踏前一步扯着她的领子继续叫骂道:

“什么守护之剑,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置我于危险之中。或许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那又怎样,明明对自己的主人都隐藏着身份却叫嚣着要作为我的守护之剑。你在说笑!”冥瞳突然间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松开扯着春衣领的手侧身对着她踱来踱去,口中的愤怒依旧滔滔不绝的倾泻着。

“说什么以保障我生命安全为最基本条件,凭借这个就为所欲为,关键时候又可以把伯父拉出来当挡箭牌。作为我的剑却完全不听我的命令……”冥瞳突然驻足,一手抚额无奈的低诉着:

“你不是我的剑。”

“不!”春毅然决然的否定道:“在入编之出我们所接受的训练就是一隐蔽的方式最低限度的保障您的生命安全,并同时训练您的危机意识与自身力量。我们是作为您的剑才能够存在的。”

“那告诉我作为剑的准则都一些什么。”

“第一:只遵从主人一人的命令永无异议,并绝不作出忤逆主人的行为;第二:……”冥瞳的一个响指打断了她继续的发言。

“你都听过蛇的命令?”

春脸上突然显现的动摇让人一览无遗,似乎想要加以解释却有面前的将吐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剑!”

尽管满是不甘,她还是微微点头鞠过一躬消失于四处响起的纷乱脚步声中。而随着春的离去,大队卫士出现在冥瞳的眼前,将他的周围围的水泄不通。一位看似军官的人物出列单膝跪在了冥瞳的面前颤抖的低语道:

“对不起,冥瞳大人。我等……”

“混蛋!”

冥瞳扬起一脚正中这位军官的胸口,虽然他身体只是晃了晃却又被紧接着捶到脸上的一拳打倒在地。完全无视周遭那些被吓到的其他卫士,冥瞳专注的谩骂着并一次次将拳脚落到这位倒在地上的军官身上,毫无怜悯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就像一个对枕头发泄怒火的孩子,直到地上的这个倒霉的家伙被打到昏厥才终于有人出面说了一句话:

“刚才白蝎侯里昂大人那边突然出现了紧急状况,所有的卫兵都赶到那边了。所有……”这个卫士的话知道一半便被赤裸裸的杀意塞上了嘴。他的眼前,自己的脖子已成了冥瞳挥刀轨迹上的一处障碍。

伴随着短刀的挥下,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那个卫士的头并未被砍下,因为一位身着女仆装的少女已经紧紧的攥住了冥瞳的手腕,同时简单包扎的颈部伤口却在这并未消去的力道下炸开,喷出鲜红的血液。

霞薇匆忙的将长太刀丢在地上用另一只手压住了仍旧无法止血的伤口,惊恐的跪在地上将冥瞳紧紧的拥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明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会出事却还离开你的身边,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样的伤,对不起……”她的表情仍旧被隐藏在那张虚伪的面具下,只有那两串泪水。毫无掩饰的从面具下流出。

“别傻了,根本轮不到你来自责。你同样也不是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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