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x600
Normal
0
7.8 pt
0
2
false
false
false
EN-US
ZH-CN
X-NONE
MicrosoftInternetExplorer4
/* Style Definitions */
table.MsoNormalTable
{mso-style-name:"Table Normal";
mso-tstyle-rowband-size:0;
mso-tstyle-colband-size:0;
mso-style-noshow:yes;
mso-style-priority:99;
mso-style-parent:"";
mso-padding-alt:0cm 5.4pt 0cm 5.4pt;
mso-para-margin:0cm;
mso-para-margin-bottom:.0001pt;
mso-pagination:widow-orphan;
font-size:10.0pt;
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serif";}
剑眠四公中唯独利奥·血隼之翼家没有建造城堡式的建筑。虽说这个年代即便是骑士或者爵士这样的下等贵族都会花血本修筑一栋城堡更,但这一古老的家族却从未这样做。
在这奢华的贵族园林中只有一栋建筑——被分为三部分,并且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大厅来连接。三部分都是长方形的四层建筑,每一部分都有一正门一偏门并且也只有一条长廊贯穿着。结构并不复杂,但房间的数量与门组合方式让人觉得十分诡异——有的房间或许会有三个或更多的门,而有的房间可能连一个与外界通气的口都没有也就是密室。
“我不想继承什么爵位,我也不喜欢这个院子,伯父什么的也一样很讨厌。”
“对我来说只要能有这样的一间屋子,有一个可以看到月光的窗口,还有……”
“霞薇能够陪着我就足够了。”
漂亮的金发与爽朗的笑容从窗中一闪而过又似海市蜃楼般悄然散去,而她仍旧沉醉于那遥远的记忆中。抚在玻璃上的手将窗户轻轻打开,里面的陈设与她的记忆相差无几。一切与冥瞳在这里的回忆都如昨日之花般芳香依旧,转瞬间又在那招引着死神的躯壳前飘散、腐朽。
躺卧在眼前的黑发少女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称得上是衣物的东西了,一切可用的布料都一圈一圈的被缠在仅有的伤口上。仅是小小的腿上换做常人完全不会用得上这样包扎,但可惜她并非常人。微弱的烛光下由左臂延伸而出的黑色咒印正是尸民的象征——死神的吻痕。这数不清的剧毒荆棘疯狂的生长着,由左臂一直蔓延到胸口,看似美丽、煽情却又无比致命。
“去死吧。”
面具下传出了沙哑的声音,足以一击扭断这细嫩脖子的手却深深嵌入墙壁中,只是虎口与黑发少女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毫无力道。霞薇的杀意在与黑发少女碰触之前就已经消散殆尽,对她而言杀死一位深处生死边缘的人是何等不光彩,倘若这人只是尸民那更是对自己荣耀的侮辱。
“作为杀手,你也失格了。”少女未语,凭借月光勉强看到的惨白睡脸似乎是在嘲笑着,亦或许她已无法再醒来。没有人记得她做过什么、为什么而死、甚至叫什么名字,只有遍布全身涌动着的黑色咒印与被撕去全身衣物用来包扎的伤口在诉说着她临别于这世间时最后的努力。
“只能说要保护你的他失格了吧。”
霞薇将手移向少女几乎裸露的胸部,除去那几近散尽的体温外也只能感觉到她心脏的跳动。在摇曳烛光下撩动的黑色咒印已然化作触手蔓延向她的整个身体,就像是再将她拖往永暗的冥土。
“骗子……”低沉,相比风声更加无力的两个字似乎是这位将死少女在呓语。
“什么?”
“什么骗子?”
“你在说什么啊混蛋!”
就像是临终的遗言,少女卸去了这最后一丝生气。她的体温迅速下降,散布咒印的黑线突然开始更加迅速的舞动而身体也随之抽搐起来。这并不是西部宗教邻国用来欺骗教众的降灵游戏,也不是虚伪的巫医萨满在行骗装疯,这是对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陌生的事情——尸民将早已被死神标记的灵魂献上的时刻。
“我的冥瞳他不是骗子,说过保护你就绝不会让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死掉!明明将你送到了这个只有我和他知道的地方,明明为了掩护你而用那副身体拼命的跑了那么远,明明只是为了你这样的家伙就从四楼跳了下去!连我都……”
她突然哽咽着没办法继续说下去,然而无论如何呼唤似乎都无法阻止已经要蔓延到少女全身的死亡。
“你死的太不负责任了……”
霞薇咬下手上薄纱手套将蕾丝边的宽大袖口向后扎起,并从中抽出一柄短匕首果断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艳的血液想融化的宝石如柱般流入了卧在她臂弯里的少女口中。不是什么琼浆玉露,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似乎从她身上流出的并非一般的液体。
“鸠之血,这不是甘甜的汁液更不是苦口良药……是我鸠一族的象征——夺魂之血。也就只有碰到你这样将死未死却又苟延残喘的家伙才能散发那么一点点光辉。不过……”
静待着血液从黑发少女的口中满溢而出,她终于吞吞吐吐的从口中挤出了那几个字:
“请你不要在那样误解他了……”
死神不会放弃落入手心的猎物,而剧毒的鸠血液不曾让饮者生还。这致命的良药只是一个机会,并不能拯救那位黑发少女而是给了她再一次对死神拔刀相向的机会。
霞薇将怀中的少女缓缓放下,简单处理伤口之后从窗口跳了出去。似乎是失血过多,她的脚步有些飘忽但并无大碍,只是摆来摆去的手臂上不时会有两滴鲜血洒在草皮上。那血液即便是在仅有星月光辉点缀的漆黑夜空下仍旧能够散发出那赤红如玉的光泽,夜鸣的蟋蟀、望月的花与草,一切都在转瞬间凋零于这份惊艳之中。
“骗子!”
“还装睡!”
霞薇无声无息坐到了冥瞳的床边上,面具之下传来了沙哑的抱怨。虽然满是气愤,而声音却似蚊虫的低鸣。望着酣然入梦的冥瞳,她的身体探了过去,将面具微微向上托起,然而还未等意图得逞睡神已经将她引入了梦境,身体无力的瘫在了他的身上。
“这次骗过你了呢。”
冥瞳谨慎的支起身体,虽没有惊醒这位睡去的女神却让她的面具脱落了七成。能够见识到面具下的真面目对他而言是这十八年来的梦想,虽然好奇心作祟但他还是将已经探出的头缩了回来。
“说起来明天就要你摘下面具不太实际呢,毕竟就算是要举行婚礼也是一阵子以后的事情啊。不过迟早有一天你的一切都是要属于我的,这是我决定的,你必然要成为我冥瞳的妻子。”抚摸着霞薇银色的长发,他轻轻躺下步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