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神奇,也非奇怪。
而是奇异。
因为或许在你们看来,本文中所出现的,我所经历的许多事件,无论是口吐人言的龙娘也好,还是依托蜚语而生的多舌也罢,又或者是把虚言作为生存支柱的男人,都是些不可思议,不应该存于世上的事物。
所以很是神奇,极为奇怪。
然而,对于我来说。
身为一个经历者,一个阐述者,一个正常人,以及,一个被这些怪异兜耍得团团转最后只得求神拜佛却被告知不在信号区内于是在唉声叹气中打出全垒打飞出时空坠入爱河仍不可避免被众人之口吞噬的将死之人。
这些经历,只是稍微有些奇特的,个人过往罢了。
所以,或许它很奇异。
但因为它是我的人生,是我一直在经历的事情,所以并不神奇。
无论别人如何评价,它对我来说就是仅此而已。
就像一块被孩童视若珍宝的形色奇异的鹅卵石。
而我之所以能得到这块卵石,全因为我遇到了她。
也因此我现在才会子孙满堂、晚年幸福,这个单靠自己没有卵石是做不到的。
每段经历都会有一个起始点,而我的奇异故事并非从脐带剪断的那一刻开始。
虽然从万千兄弟姐妹的争相角逐中脱颖而出本身就是一个奇异的故事。
但现在我要讲的,是另一个逐鹿中原时期的故事。
没错,那是高中时期的事情。
全国学子为了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而在考场上竞争较量。
这是从精子开始就遵循的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到了钢铁丛林也并不例外。
所幸当时我是在高二上学期遇到的她,离高考还有一段距离,也因此,我才有闲情迈入河中寻找鹅卵石。
否则在高考地狱中仍能分神顾及其它事的,要不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学渣,要不就是拔掉两根象牙装猪的学神。
而当时的我,也正好处于“别人在读书,而我在读心”的从初中二年级进阶到高中二年级的成熟中二时期,再加上我是个很别扭的人。
所以,如果下文中带有精神分裂式中二幻想那请别在意,这纯属青春期少年对束缚自己的重力给予反击,而从脑海中展开的充满烂漫的征服星空大海之旅。
虽然我很想直接从遇到她的那个晚上开始说起,不过那样未免会影响观感。
所以我想还是从那一天开始。
从班上来了位美女老师说起。。
那是个一如既往的六点清晨,太阳公公才刚从泛白的天空中探头,我就被阿猫叫醒——
不,准确来说是被它拍醒。
“阿猫,早上好。”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阿猫那张黑白黄三色交错的大花脸,一对琥珀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我。
阿猫每天六点都会准时拍醒我,精准得简直让我怀疑它是不是专门从未来搭乘时光机过来监督我上学的猫型机器人,不过遗憾的是它的身上明显没装有四次元口袋,而我也从没见过它从四次元菊花里掏出记忆面包之类的东西。
记忆面包是一种只要贴在书上再吃进去就能记住里面所有知识的神奇东西。
不过就算真能掏出那种东西,要在考试成绩和反胃心理中选一个实在是个比咖啡味的屎和屎味咖啡更难抉择的难题。
虽然以我糟糕得可以把牛顿气活的理科成绩,比起将来成为可以设计出时光机的科学家,现在就在气活名人的灵媒师上努力还有点可能。
所以为了习会复活能力拯救全人类,我决定今后在偏科的道路上发扬光大、光速奔跑——反正我也是个文科生。
去浴室刷牙洗脸小解过后,带上猫粮倒进猫盆里,一直尾随着我的阿猫立即扑上前去大快朵颐。
“你昨晚那么晚没回来,该不会是遭遇了危机被某个普通高中生所救,然后变身成猫娘和他一起与笼罩着这个小镇的邪恶力量作斗争吧?”
无论家里门窗关得多严实都会在每天晚上失去踪影这点也是让我怀疑它并不是一只普通花猫的原因。
“……”
“啊,果然不可能吧。”
毕竟这家伙是只公猫。
若是连猫娘都是女装大佬那这世界也未免太让人绝望了。
试想一下,因为你一时的好心救下的猫咪为了报恩而化身猫娘与你一起踏上拯救世界之旅,然后在经历了各种劫难荷尔蒙爆发达到顶点终于能够上本垒时,却发现对方掏出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那估计你转身就要黑化成反派去报复社会了。
家里人照常还没起床,收拾完毕后,我就骑上我的爱车踏上前往培训勇者的学院的道路。
清晨的早上车辆无几,并没有发生什么能让我在大货车袭来之前就飞扑过去救走的美少女,或者从天上掉下来碰巧坐在我车篮上的美少女,更别说叼着面包飞奔上学在拐角被我撞到的美少女。
不过其实仔细想想以我体育考试从未及格的瘦弱身板,估计只有和美少女一起葬身车轮的可能性,虽然殉情似乎还行,但太逊了还是算了。
天降少女更别说了,没摔成肉酱就算大吉大利了,况且天上掉下的不止是林妹妹,还有可能是猪八戒。
撞到碰瓷的更是能让我直接倾家荡产,虽然或许能就此展开欠债落跑遭遇富豪美少女的故事,不过这几率比我中了**成为商界大亨纵横世界的可能性还低吧——
毕竟真要中了几百万我绝对会成为一个废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于是,遭遇不了以上特殊事件的我,只能去完成同学NPC的日常任务,在已经把好感刷到可以额外赠送我一杯豆浆的早点大妈那里买了五大袋面包扔进车篮里。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后终于看见学校西欧式的辉煌大门,教堂般的圆顶尖角在上面高高竖起——然而也就只有大门是这样了。
汇入学生人流进入校内,你就会发现这里陈旧得就像鬼故事里经常会出现的上世纪的学校,所以这里理所当然的成为各种诡异传闻的滋生地,以至于我一度觉得这里的住宿生怕不是每晚都在出演恐怖剧,死去的人就会从活着的人的脑海中消除。
放好单车,进入一号教学楼,沿着旋转阶梯一路上到顶层六楼,楼梯旁的二年级十一班就是我的教室。
把手上的面包交给同学NPC们完成每日任务后,我坐到对门靠窗正数第二排的靠墙座位,也就是二十号上,从这里看出窗外能看到篮球场上挥洒的青春。
“阿人,每天帮他们买早餐就不嫌麻烦吗?”
是的,我叫阿人。
当然,我的本名不叫阿人。
只是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突然叫我阿人(或许是有原因在里面,但我忘了),然后渐渐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不仅同学朋友那么叫,连家人也那么叫,我也就成为了阿人。
当然一开始我是极力反抗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听上去像是阿猫阿狗一样的称号,然而最后当老姐也那么叫我时,我也就只能放弃抵抗了,甚至还自暴自弃地把家里的花猫叫做阿猫,把爱车称为阿车,把喷嚏称为阿嚏。
“没什么啊,反正顺手的事。”
我拿起自己的面包就着豆浆吃起来,无所谓地对前桌说道。
“你要学会拒绝啊,不然他们会习惯地把你当苦力的。看看我,无论谁来拜托我,我都能坚定地说出‘不’!”
这时一个同班女生过来:“东郭川,昨晚拜托你拿回去充电的手机……”
“诶!在这。”
东郭川从单肩背包里拿出一台手机递过去。
“谢了。”
他转过脸来,看见我鄙视的眼神,不由得咳嗽了声:“咳,当然女生除外啦。再不赶紧和异性搞好关系,你可就要失去早恋的机会了。”
“喔?你看上她了?”
我挑了挑眉,看向刚才离开的同班女生。
记得她好像叫做,秋莲华,来着?
高一结束后分班,我选择了文科,所以来到了这个新班级,现在离开学才刚过去了半个月,而我还没阳光外向到在这半个月时间内就认识全七十四名同学。
不如说我脸盲到试过有一次在路上被陌生人叫到还一脸懵逼,又不好意思说不认识,就莫名其妙地载着对方来到学校,才知道原来是同班同学。
当然这里还是有几张熟面孔的,那些叫我帮忙带早餐的住宿生就是以前的同学,虽然大都没有太多深入往来——不是哲学意味上的。
“视野不要那么狭隘嘛兄弟。和她搞好关系又不一定要喜欢她,还可以通过她的关系圈扩大女**友范围嘛。”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外宿生典范先生。”
之后班上同学陆续来齐了,包括我的同桌也是如此。
同桌是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生,表情欠缺,不太多话,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自顾自地翻阅课本寻找里面的黄金屋。
顺带一提,东郭川那家伙没有同桌。由于这个顶角座位经常反光看不见黑板,做小动作又容易被老师发现,所以无论是学霸还是学渣都避之若浼,而偏偏在自由选择座位时他又来得最迟,所以现在像是被排挤一样一个人独占两桌。
用这家伙的话说就是“这里可是豪华座位,哪像你那个连睡觉都没空间的低廉座位。”
我真不知道该夸他积极乐观,还是吐槽这里本来就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
当然我是绝不会羡慕每到休息时间就可以把两张椅子拼在一起睡觉的!
所以我经常会为了他的学习成绩着想而把椅子用脚踢开——
然后全班就会响起能令人在忙碌的学习中身心舒畅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