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里,是类似边界的地方。
在折腾了三天之后,我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城市的状况,以城市的中心为起点,向四周半径两百公里,向上一千公里,这是这个空间的边界。或者说,就是屏障。当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屏障的层次低于世界屏障……又或者,这本身就不是世界屏障。
当然,这个世界屏障和其他世界的屏障完全不同,举个例子,一般的世界屏障都是类似玻璃罩一样,撞上去就会产生信息阻碍的感觉,然后就会意识到撞墙了。而这个屏障很高明,它就像一个弹性限度无限的气球,你撞上去,它会笼罩在你身上,然后被你拉扯出很远,但是你永远还在屏障内部。
而这个屏障就是这个原理,当你站在屏障的内侧边缘,再继续向前的时候,屏障就会在你周围模拟出虚假的信息,就好像你还在前进一样,而这个信息模拟的极限,我还没找到。
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其实是以这个城市作为中心的么?那么这绝对不是什么完整的世界,至少不具备完整的世界信息。那么这个空间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我慢慢从空中降下,站在城市边缘的荒野上,看着眼前直通城市的道路,心里感慨万千。
居然是信息级别的柔性屏障,这就比较难办了,如果是刚性的话还是可以利用特殊手段武力摧毁的,但是这样的护盾我就只能利用计算力去黑掉法则系统,而这个我也尝试过了,结果就是以我E级晋升神的计算力来说,没辙。
看来近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个奇怪的空间里面了,如果想要出去的话,大概也只能去城市内部找解决办法了,这个诡异的空间绝对不是正常形成的,只要找到这个空间的核心枢纽或者能源,就可以破解或者关闭这个屏障。
总而言之,想要出去的话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当然,既然考虑清楚了这一点,我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漫无目的的折腾了。返回了城市之后,我开始回收无人机,就在这时,精神里传来一丝异动。我皱了皱眉,那是无人机被摧毁的消息,虽然无人机只是帝国最低的配置,其使用的价值比战斗傀儡还差一些。但是那毕竟是帝国造物,其本身的层次就决定了它很难被摧毁。而本身我的无人机距离我并不是十分的遥远,而在瞬间就消失了,那样的力量和手法显然已经能够对我构成很大的威胁了。
这个世界居然能够具备那样的存在吗?还是说是那个座天使妹妹?姐姐是没办法了,断了羽翼的天使力量基本上是使用不了了,基本上和凡人没什么两样。而且凡人至少还是完整的,而断翼的天使存在上就不完整了。当然也不是说折翼之后就彻底完蛋了,也可以通过收集信仰或者其他我并不是很清楚的方法来重新凝聚双翼,当然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再度生成羽翼之后是要从最下级的天使做起,所以折翼之后基本上前途也算是毁了。
当然这是指彻底断翼,像米迦勒那样被砍了一半的话还是不会到那种程度的。
一共四架无人机,有两架彻底失去了联络,连警报都没来得及发出。
“看来……还是不能大意了啊。”我将卫衣的兜帽扣上,利用从天 葬那边学到的技巧将气息隐藏,然后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人海之中。这算是一种调控存在感的方法吧,说不上有多神秘,就算是普通人类都可以用,只是稍微动用一些技巧而已。当然和某些天生存在感就弱的人不一样,将存在感的强弱调控变为主动技能的话,对暗杀来讲就是质的提升。
当然,同样也可以用在隐匿上。
——————————————————————————————
“无人机吗?”黑发的少年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不明飞行物的形状和上面的能量有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在灵魂深处曾经被留下过烙印一般,他想要寻求真相却又不想思考。
“气息变弱了啊……本来也没有多强吧。”然后他打了个哈欠,紧了紧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白手套,转身离开了闹市。
————————————————————————————————
我去了一趟银行,当然并不是因为我在这里有存款或者怎么的,只是在这里的话我可以获取到关于这个世界的货币的信息,然后用神明的手段仿造出来,当然由于信息是类似的,所以很难被检验出真伪。
当然这种方法也是有上限的,毕竟如果造成通货膨胀就不太好办了。而且我隐约觉得,进入了这个城市之后,就仿佛被什么人盯着一样,那种感觉其实就像步入了一个充满摄像头的区域,所有的摄像头被一个人掌控着,他可以随时洞察这个区域的全貌,可能并不只是在针对你,但是你无法知道摄像头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
当然恐惧这种情绪早就被我舍弃掉很久了,毕竟在那近乎绝望的百年之中,那种感觉也品尝过无数次,现在我的精神已经完全不会因为这一丝丝的不安而动摇。
货币到手之后生活自然就方便了,至少在一般的购物方面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如果是某些需要身份证件的事情还是有些麻烦的,毕竟我还不是很了解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律,也不是每一个类地球文明都使用同样的认证方式。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的,比如……去找个地方喝点柠檬汁还是可以的。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已经坐满了。”刚进入路边的一家家庭餐厅,服务员小姐就对我歉意的鞠躬,“如果先生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拼桌坐吗?”
“啊啊……随便吧。”虽然我一般来讲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不过对于我个人而言,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可能的,或许在这个瞬间的我并不在意拼桌这种事情。感觉自己的思想就是个悖论一样的存在,真不知道这种放纵的思想是怎么出来的。
然后服务生带着我走到餐厅的角落里,那里坐着一个扣着兜帽的女孩,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嗯,表面年纪。不过,如果对方是这个空间的居民的话,其实也不是很好推断的,毕竟虽然这个城市有着类地球文明的特色,但是谁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一种永恒的封闭空间,虽然时间还在流动,但是无法确定信息演化之后的结果。
女孩穿着漆黑的卫衣,里面是露肩的白色T恤还有吊带的内衣。过大的T恤让她的好像下半身的超短裤体现出了安全裤的感觉,然后是漆黑的过膝袜和白色的短靴。略带朋克风格的穿着让她看上去有些非主流,不过她给人的感觉倒是更像是运动系的。此时的她正在玩着手里的游戏机,白嫩青葱的玉指在摇杆和按键上灵活的跳舞。
“小姐,请问介意拼个桌么?”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尴尬,但是服务生还是问了。
然后女孩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很不正常的表现。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这一桌有四个位置,她一个人全占了就不太好,我就帮她分担一下吧。
吸溜了一口柠檬汁,我悠然的靠在小沙发上,这样悠闲的感觉似乎很久没有感受过了,明明几天前在我管理的世界里还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算了,我悠然的看着窗外,享受着这种放松悠闲的时光。
对面的妹子仍然在打游戏,洒脱的动作中透着从容,就像是高明的乐师在演奏最华美的乐章。屏幕上的角色挥舞着旗帜征战四方……话说这武器的选择莫名其妙的有着既视感啊……真正把战旗拿过来当武器的家伙,大概都是虚构出来的吧,反正那玩意真的不好用,如果不是什么特定的因素旗面其实相当的碍事,即使把它全部卷起来也不如一根光杆好用。
比起战旗这个槽点,其实这妹子的操作倒是更加的让我在意,那是一种相当牛逼的境界,每个动作都是最佳动作,没有一丝额外的能量消耗,就像是一台精准的机器,即使在手指的移动上都没有哪怕一微米的偏差……这点我现在要做到都十分勉强,除非使用伪天权模式。
等等……伪天权?
确实,要做到那种状态的计算量和操控力,或许也就只有天权才能够做得到了吧。
我眯起眼睛,眼前这家伙给了我相当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来自灵魂深处的本能突然觉醒了一般。
就在这时,女孩游戏里的boss也应声倒地,胜利的logo显示在屏幕上。然后女孩仿佛解除了某种集中状态一样,慢慢呼出一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饮料就一通狂灌,我一直没在意,现在看了一下那个玻璃瓶装的饮料……卧槽居然是伏特加吗?这家伙真的很生猛啊,我都对这种烈酒敬谢不敏,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喝酒的。
“呼啊……”女孩似乎很爽快的样子,然后将干掉的空酒瓶放回桌上,很是豪气的将兜帽向后一扬,顿时,惨白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散开,一直隐藏在兜帽下那血红色的双眸暴露出来。
我一个翻身后跳出去,那种气质和某个家伙太过于类似导致我直接产生了条件反射。仿犹大被抓在手里,我眯起眼睛看着对方。无视掉周围所有客人和服务生那惊讶的目光,我盯着那个女孩,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
或许是那百年的阴影还没有完全的散去,所以才会对那个家伙有着莫名其妙的警惕和恐惧,结果导致爱屋及乌了么?那一头惨白的长发还真是和那家伙好像呢,不过这家伙明显比黎酥看上去要大一些,毕竟黎酥的样子还算是在萝莉的范围内,而这个女孩已经可以被称为少女了。
其实仔细看也是不太一样,虽然基本上头发都是垂到脚踝的,但是这孩子的左侧的鬓角被梳理成一股长长的麻花辫,而且那双血色的双眸也和黎酥不同,虽然两人的眼眸深处都深藏着似乎历经沧桑的悲凉,但是这家伙的气质方面比黎酥更加的幽深。她身上的气场,我只在天 葬和凯尔维拉身上感受过。
她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