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

腿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这让刚才还无比得意的乔伊瞬间痛苦地扭作一团。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吗？”奥托用枪口戳了戳乔伊的脑袋，“对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好好想想吧，我为什么要留你一条性命，又为什么只瞄准的你的腿部？”

“我...”乔伊拼命按住伤口，疼痛已让他无法正常思考了。

“算了，我告诉你答案吧。”奥托凑到乔伊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呢喃道,“要是伤到了你的内脏，就不能用了呢。”

“你这混账！”

乔伊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挣扎着起来扑向奥托，想做最后一搏，却被奥托一拳打翻在地上。

“呜...”太阳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乔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你还是老实点吧，再乱动你就会失血过多提前死亡，那样的话你的器官就不新鲜了。”奥托又对着躺地上的乔伊踹了一脚，“我之前就咨询过专业人士了，你的肝脏移植给海伦娜完全没问题。”

“你该不会是想？！”弗莱彻听到这里，脸色瞬间白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现如今这是他最后一点作用，能帮助你女儿起死回生不好么？”

“可是，这是杀人啊...”

“杀人？我不这么认为。”奥托转过了头，收起了刚才狰狞的笑容，变成一张冷漠的面孔对着弗莱彻，“失败者是没有人权的！”

“可是...”

“教授，我们一起把他抬到手术台去，用这里的设备摘除一个肝脏没问题吧。”

“...”

“放心，所有一切我都会善后的，况且，”奥托指了指乔伊，“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乔伊·里佩尔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看到弗莱彻还是犹豫不决，奥托对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摇了摇头。

“照我的话做就行了，来，把他放在手术台上。”

半推半就之中，弗莱彻还是屈服了。因为奥托的提议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这是救他女儿的最好方法。

“你们...”乔伊连说话的力气都渐渐消失了，只能一点点看着自己被绑在手术台前。无影灯诡异的光芒之下，是奥托那张可憎的脸。

“别担心，开膛手术我还是懂一些的，喂，教授，麻醉就不用了...”奥托很快就换上了一身深绿色的手术服，那造型与其说像医生，不如说更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屠夫。

奥托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在外面。然后，慢慢地把脸朝着乔伊靠了过去...

不要，不要过来...

乔伊喊不出话了，失血过多的他已近虚脱，只能在心里反复地抗争着。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从没有绝望过是吧？”奥托的脸整个挡在了乔伊面前，宛如一个巨大的未知星体，“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比如说，活着被人开膛剖腹...”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恍惚间，乔伊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虐待实验室动物的情景，以及后来的杀死U，杀死卡伦...这一系列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面前一一晃过。而这一次，轮到自己被任意宰割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很遗憾，”奥托摘掉了半边口罩，再次露出了那阴森恐怖的笑容，“见过我笑的人，都已经死了！”

救命,救命啊！！！！！！！！！！

手术开始！

1-5自习室的地下，传来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这里不再是犯罪的天堂，而是人间地狱。

.......

结束了。

奥托摘了口罩，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离开了手术台。

“教授，暂时把肝脏放在冰柜里保存吧，等我们打扫完现场再运出去。”

奥托没有再看手术台一眼，他已经不想再接触乔伊那种人渣了，即便是尸体也不行。

“虽然有着让人作呕的黑心肠，但愿肝脏还是好的吧。”

奥托心里默念道。

他很疲惫，随便找了张椅子就坐下来，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睛，自己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似乎少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是，是...

枫泉的尸体！

“你真是绝情呢，明明我还能抢救一下。”

那熟悉的声音，永远都不正经的语调...

奥托看了过去，见到了那不可思议的情景。

枫泉倚在门边，好像没有任何事情一样朝着自己微笑。

“公佐，你不是...”

奥托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相信一个已死之人会活生生地出现。

“就说你绝情啊，我都没死呢。”枫泉笑嘻嘻地朝着奥托走了过来，“你是不是感觉，现在的我更像自习室幽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