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我换上了一身新的军装,显得鲜亮威武。我步履稳健的行走在走廊里,

这次撤退十分成功,由于杨山司令及时用电磁导弹打破磁场武器的缘故,敌人还未能对我军形成包围,当时也仅有少量前线部队与敌人的前锋开始交火。我按照杨司令的指示,烧毁了难以携带的重型武器,部分士兵轻装乘坐铁路返回国内,另一部分士兵操作坦克负责警戒和断后。

我们以近乎零伤亡的代价,回到了乌鲁木齐。

但我至今还忘不了我们撤离阿斯塔木时,有一个哈萨克的妇人拉着我的裤脚哭喊,她身边还带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应该是哀求我们不要离开吧,但是我又怎么能为了她而违抗军令呢?

我们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拨了,没开出去多远,城市里的防空警报又响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防空导弹和拦截机保护这座城市了。

顷刻之间,阿斯塔木化为了一片火海,火光直冲云霄,染红了夜空,恍如一幅人间地狱的画卷。

我没有火烧阿斯塔木,却允许敌人在阿斯塔木纵火。

但是我没有过多的怜悯和后悔,这是战争的代价,五年来我见过了太多。

自动门打开了,我踏进了司令部的大门。

司令负手背对着我。他的面前只能是一台巨大的数据仪,透明的蓝色屏幕上跳动着许多复杂的编码和数字,晃得我眼睛痛。

“西部军区哈萨克集团军指挥官秦风报道!”

“你就是秦风?”出人意料的,我话音刚落,司令就作出了回应。

“是……我就是秦风……”

“嗯,你就是秦风。”他一边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一边大手一挥,屏幕随之转换成了一幅世界地图。

这幅地图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敌我双方力量的对比。

陆地上,我们主要与敌人在印度河附近展开拉锯,西北方面,敌人已经越过国境线,向沙漠纵深挺进。

在海上,我们与敌人时而在关岛战斗,时而在澳洲战斗。自从两年前,我们的陆军登陆了悉尼,占领了澳大利亚,获得了重大的胜利果实以后,便一直停滞不前。由于战线的拉长和敌人的潜艇战,海上的战斗也趋于僵持。

但是从地图上各种箭头上可以看出,我们正处于全线进攻状态。

“这一切都是为了配合在新疆地区的本土决战。”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司令开始说了下去,“我们从印度抽调了两个集团军回国支援,国内的征兵和训练也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新训练的新兵也已经在路上。加上西部战区原有的兵力,我们预计能集中8个集团军共120万人投入决战。”

“为什么会是现在?会是这里?”我抛出了这一路上心中一直存留的困惑,如今见到司令本人,终于能一吐为快了。

“因为五年了。”司令回答的很快,“五年以来,全世界为了这场战争,损失了整整一半的年轻人,如果你看到统计数字,会更加触目惊心。双方都无法继续承受这样的损失了,我们都在迫切的寻求一场结束战争的决战。”

“那为什么会是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敌人一定会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跟我们来一场‘本土决战’?要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场突出战役……”

“因为我们不能没有新疆!””没等我说完,司令的呵斥打断了我的发言,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也不能。”

我很困惑,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仍然笔直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司令接下来的话。

司令忽然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的孩子。”沉寂了一会儿后,司令的语气忽然温柔了起来,让我十分不适应。他转过身来,神情肃穆而又哀伤,他的视线望向远方,似乎在思索脑海中的记忆。

“那要从二十年前的天堂之战开始说起来了。”他说,“那是一个疯狂而又令人痴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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