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刺客,不适合做保镖。威胁我是不可能滴~我想走便走不受束缚。”

甚至不问对象、报酬,一口否决。

“你什么态度啊?你以为不妥协能活着走出去吗?”

阴森笑着的小女孩以金黄色菱形的瞳孔注视我,怀中抱着一个会动的骷髅头,骷髅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恕我直言,我今天大不了就把命送在这里,你们能全然无恙么?可笑……”

“狂骨,是我们有求于人!”

镰鼬大叔手一扬拦住了欲近我身的小女孩,吼斥道。

“小伙子,他们怎么说也是活了许久在世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拉不下这个脸。由我来代为表达……”

守卫大叔将手伸进衣服挠着胳肢窝,另一只手拿着酒瓶时不时向嘴里灌上两口摇摇晃晃地走来,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不知为何,反而放松许多。

“最近,我们除外要预防「祈·夜」的再次来袭,除此之外并不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宿敌日本三大妖怪来袭更为忧心,我们一些干部身心劳累……”

“总而言之你们人手不够吧?”

绕了半天,就是人手不够。不能直说么?

“没错,就是喜欢你这个暴脾气!所以雇你当保镖,不是没有报酬。”

“报酬什么倒不重要,保护对象也不需要知道……”

在场所有人给我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我的意图。常识认为,保镖是用来保护对象不受已知敌人的伤害,已知敌人是什么人不清楚只知道敌人会袭击时保镖和保护对象完全处于被动。按照当前的情况反推理,敌人已经很明朗了。

“只要我干掉他们就可以了吧?”

毫无犹豫说出目标,不经一点思索。

“不,某种程度上你远远比我们的想法危险……我这老些年妖怪白当了。”

“这样的小子不是挺不错的嘛!我喜欢!”

“有趣的家伙,我中意你。”

众人猛然一怔,突然就变得闹哄哄的,我没有开玩笑,气氛从严肃转变为热闹。

“顺便送你一个贴身侍卫,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钱当作报酬。”

“贴身侍卫?”

我有些不解,钱作报酬好理解,人就太……

“进来吧!”

正当我疑惑时,镰鼬大叔朝着门外说了一声。门外进来的人单膝跪下低头让我差点没有吓到,好在昨天知道一点事情减少了我现在的惊讶,不过还是惊讶到失态。掩盖我的失态不给那人看见,转向镰鼬大叔这边。

“不会吧……对了,那对父子呢?逃跑了?”

有些语无伦次的我试图调整好状态把注意力转移到重点上,那对父子应该跑回去了吧?

“报告,两人一死一伤。”

单膝跪下的人抢先一步说出,镰鼬大叔和我都没有太在意她,纵然她说的是事实。

“这个贴身侍卫我可否拒绝签收?”

强颜欢笑,收下她我以后就要命了。再说,有一个贴身女仆大概不需要贴身侍卫。

“也好,等下剁碎喂狗。”

“……”

给我想法正常点啊!我已经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岛国就是厉害,玩法厉害、想法厉害、做法厉害。虽然我曾经杀人不眨眼,但是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理由的!无理由肆意践踏生命不是我崇尚的原则。

“好好好,我收下行了吧?”

跪下的人稍稍有点触动,从刚刚开始,不,昨天开始就那样。

“你收下也就代表你同意了……”

“我拒绝!”

回答非常果断。保镖是伺候人的,在我这个自在人眼里和狗差不多。

“好的,你不当保镖就不需要贴身侍卫我把她拖出去喂狗。牛鬼,动手!”

“好!杀人才是我本行!”

眼看牛鬼的刀就要落在她身上,我只能使出多年未用的绝技。

“【百分百空手接白刃】你个魂淡闪都不闪!”

从始至终,她动都不动像是一心求死。刀上凶气煞多,光是用手掌接触一下就觉得难受。突然刀上力气少了许多,顺刀看去,不良少年变成了冰雕。

“真是的……小哥你没事吧?”

“雪女姐,下手真快呢~本来我也想下手呢!这家伙还挺有趣的……”

“他是我的,你个小孩子别管!”

“老女人你也别想,除非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你说谁老!?贫乳!”

“你说谁是小女孩!?乳牛!”

两个女人莫名其妙因为我开始吵架,我无暇顾及,用重拳给了自己心口一拳,地板上染上了一抹血红,我身体本就不好,控制不好心中「罪」之殇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刚才凶气入体反而助长它。力道过重,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就像那个人一样……当年我为了变强不顾一切地修炼邪术,杀人夺取灵气,有一回我去杀一个人,那个人临死前刺伤一个修炼黑魔法的人,怎么说也是我连累她,波及无辜的人让我过意不去。我看她要死了答应她让她的灵魂附在我身上,始料未及的是我们都是修炼邪术的人,两种邪术混合在一起生成「罪」她的灵魂过于虚弱承受不下,代为我承受,因此我不能稍微有一点罪恶,否则会发狂。话说起来我现在的样子……

“好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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