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除了凯瑟琳之外没有那个女人能带给我这样的感觉……或者说,我所见过的能给人以这样的震撼的依旧只有她一个了。

凤凰的鸣叫在耳边回荡着,赤红色、仿佛火焰一样燃烧着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化为盾牌,硬生生的接下了少女教皇盛怒之下的一击!

“你没事吧?”

危机暂时解除,凯瑟琳第一时间所做的不是凝视着敌人的下一步举动,而是关切的询问着我的情况,不是很粗壮、但却十分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抱着我的身体,那种无法形容的安全感和踏实感实在是让我有些怀疑……我们两个的性别是不是真的反过来了?

“你忍耐一下,我帮你把他取出来。”

既然是帝国科学院的东西凯瑟琳当然不会认不出来,想必使用方法肯定也十分了解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总之……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当中,这个危险的玩意总算是被取了出来。

“你们两个!马上带他离开这里,去汉诺那家伙的旁边!”用外套裹住了我的身体,凯瑟琳对她手下的两名亲兵命令着。严厉的语气带着一股让人不容置疑的味道,但同时也很让人感动……毕竟是为了我嘛。

而一想到接下来我就要对她恩将仇报,这种感动很快又变成了愧疚。

‘都是为了大局……’——我像是催眠一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位亲兵已经把只剩下了一口气(表面上)的我接了过来,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全然不顾头顶上那个最大的敌人。

“想走?问过我了没有!”

盛怒之下的少女教皇挥舞着纤细的手臂,一瞬间,我注意到我们头顶的空间仿佛发生了扭曲,一股无比庞大的压迫力从天而降,正中我们即将通过的一条道路!

“轰隆!”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炮击过一样,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间凹陷下去了一大块,深度足有十几米,切口光滑而整齐,瓦砾和岩石被完完全全被压成了粉末……毫无疑问,如果不是背着我的这家伙反应够快,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了比白纸还要薄的一张了吧?

一击不奏,第二下紧随而至,但就在这个时候,凯瑟琳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在刺耳的凤鸣声中,赤红色的盾牌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头顶,再一次以硬碰硬的方式救下了我的性命。

“我说过,我的部下只有我才有权利惩罚!”

凝视着半空中的少女教皇,凯瑟琳的声音低沉而又傲慢,一头金色的长发在这股力量的沾染下变成了更加闪亮的橘黄色,仿佛燃烧起来一样无风自动,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从她纤细而高挑的身上散发出来,即便是相隔数十米仍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想要臣服跪拜的感觉。

这种明显的感觉……就差有人用大分贝的喇叭在你耳边高喊:“这个女人就是皇帝!”了。

“虽然我很早以前就觉得你心思不正了,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能够铲除你,现在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是该说我走运呢还是你太倒霉呢?”笑意与杀意并存的目光凝聚在了对方的身上。

“难怪来的这么快呢,原来是一直希望我能有把柄给你抓么?公主殿下的手腕还真是狠毒呢。”少女教皇怒极反笑。

“只要是对帝国有害的,无论是你还是街边的小混混,对我来说都一样,全都是必须铲除的存在,不存在狠毒不狠毒的问题。”

“是么?有意思,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对帝国到底有多忠心吧!顺便再接收了你这具身体作为补偿吧!被凤凰之力滋养了十几年的身体,一点不比那个美少年部下差呢!”

话音落下,更多的精神力量已经从教徒的身上抽取了出来注入了她的身体,本就十分耀眼光翼更是变得如同实质性一样的存在着,恐怖的能量波动即便是相隔数百米远也仍然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而比起这些,我更加在意的是她所提到的那个叫做‘凤凰之力’的词语,如果只是单纯的重名的话那也还好,假如真的和我手里的天之锁还有那天见到的金闪闪的家伙都是真货……

“如果做得到的话,你就来啊。”

下一秒,我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面对着对方如此全力以赴的攻势,她只是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凤凰之力在她的周围萦绕着,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坚韧的盾牌一样守护着她,即便是周围的建筑和砖石已经被周围那高达万吨压迫力碾碎成了粉末,她却连一根头发也没有伤到。

“这就是你的全力了么?”

“什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战斗可以结束了。”

语气中毫无波动,不……应该说是无聊透顶了才对,当她抬起头的瞬间,那原本只存在于身体周围的凤凰之力开始逐渐的扩散开来,一点一点的将那足以碾碎任何造物的恐怖压迫力顶了回去。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沙葬能下出那样的结论了,如果说这仅仅只是她实力所展露出来的冰山一角的话,那么确实是拥有着和那个金闪闪的家伙一战的能力,上一次的偶然得手……恐怕还是占了偷袭的亏吧?

我开始庆幸当时没有脑子发热去找她硬拼了,不然的话……恐怕坟头上的草现在都已经很高了。

“你这家伙……如果不是我的实力只剩下了一成,你这家伙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少女教皇的脸色变得格外狰狞。

“那可真是遗憾呢,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拼命么?”

“不要小看人!”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底牌是什么,因为就在她喊出这句话的瞬间,一股恐怖的精神波动就已经以她为中心蔓延开来。无法形容的痛苦侵蚀着脑海,仿佛要将大脑硬生生挤爆一样,隐约间,我仿佛听到了凯瑟琳说了这样一句话。

“总算是有点意思了呢。”

足足跑出老远这种感觉才被削弱,回头望向战场的方向,那里已经完全被橘黄色和赤红色的强光所覆盖,强度之高,以至于观测设备只要看上一下就会死机掉,而我也没兴趣一定要直到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暂时恢复了一些神智之后,我立刻出手打昏了两个护送我的士兵,然后一路直奔关押着艾丽娅她们的地牢。

“什么人!快开火!”

“快滚开!”

因为所有的精力都拿来对付凯瑟琳了,这些失去了‘操控’的士兵自然也不再像往日那么棘手,轻而易举的就被我料理掉了。

“艾丽娅!你们没事吧!”

“小游?你……莫非你的计划成功了?”见到我的出现,艾丽娅的语气显得格外惊喜。

“当然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没时间了,快把这个穿上,然后赶快跟我走!去把帝兵取回来!”

一边说着,我把几套衣服递给了她们,用于更换掉身上的布条……当然了,也包括我在内,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特殊情况也没法讲究那么多了。

“小游,你的身体……”

但是我刚一脱下外套,三女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毕竟是经历过了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痛苦,外表上当然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整个四肢部分被流银冒出来的倒钩尖刺撕扯的一片血肉模糊,胸膛的肌肉也被撕开了很多地方,鲜血几乎完全染红了凯瑟琳交给我的那件外套,虽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但……这么大的出血量和如此多的伤痕,换做常人恐怕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吧?

不,如果没有事先编好的程式的话,就凭我一个人是无法到达这里的。

“这么重的伤……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啊!”艾丽娅的声音颤抖着,苍白的手指想要触碰我,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落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点离开吧!以我现在的状态,行动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的。”我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了这几个字。

“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啊!这么重的伤还要操控帝兵,你会死掉的啊!”大姐也在这个是开口了,和艾丽娅一样,她们似乎都有这个意向让我停止这次行动。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的,但机会就在眼前,我又怎么可能让它白白流走——万般无奈之下,我从武器库中取出了电棍。

“小游你……”在惊愕和不忍之中,艾丽娅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就在我准备再如法炮制制服大姐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昏倒在了夜歌的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少女面无表情的说着。

“谢谢了,虽然有些对不起,但是……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我也不知道夜歌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任务,但既然她已经这么做了,毫无疑问是给我提供了便利。

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少女少有的对我露出了表情。

“去取帝兵吧,这样我就能帮助你了!”夜歌的语气相当认真。

“嗯!”我点了点头,跟她一路飞奔出去了牢房,虽然没有地图,但是……帝兵和使用者之间一旦建立了契约就会自然的产生某种感应,凭借着这种感觉,我们很轻易的就收回了被夺走的帝兵。

可惜其它的都已经被取出去了呢。

做完了这一切,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远离这里,然后折跃长夜号对这里来一次完完全全的饱和炮击!

然而就在我们没有跑出多远的时候,一道金色的流光却突然从天而降,插在了我和夜歌中间的地面上,让我们被迫分开。

那是一把剑。一把做工极其精美而又蕴含着神秘力量的圣剑,虽然我不曾目睹过真品,但在某部二次元的作品中却已经见识过了无数次,其名为——杜兰达尔。

而他的主人就在距离我面前不到百米的地方,身上金色的盔甲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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