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死帖落下,无名古剑轻挥,爱恨情仇由此始。

.......

向天仇被人下了死帖。

这个消息几乎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的传遍了大江南北。几乎每到一处地方,就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

向天仇是谁?当年一个人独战清风,流云,智朴,智若四位大师的人。那一战之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挡的了向天仇。任由向天仇在这江湖上作恶多端了二十余载。现如今,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居然向向天仇下了战书,而且是死帖这种不得不接的战书。这一场战,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会像风吹沙一般的消散了……

若问那向天仇在这世上是否还有害怕的人的话,肯定是有的,只是他们大多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而不能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

而这其中之一,现在就立在那乌江边上。

南宫阳今年已经四十多了。他牵着女儿的手,在那乌江边上静静的等待着,他在等人,等一个素未蒙面却又相识的人。

一个船夫撑着船过来了,他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他叫住了那船。却对那船上立着的白衣人说道:“壮士饮杯酒吧。”

“好。”那白衣少年一声答应,随后轻轻的一跃,已然立在了岸边上。

举起那酒杯,两人共饮了三杯。

酒杯停。

“这酒杯乃是精铁制成的,就送于壮士吧,却不知壮士姓名?”

“在下姓钟名簟,字墨青。”那白衣少年说完,便又一个纵身,跃到了船头之上。

船开动了,却听见岸上传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负还。”

……那岸头上,却是赫然歌颂起了当年太子丹送荆轲时的曲子。只是这里没有高渐离,也没有秦武阳。只有细柳作伴,青水送行。

“记住这个人。”南宫阳对他的女儿说完这句话,便拉着她离开了。那小小的脑袋不住的望着那个能让自己的父亲为之送行的人。那人的背影,在她心中便留下了根……

踩断了最后一根树枝。两人终究是相见了。

向天仇坐在一颗青松底下,他老了,脸上都爬满了皱纹。

那昔独拒清风,流云,智朴,智若四位大师的人,此时虽然日暮西山,但气神犹在。那把剑握在他手中,仿佛还像是当年那般的不可一世。

“你来了。”向天仇的声音苍老却有力,只是再也听不到一丝的狂气,就算眼前的是哪个要取他性命,逼他迎战的人,也没有丝毫波动,他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在对一个久别的好友一般的。

“在下钟簟,字墨青。”钟簟微微行了一礼说道。

“你为何而来?”

“我为来而来。”

这话说完,向天仇本来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了。

“你为何负剑。”

“我为剑而负剑。”

他的每一问答,钟睆都恭恭敬敬的回答。

到此时,向天仇站起来了。他抽出了剑,却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把剑,已经有二十余载没有饮血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立着,一时间,林中寂静,只有风敢悄悄的路过。

那一阵清风,吹过时,不知道是吹起了谁的衣角,却吹起了那两个人。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但却只能看见空中有两道影子交错而过。

太快了,快到风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交错了位置。

太慢了,就连地上的落叶都没有惊扰起,两人就交错了位置,只留下地上的一缕嫣红。

“剑为何?”

“剑为行。”

败者负剑而跪,只待白雪葬枯骨,往昔霸业,徒做他人衣;胜者负剑而行,只待名满天下,逍遥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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