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却说那当时啊。那白衣少年手里拿着紫杉青龙剑,那向天仇,手里拿着血煞剑。两个人一照面,那股杀气,楞是逼的那树林无风起浪。那手里的剑还没出来,就只听见狂风呼呼作响啊。那向天仇是何许人也,他何曾将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放在眼里啊。手中的血煞剑一挥,一个秋风扫木,便将那白衣少年逼退了三分啊。那白衣少年,虽然初出茅庐,但是却不知道师承何派。手中的紫杉青龙剑一使,那晴天的霹雳,愣是打了下来…….”

这说书了说到这,故意一停。那周围听书的也都听得明白,各自掏出一二两铜钱,扔进了放在桌子上的盆子里。

说书的这才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那两人是大战了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啊。”

这正说着,却突然听见角落里传来了一声音道:

“哦,大战三百回合,却不知道是那三百回合?”

“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笑声一片,这人明显是想给这说书的难堪。但是那说书的是何许人也,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那是张口就来。他走天下就凭一张嘴,这三寸舌头都不顶用了,他还是尽早回去种田吧。

却见那说书的微微一笑,手袖轻轻一拂。尽显风度,那人群中,却是说起了那人的不是。

“哈哈,这大战三百回合,那自然是有诗为证啊。你且听着:这个名气大,那个手段强。一个横抽血煞威,一个直刺青龙剑。惊雷震三界,喷云照八方。一个煞气天难遮,日月星辰不见光。一个清气护灵台,任他横来任他强。语言无逊让,性情两乖张。双剑锐气天难遮,横扫八荒驯地服。这一战,天日闭,地耳伏。为民除害张正义,终是魔道逊三分。”

“好,好!”

人群中的喝彩声连连,反倒是落了个钟簟的不是。只得在哪里一个人乖乖的喝酒。

忽的,却听一声虎啸。

“好什么好。

众人回头时,却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进来,那胳膊就比有些人的大腿粗,特别是露出的胳膊挽处,厚厚的一层毛。

“额,这?”

“这人是谁啊。”

“是啊,他干什么来的?”

人群中窃窃私语,忽的不知道谁眼尖认了出来,高声喊叫道:“这人是城主的儿子,曾铁虎。”

“什么?原来是城主的儿子。”

“城主的儿子啊。平日里怎么没见过啊。”

“是啊,很少见啊。”

……

那曾铁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哪说书的先生面前,一把提起那老先生说道:“哼,要说我,你这是在一派胡言。那日决斗的胜主在这里,你居然还敢胡言乱语?”

恩?!!钟簟的眉头一皱,放到嘴边的酒杯又轻轻的放了回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是谁?还请您帮我们指认出来吧。”曾铁虎的话刚说完,便有人起哄道。

“就是他。”那曾铁虎说着,一只手便指向了钟簟。

“哦?”钟簟被众人所仰慕,不由得站了起来,淡然的一笑,说道:“各位,我难道像那位杀了向天仇的人吗?”

“哈哈哈哈。”

“他要是是的话,那我也就是了。”

“就是,这种文弱的书生,那里不能提溜出来几个,走了,这听书的兴致都被搅和了。”

“唉,走了吧。人家是官,自古民不与官斗,先走着吧。”那些人说笑着,离开了。

那说书的老先生年事已高,那里经得起曾铁虎的这一双钳子手的拿捏,急忙求饶道:“大人,您就放了小人吧。小人这也不容易,家里还有个卧病的老伴,您这要是在把我弄进药罐子里,我们家谁养活啊?”

那曾铁虎虽然个性暴躁容易冲动,但是绝对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当下也是一松手放了那老先生,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扔到了那人的盆子里。

“唉,谢谢,谢谢您嘞。”那说书的老先生拿着盆子急忙离开。一时间,这本来还热闹的酒店,居然冷清了下来。

那店家躲在柜台底下,是敢怒不敢言啊。

“小二,来壶上等的女儿红。”曾铁虎说着,走到了钟簟的面前问道:“不知道能不能和阁下共饮一杯酒?”

“女儿红可是难得的佳酿。自然是要尝一尝喽。”钟簟说着,却是暗暗地运气。

“哈哈,我曾铁虎别的爱好没有,还就是爱交朋友。这女儿红你经管喝,我、请、了。”

这话刚说完,却是两只手猛地在桌子底下相遇了。

曾铁虎的爪子刚刚伸出去,却是在爪子窝中被人的中指和食指给点中窝了。

两人俱都暗暗的松了手。

“好啊,这女儿红虽然是好酒,却是从来不用小酒盅子喝,太憋屈了,好酒就应该用碗。小二,给我拿上两个大碗来。”曾铁虎吼道。

“唉,唉。”那小二看着这座子上的两个人,颤颤巍巍的将酒放在了桌子上。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准备离开。

“来,请。”曾铁虎说着,拿起碗来,给两个人都倒上了酒。

“好。”钟簟轻轻的一点头。

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那曾铁虎见了,不由得大叫道:“好啊,能喝的了酒。才是我曾铁虎看上的朋友。”

“那,不知道是这位仁兄怎样的朋友?”

“当然是喝酒的朋友了。”曾铁虎豪爽的说道。

“哦?那什么样的朋友,才是交心得了。”

“唉?什么交心不交心的。能打的赢我,你把心掏去了又有何妨?”

“那……”钟簟微微一笑,手中的剑,不由得攥紧了。

唰的一声,那剑猛的从下而上的劈了上来。而那曾铁虎也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是在那剑出鞘的时候,就已经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三尺。但却只可惜了那桌子,被一下劈成了两半。

“好。”那汉子粗犷的叫了一声,随后那腰间的刀,猛的抽了出来。顺着那横抽出来的势,另一只手握着刀背,猛的超钟簟扑了过去。

烈火刀法?!

钟簟见那刀上红彤彤的一片,心中已是一惊。但终究只是一惊,两只脚在地上一登,那板凳带着人便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二楼扶栏上。

曾铁虎这一下扑了个空。那刀却是将那里砍出了一大块裂缝,那些个地下还不断的滋滋滋的往上还冒着热气。

本以为这一下那曾铁虎必然会摔的惨烈。但看见那汉子刚爬起来,脸上的泥都顾不得擦,就听见一声爽朗的大笑道:“好啊,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上我们家喝正宗的女儿红去。”

“那倒不必了,这里的女儿红我喝着不错。只怕在好的,就喝不起了。”钟簟微微一笑道。

“唉,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家的女儿红好啊,总比这里的强多了。你可一定要去去啊。”曾铁虎大笑着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还往哪掌柜的柜台上扔了一两金子过去。

钟簟轻轻的叹了口气,只得跟了上去。

自己才下山不久,怎么就被人认了出来?若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就认识自己,自己以后岂不是便太过招摇了,这不是犯了师傅的大忌?

心念及此,钟簟也是不得不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的,那曾铁虎倒也不把自己往什么城主府领,却是领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子里。

钟簟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问道:“我说曾兄,你来这里干什么?”

“喝酒啊。”

这,还真的是来喝酒的?钟簟心中不由得苦笑。他咬了咬牙,继续上前问道:“我明说了吧。曾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好了,就是这个。”那曾铁虎忽的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恩?你想知道我怎么认识你的?”

“不错。在下第一次下山,怎么就会被人轻易认出来,我想知道,阁下是不是…….”

“呐,喝了它。”曾铁虎却是蛮不讲理的将酒罐子往钟簟手里一塞说道:“我这人有个习惯,喜欢喝酒说话,不仅喜欢自己喝酒,也喜欢别人喝酒。”

钟簟无奈,却终究不喝那酒。

“怎么?你怕有毒啊?”曾铁虎说着,便抱起酒罐子往自己嘴里猛的灌了进去。

“行了,这下别怕了吧。来,喝酒。”

“这,在下只是想知道。”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曾铁虎这个朋友?这可是真正的上等女儿红,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哩。今天啊,便宜你了。”曾铁虎说着,自己已经急忙抱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钟簟之前已经在酒店喝了不少的酒了。这下只能当个陪衬的勉强喝上一点而已。

但是那曾铁虎却是耍起了酒疯,拉着他胡言乱语。正真想知道的,却是一点也没有问出来。到最后,反倒是曾铁虎喝醉在了这里,不省人事。

“唉。”钟簟见那人虽然是刚烈了些,但却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便动了心,打算送他回家。

那家伙沉的要死。好在钟簟运气顶了起来。不然的话,若是换了个普通的人,只怕要被压个半死。

我记得有人说他是城主的儿子,那找到城主府的话,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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