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打扮的和贞德一模一样,穿着贞德铠甲的马蒂尔德不确定地问身后给自己绑马尾辫的贞德。

“让我当您的替身什么的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

经过与腓特烈和鲁道夫的密谋,为了尽快说服教皇恢复腓特烈的教籍并统合意大利诸城邦的意见,贞德必须要跟着腓特烈一起去一趟意大利。她的前去不仅仅是是因为她是教皇的教女,同时也是因为她那‘意大利征服者’的头衔,虽然她觉得实际上应该是意大利解放者的说。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情的~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军队领主都没和我打过仗不认识我,一般的小角色也不清楚我长什么样,你穿着我的衣服拿着迪兰达尔之剑骑着佩加索斯,谁知道谁是谁?~”

话说回来马蒂尔德和贞德长得的确有些像,倒不是说长相,而是发色、身材和身高。

贞德那套捆绑系的铠甲套在马蒂尔德身上居然刚刚好,给马蒂尔德穿盔甲,身上各个地方的尺寸都不需要调整,感觉就像给另一个自己穿衣服一样。

“而且你的剑术也不差,一般的小毛贼碰到你有圣剑和佩加索斯在你也吃不了亏,军队的事情有罗宾、威廉华莱士和威廉退尔负责,你也不必担心。”

以上三人都是牛逼哄哄的沙场宿将和英雄级指挥官,有他们在这里震场,有两万法军,还有剩余的皇帝一系的德意志诸侯军队,贞德认为后方还是算安全的。

“我会带着骑兵队走捷径赶往罗马,快的话不出一个月就会干完活回来,你只需要偶尔骑上战马在前来骚扰的敌营前晃两圈喊两嗓子就可以了~”

“老大(老板)”

正说着威廉和罗宾汉就来了。

“啊,你们来的正好,帮我看看马蒂尔德这身像不像回事?~”

“……”看了看穿着贞德的铠甲一脸羞涩样的马蒂尔德,看到这位虽然已经有过孩子但少女风味依然不减的丽人羞涩的样子,两位大老粗想脑补着贞德做出如此娇态的场景,一边脑补着一边面不改色心不跳,谁能想到这两位也是这种人呢?

“差了点味道。”

“缺少股子凶悍劲。”

你们是想说我是悍妇村姑对吗?—_—#

但是这话毕竟是贞德问的,她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这次去意大利,北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要帮腓特烈看好家,要是士瓦本没了,皇帝就真的不是皇帝了。”

没士瓦本公国的腓特烈,就成了无根草,成了没人管没人要的孩子了。

“老大放心,有我们在萨克森也好巴伐利亚也好谁都打不过来。”

安排完士瓦本的事情之后,贞德就和腓特烈一起连夜带着法兰西和皇帝本队骑兵队往意大利方向去了。

………………

尼德兰 英军大营

“先生们。”

而就在腓特烈的人马离开士瓦本之后没几天,狮子亨利和英国方面就得知了这件事,并纷纷召开会议,商讨相关事宜。

“腓特烈那个老糊涂终于离开了,现在是我们发兵协助亨利公爵夺取皇位的最佳时机。”

一些激进的领主提议现在就发兵士瓦本,只要拿下士瓦本,皇帝就失去了继续称帝的资格,用士瓦本为筹码要挟腓特烈退位是最稳妥也最划算的方法。不少激进的英国领主和萨克森的领主如此建议。

“我们反对,我们不能贸然插手神圣罗马帝国的事情,尤其在国王陛下回国的这段期间。”

但反对冒然行动的人更多。现在有传闻说国王的弟弟诺曼底公爵约翰又在锅内策划推翻国王的叛乱,更多老成持重的宿将和有头脑的人都反对在内部可能不稳定的这个节骨眼上冒然发兵,尤其是在国王不在的情况下。

“如果我们冒然熊东到时候除了问题,谁承担责任?”

国王不在,臣下冒然行动必然要承担巨大罪责,如果胜了还好如果败了……

“如果各位没有万分把握就不要乱开口,我们不能代替国王做出这种重大决策,这种事只有理查陛下有权利做出决断!”

在王权高度集中的安茹王朝英国,还没有人敢代替国王做出重大决策,这不是十八世纪的英国,国王是绝对的权威,没有领主敢代表国王做决定,这一点此时的英国比法国还厉害。

“那怎么办?!难道就要让这个绝好的机会溜走吗?!”

被反对派这么一说,一群激进的领主们也有些怂了,理查这位国王有多独断和狂傲他们谁不知道,万一他们擅自做出的决断不符合国王的心思他们可就完了。在理查的朝廷里,国王可以随意剥夺贵族领主的封地和爵位,贵族如期说是世袭贵族不如说是国王的奴仆,一句话就能把贵族变成穷光蛋。没人敢逆序他即使是再疯狂的人也一样。

最耐人寻味的是,许多前来参加会议的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狮子亨利手下的封臣也并不是很支持此时冒然进军,显然对于主君的认同度,即使在萨克森和巴伐利亚内部也有待考证。

最终会议陷入泥潭讨论不出结果,无奈之下大家将目光投向在场地位和话语权最重的三位将军。皇国王卫戍军司令托马斯·基利艾尔,都柏林侯爵罗伯特·德·维尔和国王的亲信将军罗伯特·洛克斯利爵士。

他们三个因为深得国王信赖被委任为国王离开后尼德兰英军的主要负责人,在刚才的讨论中,只有他们三个人一直没有开口,现在大家都等着他们三个人一语定乾坤。

“在我回答各位的问题之前,请各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以往一向被认为是激进派的都柏林侯爵今天是出人意料地稳重,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帐内的诸位愣头青领主冷冷地问道

“在士瓦本驻扎有贞德统帅的两万法国精锐军团,谁有信心把他们击败?”

当年在里昂近郊的那次遭遇战的遭遇,至今回荡在侯爵的脑海里,那次不期而遇的遭遇战,他的军团被打的全军覆没给他强悍的心灵留下了极大的阴影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每次一听到贞德的名号,他那狂热的心就会变得冷静下来。

“那个贞德在战场上完全是个疯子,千奇百怪的战法什么都有,当然如果你们有谁有这个自信请尽管去吧,我会为他向圣乔治祈福。”

当年在伦敦被贞德的狠劲吓尿的托马斯·基利艾尔也理所因当地认熊了。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然后直接离席回去睡觉了。

“大家并不能简单的看到贞德的部队的战斗力,贞德也并不是神或者魔鬼。”

相比被吓出心里阴影的托马斯·基利艾尔和被打出阴影来的都柏林侯爵,因为接触时间比较长洛克斯利的观点更客观更理性一些。

“贞德的军队能一直打胜仗很关键一点是她每次打仗前都动很多脑子,每次打仗总是会拿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技术和手段让人防不胜防无法适应,她的部队在组织上十分严谨并不是一盘散沙,她手下有着一批极其优秀的军官团体,当年在北方叱咤风云的威廉华莱士就是其中之一,她的部队的强大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只是恰当的使用方法加上恰当的人才罢了。”

然而听洛克斯利的话,却让人感觉这个贞德比怪物还怪物,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招数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本来洛克斯利是想说贞德不可怕,她也是人,但听完他的话大家却觉得贞德更不像人了。

“另外……那次居弗山战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在场的哪位将领,突然问起了居弗山的事情。搞得本来就让得了贞德恐惧症的大营的气氛变得更加恐怖了。

“那个贞德……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消灭了腓特烈十万大军?”

“听说……好像是用雪埋得。”

“雪?那东西我家也有,为什么从来没见过能将十万军队埋了?”

“还有……听说腓特烈在战斗后已经死了,却被那个贞德用一个吻给复活了,在场许多士兵都看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复活死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克斯利将军,您和贞德有过接触,您知道什么吗?”

“这……这个……”

然而话题一旦跑到贞德身上就停不住了,原因很简单,就在英国人玩选择性失忆几年终于要重整旗鼓在欧洲大干一场的时候,贞德——这个当年打的英国三路大军丢盔弃甲的大怪兽又冒出来了。

这次闹出的动静比之前打英国那次还大,一次战役分分钟灭了德意志十万大军,这在欧洲历史上都是极其罕见和不可思议的。

又或者说雪崩这种只能发生在高原高海拔山区才能发生的事情太超出这帮中世纪文盲的常识范围了。在牛顿童鞋诞生之前,没人给他们讲地心引力才是万恶之首的事情呢~

“这……也许是某种医术吧?我也不清楚,毕竟当时我也不在场也许只是谣传呢?”

可是其实洛克斯利心里也在打鼓,毕竟复活死人的事情在中世纪人眼里实在是太惊悚太奇迹了。

在基督教教义中能拥有这种能力的东东只有两个,不是天使就是恶魔,第三波是没有的。

虽然和贞德认识时间不算太短,但你让洛克斯利说明雪崩是怎么发生的,心脏复苏抢救是怎么回事?你还是杀了他吧。

洛克斯利是聪明,但也只是中世纪的水平,和贞德这个开挂的是没法比的。

“果然……那个贞德是……”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当年输那么惨就解释的通了……”

“上次打了半天我们也就损失了三四万人……”

“和动辄十万的德意志人比,我们还算幸运的~”

虽然当年被打的很痛,但是想想此时有着一批被修理地比自己更惨的德国佬在,英国将领们心情似乎好受多了。

“英国的诸位,我看继续讨论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看这次的会议必然无疾而终,来此参加会议的萨克森代表脸色铁青地站起来说道

“既然各位已经被那个巫女吓破了胆那就请在大营内好好休息吧,这仗我们萨克森人自己就能打。”

“盖伦哥将军,如果我是您就不会这么着急去和贞德拼命。”

看这位从北德意志来,还没和贞德交过手的生性货不知轻重,洛克斯利好心地提醒自己的盟友让他们冷静。谁知道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嘲笑般的冷眼。

“拼命?~哈哈哈~是你们想多了英国的各位。”

说着抽出佩剑在空中挥了一下,盖伦将军傲气地喊道

“能把我盖伦哥杀死的女人上帝还没造出来呢!”

十天,盖伦将军和他麾下的八千萨克森军在途径洛林公国领地时遭到‘碰巧伏击’在此的‘贞德’大军突袭。盖伦哥将军战死。

盖伦哥的这句话,也就随着他的人头成为了一句流芳百世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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