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和贞德并排在一起,不时眼睛飘向一旁不显山不露水的贞德。心里痒痒却有贼心没贼胆的吉尔德莱斯意淫着贞德这次去罗马为何只带自己不带其他人的理由。

论资历,他这个第五卷才出场,第七卷才加入队伍的骑兵队长说什么都比不过一开始就自动加入队伍的罗宾汉和比自己早很多的华莱士,论打仗的水平,吉尔自认为自己虽然很不错但和威廉他们比只是难分伯仲,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贞德老大这次去神圣的罗马旅游(?!)谁都不带偏偏带自己呢?想着想着吉尔就想歪了,歪着脸露出了怪大叔幸福的表情。

“果然是对我……嘿嘿~嘿嘿嘿~”

“吉尔,你没事吧?”

看吉尔一路上老师歪着头不看自己,贞德不明白这货是怎么了,为毛老师歪着头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是生自己气还是病了吗?

“如果身体不舒服现在回去也没关系,骑兵队我自己来带也……”

“完全没有问题珍!现在不要说生病!就是上帝也别想把我从您身边赶走!我对上帝发誓!”

“……”贞德都不知道这誓言要是被上帝听到了会作何感想了,感情里外里都没法做人了。

“那个,贞德大人,如果可以您能告诉我吗?”

忐忑了一路吉尔最终还是受不了瞎猜和意淫带来的动力,大胆地问道(当然是义正言辞的表情)

“这次去罗马,您为什么只带我一个呢?”

虽然吉尔有着无数种幻想

“啊,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是骑兵专长了呀~”

“咔嚓!”但是怎奈,现实总是很残酷的(整个人瞬间石化然后中间开裂了)

“罗宾最擅长打游击,华莱士擅长步兵运动奇袭,威廉退尔更适合防守反击,他们大多对骑兵不熟悉,我这里从小经过严格的骑士训练最擅长指挥骑兵的就是你了。”

而另外一句话贞德没好意思说,那就是法兰西的这帮骑士老爷太不听话了,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能用各种残酷手段让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散漫法国骑士组成一个集体的人,也就是吉尔德莱斯了。

“是……是这样呀……我明白了~”

“怎么了吉尔?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为毛贞德觉得这一路上的吉尔都怪怪的,现在说了两句话又一副沧桑大彻大悟的样子尼?

“没有~”

再次明白了一切的吉尔换上一副绅士的表情,闪着金光带着晃瞎人狗眼的表情说道

“您一定是不好意思说吧,没关系~就让我吉尔德莱斯用这温柔的怀抱让您”

“噗嗤——!(戳眼)”

然而没等吉尔说完,贞德的杀必死就到了,两根玉指插入吉尔德莱斯的眼睛,中招的吉尔一脸幸福地躺在马背上歇菜了。

“真是的,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不是吗?”

虽然贞德老是在人前装出一副天然呆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是真呆,不然怎么管理这么大一摊子家当这么多士兵?她哪里看不出吉尔对自己痴心一片?但是怎奈吉尔真的找错了对象了,贞德绝对不会接受男人,他们是不可能的。

“但愿多戳他几次能把他戳的回心转意,不然这货在我身上耗一辈子太可惜了。”

说着拉开了和吉尔坐骑的距离,靠向腓特烈和荷尔斯泰因伯爵那边。

“那个……圣女小姐……”

此时看到贞德靠过来,腓特烈和伯爵的脸上是一条条竖线平行下垂。他们真真切切看到了贞德毫不留情用手指猛戳骑兵队长的眼睛把他戳晕了过去。

这么用力戳眼睛真的没关系吗?不会瞎吗?!原来平时那个贞德是假的么?这个对属下如此残暴的贞德贞德是上帝的使者吗?

“您为何突然要惩罚那位队长?”

因为我再不戳他他就要扑过来了

贞德当然不能这么回答

“人是一种很没记性的生物,总是习惯好了伤疤忘了痛,对于一些人不时惩罚一下防止出现意外是最好的办法。”

她也只能这说了。

“啊,原来是这样……”说着两位德意志的客人看了看行军队列十分严谨有条的法兰西骑兵部队,想着兴许这部队大概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吧?

“阁下治军有方,我等佩服。”

说着两人也思考着回去是不是也普及一下这种严格的治军方法,当然戳眼睛是不行的。(好孩子绝对不要学呀)

“几位大人,我们马上就到库尔了。”

这时斥候回报,路上一切正常可以继续前进。

“又到了库尔了……”

抬头看去,巍峨的阿尔卑斯山依然被大雪覆盖着,就在几个月前,他腓特烈依然是神圣罗马帝国无以伦比的帝王,有着强大的军队刚刚荡平意大利又转战瑞士,谁知时运不济遇到了贞德折损十万大军。

今天再次来到这里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以意大利征服者的身份罗马的主人的做派而来,他昔日的敌人成为了自己此时唯一能信赖的盟友,昔日埋葬了自己帝国梦的敌人,此时就在自己坐骑旁和自己一边说话一边行进。

物是人非,万事无常。唯有巍峨的雪山千古不变,永远地矗立在大地之上。

“时也……运也……命也……”

虽然才过了几个月,但此时的腓特烈似乎真的已经老了,他狮子般的獠牙被眼前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女拔地一点不剩了。

“陛下,过了卢加诺就是意大利人的地盘了,有关去罗马的路线不知您有什么想法?”

“路线?”伯爵首先不是很明白,去罗马的路线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自然是走米兰、帕尔马、博洛尼亚、佛罗伦萨然后……”说着说着,伯爵才明白了贞德的意思。感情这一路上腓特烈去罗马的路线经过的城市几乎都是和腓特烈有过节的,其中尤其以米兰最甚,米兰城的劫难到现在一共才过了不到一年,北意大利一带的意大利人恨不得把腓特烈分了吃了哪里会让他轻松过境?要知道这次来意大利为了防备老巢出问题,腓特烈和贞德一共就带了不足三千骑兵,这可不是个可以让人高枕无忧的数字,一次精心的埋伏或者大规模的冲突就有可能葬送掉这只部队。这还没算上意大利人的刺客有可能会行动起来,所以路线选择一定要谨慎,至少米兰那条路是不能去了。

“我认为安全的路线有两条。一条是走贝拉莫、帕多瓦去威尼斯走海路,一条是贝拉莫、博洛尼亚的陆路。”

“海路?你说要走海路?”放着陆路不走走海路在大陆出身的德意志贵族看来是十分愚蠢的。

“陆路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陛下离开士瓦本的事情我想亨利公爵已经知道了,亨利没有参加意大利远征,这让他在意大利人心中加分很多,在这个节骨眼上难保意大利人会不会投靠亨利一派。”

说着贞德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说真的陛下,我认为亨利或者意大利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会趁这个机会要了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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