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夫人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开心了,要知道刚从丈夫那里听说将给自己画像是那位著名的列奥纳多先生,她就禁不住的有些紧张起来。

从小严格的家教使丽莎夫人养成了在那些大人物、大学者面前保持谨慎姿态的习惯。虽然她也十分想配合列奥纳多先生的要求,但是一旦进入状态,脸部的肌肉就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

可是,刚才从列奥纳多先生口里蹦出的粗鄙之语,可确实乐坏了丽莎夫人。因为与那位顾问先生平时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相比,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她完全无法想象,“狗娘养的”这种只有那些醉汉才天天挂在嘴边的词汇,会从列奥纳多的嘴里说出。

因此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见过了顾问先生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丽莎夫人觉得自己在下一次的舞会上,大概又有可以与名媛们交流的谈资了。不过就算她说出来,或许也有很多人会不相信吧。

丽莎夫人大方地向列奥纳多先生告别。

而后,丽莎夫人打开房门,从顾问先生杂乱的房屋内离去。

打开门后,她发现有三个人正等在那里。

一个金发的英俊男子,和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想来大概是他的姐妹或情人。

“他就是刚才在外面叫嚷的人吗?看上去还挺体面的嘛。怎么会说出那样的污言秽语.....”

丽莎夫人有些惊讶。

她微微向男人和姑娘点头示意,然后就穿过花园乘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平缓地走过了一条街。

这个时候,丽莎夫人突然猛地一惊。

刚才那个男人的头上似乎插着一把小刀?

.......

(克拉肯视角)

我从脑门上拔下那把小刀。

该死的哲学家!

多年不见了你就是这样欢迎老朋友的吗?

虽然我知道,在你搞创作的时候来打扰你是不对的。

但是本大王好歹当年也是跟你一起蹲过大牢,啃一块木屑黑面包的兄弟吧?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太过分了!

“克拉肯阁下,您的这位朋友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伊芙琳不禁掩面轻笑起来。

“有意思什么啊?明明就是个怪脾气的暴力狂,一言不合就甩飞刀扔人!”

我十分气愤地甩着手里的雕刻刀。

“安啦安啦,克拉肯先生反正你被刀扎两下又不会死。”爱丽丝笑着抚了抚我的额头,“你看这不已经好了吗?”

确实,凡夫俗子的刀剑是无法伤害神体的。因为这是由神话能量所加持的身躯,就算是把脑袋割掉都还能涨回去。

“但是!就算是本大王被刀插了不会死,也不能随便乱扔啊!万一站在外面的不是我是个普通人怎么办。”

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这点不用担心,克拉肯。就算是我哪天耳朵聋了,也不会听不出你这奇特的声线。”

我转身一看,是哲学家来了。

“哲学家,你这家伙是不是被人当作奴隶卖给阿拉伯的马戏班子了?怎么,都会甩飞刀了?这点我以前可从来就不知道啊。”我十分不满地说道,“我看你是学艺有成,为什么不再表演表演吐火、走钢丝一类的东西给我看看啊。”

“克拉肯,我和你这个家里蹲可不一样。对于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而言,几百年时间可是能学会不少东西呢。”哲学家笑着说道,“更何况,欢迎你就必须要用点特殊的方式。毕竟认识你可是我人生的一大污点啊。”

嘿,哲学家这孙子。瞎逼逼什么呢?不行本大王一定要反击。

“你这人渣说些什么呢?本大王肯屈尊与你相交,明明就是给了你莫大的荣耀.......”

“行了行了,光杆司令的北海之王殿下.......还有两位美丽的小姐。进屋吧。”哲学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爱丽丝和伊芙琳,十分优雅地做出了一个请得姿势,“我想你们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斗嘴或者是看在下耍飞刀吧。”

说完,哲学家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这孙子!你说谁是光杆司令啊?本大王明明就还有瓦因海姆这一个手下!一个.......额......一个........

算了.......本大王大人有大量,不跟人类这种低等物种计较......

于是我们三人跟着哲学家走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里杂乱不堪,地上墙上堆满了书籍、文件以及各式各样的杂物。

哼哼,竟然让我逮到机会了。那我一定要发挥我喷子的特性,把你喷的体无完肤!要知道,在喷人这方面还没有什么能比章鱼更厉害的,而我是章鱼之王.......呸,我是统领所有章鱼的王!喷人的功夫绝对世界一流,一口墨汁就能把你黑的像是从埃塞俄比亚逃难来的!

你看那谁瓦因海姆就是被我喷成章鱼的!虽然本大王喷他纯粹是做善事,因为他人类的样子还要更恶心些,变成章鱼反而顺眼了。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卧槽,你屋里这么乱?看你家的花园弄得那么漂亮,怎么屋里就成了个这样的狗窝德行?”

我恶意满满地开口了。

“关于这个,克拉肯你似乎没有什么资格说我吧?也不知道是谁长期不活动,眼睛上都长了珊瑚.......”

好吧,暴击。我竟无言以对.......

“行了行了,不扯这些闲话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哲学家指了指座位,示意我们坐下,“你最近可是搞了不少大新闻,我可是很感兴趣呢。”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我摇摇头,“不过我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这个孩子的事情。”

“哦,这个孩子。”哲学家将目光转向伊芙琳,“那么到底所谓何事呢?”

我将威尼斯政变,和伊芙琳遭遇暗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中间省去了那坑爹的“安徒生计划”。

“原来如此,没想到威尼斯竟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哲学家抱臂交叉,“克拉肯,你想插手这件事吗?在我印象中你可没有这么乐于助人啊,难道说.....啧啧啧......”

哲学家稍带戏谑地看了看伊芙琳。

“先生,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伊芙琳的脸色有些羞红。

“毕竟我也是普罗米修斯的被造者,有些事情触犯到了我的底线,我就一定会管。”

我大义凛然地说道。

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感觉我好对不起那个叫安东尼奥的商人.......

“那好吧。不过既然是威尼斯的事情,为什么会想来找我呢。”哲学家耸了耸肩,“教廷可从来管不了威尼斯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我摇摇头,“我就是听瓦因海姆说你当了教皇的军事顾问,才想来找你的。话说,你这孙子以前不成天喊着要革命吗?怎么,禁不住十字教的糖衣炮弹,一下子就叛变投敌了......”

“等等。”伊芙琳突然激动了起来,她看着哲学家说道:“您就是那位新上任的教廷军事顾问?”

“没错小姐,正是在下。哦对了,说了这么久都差点了忘了自我介绍。”哲学家拍了拍脑门,而后以十分优雅地姿态说道:

“在下现在的名字是列奥纳多·达·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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