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显得十分激动。
“过奖了，过奖了。在下只是一介平凡的画家。”
哲学家十分谦虚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情形，我有些丈二歌利亚摸不着头脑。
“啥，列奥纳多？哲学家你又换名字了？”我十分疑惑地问道，“你现在很有名吗？”
“虚名而已，无足挂齿。”
哲学家依旧是那么的有风度。
“不说这些了谈谈你的事情吧。”
“哲学家我就不信你猜不到，我找你来是干什么。”我有些鄙视地看着，“除非你帮教皇做事这么久，就只是端马桶去了。”
“是天启圣脉的事情吧？”哲学家微笑着问道。
“对，没错。就是天启圣脉。”我有些沮丧地说道，“有这玩意在，我的肉身连意大利沿岸的一海里路程都进入不了。要不然我早就杀进威尼斯、强拆总督府，把那狗屁扯淡十人会议都拉出来腌咸鱼了！”
“强拆总督府，哈哈，克拉肯这还真有你的风格。”
“别管什么风格不风格的了，有天启圣脉在，说什么都是虚的。”我认真地说道，“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下，有没有什么取巧的方法能够绕开、或者骗过天启圣脉。”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天启圣脉又是什么东西。”
爱丽丝一头雾水的发问了。
“哦，对了。克拉肯你还没有向我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呢。”
“我叫爱丽丝。”
还没等我说话爱丽丝就抢先开口了。
接着爱丽丝搂住了我的胳膊靠了上来。
“我是克拉肯先生的未婚妻。列奥纳多先生，请多关照哦~”
诶诶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要自作主张给自己加什么奇怪的头衔啊，你要是我未婚妻，海王那家伙岂不是成了我岳父？特么的，本大王一下子就矮了一个辈分，这成何体统？
“没想到克拉肯你这家伙竟然都有成家立业的一天。”哲学家玩味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有福呢，有了个这么漂亮的妻子，只是可惜了.......”
“打住打住打住！不是在说天启圣脉的事情吗？”
我狠狠地瞪了哲学家一眼。
“不必在意，列奥纳多先生，我倒是很在意您是想说什么可惜了？”
爱丽丝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挽住我胳膊的手也狠狠地抓握了起来。
哲学家！都是你这孙子害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赶紧向哲学家连使了好几个眼色。
“只是可惜了，这么标致的美人，竟然便宜了这个只会吃鱼的触手怪物。唉......”
哲学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原来列奥纳多先生也是这样想的啊。”爱丽丝顿时笑逐颜开起来，捏紧我胳膊的五指也松开了，“可是某些人可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呢。”
说完爱丽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该死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躺枪啊？哲学家这孙子。
“好了好了，我们接下来还是说说有关天启圣脉的事情吧。”
哲学家将目光转向伊芙琳。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与普通的常识有些不同，伊芙琳小姐您若是觉得荒谬，就当是听了一阵胡言乱语吧。”
“众所周知，在十字教统领欧洲之前。人们所信仰的大多是希腊的奥林匹亚诸神，或者是各个地方的神灵。”
“无论是从史诗上，还是各种记载上来看。这些上古的神灵都是频频出现于世上，并且施展神迹的。”
“但这样有着真正奇迹的神祗，崇拜他们信仰却最终被十字教取代了。各位不觉得有些稀奇吗？”
说着，哲学家扫视着我们。
“要知道，十字教的天主可是几乎从来不在人们面前展示神力的，不能说一次都没有过，但至少在最近的几百年时间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为什么人类会去信仰会抛弃掉经常显灵的希腊诸神，而去信仰从不展现自身力量的天主呢？”
“列奥纳多先生......难道奥迹师的神术不算是天主奇迹吗？”
伊芙琳有些不解地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但又有很大的区别。”哲学家话锋一转，“但我要说的是真正属于被神灵创造的奇迹。”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十字教的兴起是很说不通的。”
“但是如果说人类从来就没有抛弃过信仰呢？他们从来就没有背弃自己的神灵，只是将自己祈祷对象的名字改换了呢？”
“列奥纳多先生......天主可是唯一的真神啊！”
伊芙琳十分吃惊地说道，在她的常识里，天主是不可质疑的存在。所以列奥纳多的发言在她看来几乎是惊世骇俗。
“还是那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没错。”哲学家依旧是微笑着答道，“因为所谓的天主，就是奥林匹亚众神陨落之后，他们的神力集合起来所产生的新神祗。”
“天主是希腊众神的神力......变成的？”
伊芙琳几乎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不只是希腊众神。准确来讲还有北欧诸神、埃及诸神和美索不达米亚诸神.......天主就是这些上古神灵的神力所集合化作的新的、唯一的至高神祗。”
“所以我才说，人类从来就没有背弃过信仰的神灵。事实上，他们崇拜的那股强大力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不过是名字不同了罢了。”
“照这么说，把神力集合起来。那么天主的实力应该会更加强大才是，又为什么不向人类展现自己的神迹呢？”
爱丽丝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所谓‘天主’，或者叫‘雅威’（造物主）更准确一些。并非是像上古诸神那样，拥有独立人格的存在。祂只是一个靠接收人类信仰之力活动的神力集合罢了，本身并没有自我的意识。”
此时此刻，伊芙琳已经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列奥纳多的那番言辞，要是再公开的场合发表，是一定会被送上火刑架的。就算是在视金钱高于一切的威尼斯共和国也是如此。
但一旁爱丽丝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的。
“有趣有趣，列奥纳多先生请你继续说下去吧。”
“修士们布道的时候总是说：天主与你同在。这句话其实对的，至少在意大利这么说是没有错的。”
“因为雅威并不存在于人们想象中的天堂，而是在信仰最为密集的的地方。甚至就在这罗马城的上方。”
说着，哲学家一脸坏笑地朝天花板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