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苏然说道，“我猜对方是精通此术的魔导师，他很有可能想借着青蛙的诅咒向郝名传达一些消息。郝名你刚刚有听到的声音里想要传达出什么内容呢？”
“内容？”郝名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道，“那个声音很轻，也很嘶哑，我只能模糊地听到渴求、永恒、沉沦之类的词，根本听不清楚。”
苏然又问道：“现在呢？还在吗？”
“现在听不到了。”郝名摇摇头。
“这样啊。”
“怎么了苏然，难道事情变得很糟糕吗？”白月担心地望着郝名。
“如果对方能够通过巫术察觉到郝名身边我们的存在，很有可能比普通魔导师要强很多，很可能达到了恶魔等级。”
“会是那条龙吗？”
“不，不是的。他不会做这种事的。龙族绝对不会去使用低等的巫术。”从刚刚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萧紫，这样说着。
“龙族的尊严吗？”苏然沉吟道，“龙族确实不像是使用这种东西的生物。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就没有了。”
“苏然——”郝名从白月怀里抽出胳膊，然后拽住苏然的嫩手，把她拉到一边，靠近门的那一侧。
压低声音说道：“记得吗？那天晚上我们去看的恶魔——那个被封印在血海的大恶魔。”
苏然摸着下巴，同样低着声音说道：“但是，他是被完好封印的啊，没有可能用出这种程序繁琐的巫术啊。”
“我想我们最好再过去看一下，这样才能了解到真相。”
“我同意。”
“……你们在说什么。”白月站在不远的地方。
苏然很冷静地开口道：“啊，我们在聊……聊一些关于诅咒的，大人的知识，比如说古代时候青蛙其实代表男人的……唔唔唔。”
郝名捂住打算说出什么异常知识的苏然，冲着白月笑笑。
“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在说一会儿出去一趟。”
“出去？”白月歪着小脑袋，银色长发随着这个动作倾撒下来。
——啊，好像把事情暴露了。
虽然郝名并不介意带上白月，但是从苏然的态度来看，显然是不希望白月知道这个恶魔的存在的。
也可能是反过来的，不希望这个恶魔知道白月的存在。
“你们又要离开吗？”白月咬着嘴唇。
——对了，上次白月被袭击也是趁着我和苏然离开的时候。
那这么说来，不带上白月和萧紫真的很危险。
郝名把目光投向苏然。
苏然也犹豫着，显然也不想让白月置身危险。
“这样吧，我们把白月她们送到天河图书馆，然后再过去吧。”
郝名反驳道：“图书馆不代表没有危险，上次我们就在天河图书馆被该隐的恶魔偷袭了。”
苏然把脑袋凑过来，近距离盯着郝名的眼睛，缓缓说道：“如果你坚持让白月面对那个大恶魔，我就不阻拦你。但是，发生的一切你自己承担。”
“会的，”郝名点头，“我会照顾好她。”
“照顾好你自己吧。”
苏然带着怒气，打开门。
……
再次站到那个山谷的时候，郝名的腿仍然是发抖的。
不是因为山谷的高度或者是之后要跳下去的事实，而是再一次被苏然的车速吓到了。
他从来没见过，开起车来，这样不要命的司机。
白月搀扶着郝名，就像扶着站不稳的老爷爷。郝名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白月肩膀上。
虽然苏然还在赌气，但是心疼起白月，过去扶住郝名的另一边身体。
另一旁的萧紫显得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去哪个位置，只好在后面拉住郝名的肩膀。
“你们不用管我的——唔——我马上就好。”郝名竭力说出这句话。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根黑色的旗帜在头顶竖起来了哦。”白月笑着。
“我怎么会这样就——唔，呕。”郝名差点就扑倒在地上，不过勉强被三人撑住了。
“这样我们该怎么下去啊，”苏然抱怨着，“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虽然我为了赶时间确实开的快了点，但是哪有到你这种程度啊。”
“回归——漆黑——混沌与虚无——”
郝名忍住眩晕感，喊道：“你们听到那个声音了吗？那个，呢喃的声音！”
“没有。”
“在哪？”
白月和苏然都露出茫然的表情。
果然是只对我一个人的术吗？郝名想着，既然那个声音在这里响起，就证明，这里就是应该的目的地吗？
“我们马上进去——唔——”郝名捂住嘴，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很想吐出来。
“我们还是在等一下吧。”白月担心地说道。
“存在——幻想——书——”
听不清，听不清，还是听不清。
对方到底要说什么，中间遗漏了太多了。
“我们进去！现在！”郝名努力站起身。
——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声音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