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酱你还好吧……”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走廊上的光线照进了这毫无生机暗如黑夜的房间里。

玉琴从门缝向里面观察了一下确认便进来了。

“清酱,前天晚上回来之后你就一直没出去了,你还好吧……”玉琴小心翼翼地问着。

脚步声示意着她正在慢慢地走近我。

原来已经是前天的事了吗?

“没事啊,完全没事啊。”用亲切的笑脸迎接到来的玉琴。

“清酱,你那表情一点都不像是没事啊,完全就是一副‘绝望得要死’的表情啊,别这样嘛,快点振作起来。”

“不,这不是什么‘绝望的要死’的表情,只是在微笑面对生活罢了,呵,呵呵。”大概是第一次在玉琴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吧,之前要装成无知的少女(是真的无知),似乎不太适合露出这种表情吧。

“别这样啊,清酱……我已经把那个血族的情况报告上去了,相信很快就就会派人收拾掉他的,到时候拿到那个戒指就能变回来了。”玉琴像是想要安慰我。

别傻了,别人会待在那里等着别人找上麻烦吗?估计早就跑了吧,以那个老头的本事想找都不可能找到了。

不用安慰我,我只是在单纯的自暴自弃而已,我很好,安慰什么的不需要啦,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就好了啦,没关系的。

如果找河神的话要是他又把我抬出水面还问“你丢的是这个金墨清还是这个银墨清,还是这个长着兔耳朵的墨清?”怎么办?果然还是体验一下现代人说的蹦极吧。

“清酱,好歹出去一下嘛,就当是出去散散心了,说不定可以意外遇见什么高人知道怎么变回去呢。”玉琴还是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抱膝坐在床上看着被厚重窗帘挡住的窗子方向的我。

别逗了,要是在学校里能找到这么厉害的高人能变回去,我宁可去上课。

两只该死的兔耳朵颓废地耷拉下来,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回了校服的衣裙,大概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吧。

已经一天过去了吗?禁术大概已经解除了吧

伪装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这长着兔耳朵的身体不再有什么东西,值得去防止被发现了。装作女孩子怕被发现的生活,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不再有什么事情,比被通知要长着兔耳朵生活更加绝望了。(伪白学家)

“玉琴,其实我是男生。”毫无考虑地说出了隐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话,反正已经无所谓了,要打死我就打死我吧,反正蹦极的话还是怕高,不如送我一程上那什么路,到时候过那什么桥的时候我一定会谢谢你的。

“啊!完了!清酱开始神志不清了!”玉琴从旁边一把抱住了我,脸颊紧紧的贴着我的脸,使劲地摇晃着我,“正常点啊!清酱!不就是长了兔耳朵吗?长着兔耳朵为什么会联想成男生啊,长着兔耳朵很可爱啊。清酱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因为长了兔耳朵就被人认为是男生啊!清醒点啊清酱!不要一不小心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呀!放心啦长着兔耳朵才更加可爱啊!要是有男生敢嘲笑你,我会帮你解决他们的啊!”

哦、额、哦哦哦……

喂!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啊!别不相信我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失落,明明说了实话却没人相信,明明我都说了我是男生了,竟然不信,感觉我还是找个地方撞死吧。

话说……

能不能别摇我了啊!

“那个,玉琴,好、好难受,快停下。”制止玉琴的摇摆,再不让她停下我会死的吧。

“清酱,别伤心了,我们可以去查阅一下关于这种类型的符咒嘛,说不定管用呢。”

突然,两只耷拉的兔耳朵立了起来,感觉整个人突然注入了一股清泉,浑身上下锁死的通道似乎在一瞬间被冲开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就像是落水觉得毫无希望打算沉入水中与世界告别之时见到了飘过来的一块木板,立刻抓住不放。

“啊哈~”玉琴似乎是看见我的两只兔耳朵竖了起来感觉到了我已经获得了希望的曙光,便笑了一下。

“走吧清酱,一起出去吧,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可以查阅关于符咒的书籍哦。”玉琴离我稍微远了一点,但两只手还是放在我的身上。

如果是符咒的话,说不定可以办到,虽然我不曾学习过此类的符咒,但是符咒是有无限可能性的,天底下各氏族各流派的符咒都不相同,指不定有什么符咒就能排上用场呢。说不定就是什么变身用的符咒呢,就像是那种用一下可以变老虎变豹子什么的,说不定也可以把兔耳朵变消失呢。

说不定可以呢。

“那个,玉琴,能……帮我找一件带帽子的外套吗?”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玉琴请求。

玉琴则是脸上挂满了笑容,一副成功了的表情。

“没问题啊,清酱。”

不管怎么样,这对耳朵总不能就这样露着吧,被学校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还好,毕竟他们早就已经不把我们当“人”看了,要是被一般的学生看到了绝对会引起问题的吧,总感觉会有什么奇怪的家伙拿着照相机拍照,听说在暗地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照片交易,不知道他们会把照片拿去做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不就是高度还原的画像嘛,能拿去干嘛啊?莫非要按照现代人的习俗找个框放进黑白照然后供起来?

不过曾不止一次见到过暴打跟踪偷拍男生的玉琴,看样子被偷拍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总之还是得找个带兜帽把耳朵遮住,找个斗篷也好啊,草帽也不错。

玉琴面带着成功劝说的胜利笑容起身离开,大概是去寻找兜帽了吧。

不过走至门口时忽然停了下,回头看向了我,脸上的笑容以消去大半,替代已消去笑容的,是忧愁。

“清酱,一会儿去看看娜娜酱吧,她还没醒过来呢……”

还、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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