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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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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诸君不要将鄙人对本书的意见视作对作者的挑衅和嘲弄,而我的“指指点点”当成饱含恶意的僭越。我也不希望在千千万万个人的眼中和心里,我是一副打着写书评的幌子,才发现现实生活不顺而导致的怒火和烦闷的庸人无聊形象(或者急于宣称自己多么有品位、多么雅致,卖弄小聪明的、附庸风雅的伪君子形象)。
当然,这不是在搞什么免责声明,倘若我的书评存在问题,我很乐意看见有勇士站出来反驳,我那些见识浅薄的、充满偏见的狭隘观点,也很乐意承受自己言行过当的责任。
听起来,我好像在说一些自相矛盾的话?不,不。如果你了解现今的互联网是多么的不宽容和伪善,那么你就会相当轻松的理解我想表达的实际意思。
正如那些绘制风景画的人,为了考察山峦和高地的特性,而置身于平原,为了考察低地的特性,而置身于山巅;同样,要深刻的认识阅读的本质,就必须成为作者;而要深刻认识写作的本质,就必须属于读者——人们往往身在此山中,而不知此山的真面目。
显然,在这一基础之上,还需要搭配“不怕千夫所指的勇气”以及“一如既往的炽热而纯粹的文学初心”。
你越是爱一本书,你就越需要表现得“厌恶”这本书(这可不是在犯什么傲娇病);赞扬的前提是,小说经受过读者的批判,只有经历了“否定之否定”再复归“肯定”、“更上一层楼”的赞扬才是真正的赞扬。
那些仅仅只是指出小说的美,大肆赞扬的、“井中之蛙”的读者说出的话,很大可能只会让作者飘飘然、得意忘形,从而损害作品应有的价值。也只有不仅指出美,更指出丑的,才能让小说在丑的反衬下显得更美更真实更有价值,而作者在知晓了自己今日的不足之后,也能在明日创作出比昨天的“丑作品”更加美的新作品。
总之,请允许我扮演一个有些尖酸刻薄的大恶人。愿菠萝包的文学,能够在作家与评论家的亲密合作中,茁壮成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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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每一章(除了“请让我在昨日离去”这一张之外)都采用了加缪或者尼采的某本书书名作为章名——《局外人》《西西弗斯神话》《卡利古拉》《蒂巴萨的婚礼》,是加缪的书;《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瞧这个人》《快乐的四》,则是尼采的书。
在此,我不会去考虑作者是懒得起章节名字还是说为了显摆自己的博学和高深这些主观原因,而是直接默认作者认为每一章的内容都或多或少的、间接或直接地体现了章节名字分别对应的某本书的精神内核。
在此,我来谈谈我比较熟悉的几本书,比如《局外人》。
第一章交代主角姜芸因家道中衰,灰溜溜的离开首都,来到充满敌意的“乡下”读书。
我对《局外人》的解释是,主角莫尔索是主动拥抱局外人这一身份,是他看清了社会的真相后不愿表演,选择成为异类,选择孤立和排斥世界,然后世界才孤立和孤立他。
而姜云呢?他是被迫在外界力量施加下成为一个“局外人”,一个因为家道中衰而被同学取笑的“异乡人”。假如父亲的生意依然做的好好的,或许他依然是一个“局内人”。
这种局外人的身份来自于外界施加的作用,而非像莫尔索那样来自于内在本性——默尔索成为局外人是一种必然,他的本性决定了他必然厌倦戴着面具和套着枷锁的生活,必然成为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抱以冷漠态度的局外人。
而姜云呢?他不过是偶然的成为一个局外人,在天底下还有很多人像他一样。默尔索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局外人,姜云他们不过是暂时被“一片叶子一朵花瓣一块鹅卵石”给孤立和排斥了,愿意接纳他们的大海和天空仍在远方等待他们——很多青春期少年都或多或少经历过和姜云类似的情况,在中二的他们的眼中,他们就好像被整个世界驱逐了。
(先写在这里,容我去喝杯水,等会继续接着写)


【更正】是“来发泄现实生活不顺”而不是“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