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有人在评论区看同人吗?
能听见“滴、滴、滴”的声音。
睁开双眼,视线在缓慢的对焦。
嗯,家里的的天花板没这么干净,是陌生的天花板呢。
喉咙有点干,想喝水……
话说这是哪呢?
就在我还在为以上事项而困惑的时候,耳畔的声音蓦然变的嘈杂了起来。
“医生医生……”
“怎么了,大吵大嚷的。有什么事等我我抽完这根再说。”
“那个‘五万’醒过来了!”
似乎传来了急促的咳嗽声和尖叫声
“纳尼!先安抚患者情绪,马上进行手术!”
脚步声渐渐近了,有人推开了门。
“这……是哪?”
“海之都第114医院。”
医院吗,怪不得有什么医生……
等下,她刚才说这里是哪?
“你再说一遍?”我话都变利索了。
“海之都第114医院,您是昨天凌晨5:14分被人送过来的。”护士的声音渐渐近了。
海之都……海之都!
“噫!好!我到……”
“咚!”
“应该,昏过去了吧……”护士手里头拿着一本被卷起的书,瞧着床上昏过去的人。在医院也有些年头了,像这种一觉醒来就大呼小叫的患者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我到了!哈哈……”
“咚!”
“这会睡下去了吗?唔,不确定,多来几下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看着病床上满头包的安详睡颜,护士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下应该睡下去了吧……”
这时候医生也进来了,看见床上那满头包的“五万”:“这是怎么了?满头都是包?”
护士打着马虎眼:“可能是被车撞的吧O(∩_∩)O~”
医生眼睛一亮:“正好,过会儿你给他挂个精神科,看看脑子有没有损伤”他口中轻声念着各种项目的价目表,拇指在其余四指上来回摩挲。
“不过这样的话,算上手术的钱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快去吧。这病人的情况,没有人比我这个医生更懂怎么治了,保准药到病除,桀桀桀……”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上方是一片亮白色。
“是陌生的天花板呢……不对,好像不是天花板。”
那是无影灯的光芒。
“嘶,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这般想着的时候,两道浅绿色的身影闯入了我视线的上半部分。
“咳咳,你醒啦,手术……”
我满脸惊恐,想动动手脚,却发现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捆着动弹不得。
“别紧张,我们是正规的三甲级医院,不是什么黑心诊所,拘束带的存在只是防止手术的时候乱动而已。”
三甲级!听到这个词我更慌了,我记得三甲级医院就是具备了做那种手术的资格的!
“医……医生,我记得做手术的话要签协议的……就那啥……”由于实在没有做手术的经历,我一时间叫不出那是什么,不过说话的医生却是秒懂。
“哦那个啊,不必担心,你已经按过指纹了,这是符合程序的。”他的脸骤然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那缺了一角的山羊胡子上传来的尼古丁混合烧焦羽毛的臭味,“唯一的麻烦就是,手术还没做,所以可以请你再睡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五万’。”
我一开始还没听懂他口中的五万是谁,直到他将一根针管扎入我体内,我开始感觉意识一片模糊。最后时刻我脑海中在思考,他为什么会把我当成五万?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有这么多钱的人吗?
事实证明我似乎想多了,那只是个检查身体的小手术而已,就是账单上的金额比起五万还多了不少,负责结账的老妈脸都绿的跟女浩克一样。
听说要不是她听说我在这里做手术要花很多钱,火急火燎地拎着大包小包来找我,那个医生可能还要多来几个疗程。
“什么第114医院,一听这臭名字就是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有你也是!就这么不给我省心,让我白花了这么多钱,害的哀家晚上只能去住快捷酒店了,你说你都多大了,还不能让哀家省点心啊!”
我就这样一路听着她的唠叨,一路走着。反正她也不是唐僧,念的也不是紧箍咒,我头上也没个紧箍,就随她念去吧。
一路跟着他来到一家装潢考究的酒店门口,她把手中几十个大包小包甩到我身上,跟我说:“你站在此处不要走动……”自己则进了酒店里去。
我就这样在酒店门外站着,看着酒店大堂内好些没人坐的椅子,感受着旋转门带来的些微冷气。大堂的桌子上有几个橘子,看得人心里直痒痒,也不知道老妈会不会给我顺手带一个。
头顶烈日高悬,背上大包小包,身上汗如雨下。
不知多了多久,老妈终于带着一个行李箱从大堂角落走了出来,想来是退完房了吧。听刚才经过的客人说,现在已经12点多了,这么算下来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
退房要花的时间可真长啊,我心中感慨道。
老妈又把行李箱甩给了我,自己则转身往远离高楼大厦的方向走去,我跟在她后面,听了一路的唠叨。
“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楼房,多高啊!”她指着路边的高楼。
“嗯、嗯。”的确比白龙江那边高不少。
“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道路,多宽啊!”她指着脚下的路面。
“嗯、嗯……”这个十字路口红灯已经过了300s了,怎么还不变色啊。
“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居民,多体面啊!你学学人家……”她指着路过的上班族。
“嗯……”海之都的平均薪资是10倍于白龙江,但物价却只有3至5倍于白龙江,且部分商品的价格还要比白龙江低不少,一套在白龙江价值上万的西装在这里可能只是别人的日薪。
“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警报,多先进啊!”她指着想起的怪人警报。
“……嗯?”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我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向四周看看,隔离带和警戒线将十字路口围成一个方形的四角笼中,周围的人要么动用义体能力、要么使用腰带变身离开这里,连老妈也动用了躲债时才用的步伐,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比他们慢到哪去。
好了,问题来了,现场唯一一个没有逃的人是谁呢?唯一一个留下与怪人战斗的人是谁呢?
哦,是【刚从医院出来,还背着大包小包晒了一个小时太阳的……】我啊!
“吼!”怪人的叫声。
“啊!”人群的叫声。
“啪!”
“强盗级的怪人吗……我是C级英雄……”英雄登场的声音。
“噶嘎啊啊!”怪人倒下的声音。
“噢噢噢噢!”人群的声音。
“砰!呯呤哐啷……”
“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英雄,多帅啊!”老妈的疑惑,“阿心?人呢?”
几小时后,老妈带着满身凌乱的头上还顶着几个包的我来到了海之都远郊的一家旅馆。她给有些破的行李箱拍了拍,又从一个有些鼓鼓囊囊的包裹里取出一件有些损坏的化妆品给自己补了个妆。再抬头挺胸,咳了咳,瞪了我一眼。像是要体现白龙江“名媛”的身份一般,走进这家一看就很破的小旅馆里头。
我在门外站着没动,听不远处的乞丐咕哝:“这地方居然有钱请小丑了?稀奇。”
“几间房?”旅馆里传来声音。
“那个,一间……请问多少?”老妈那嗲嗲的声音听着叫人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180。”
“那个,可以……”
“不可以,爱住不住。”
她最后还是掏了钱,恶狠狠的、也可能是不成器的看了我一眼,才走上了楼,边上还边说:“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前台,多有涵养啊!你学学人家……”
“哦……哦……”
那挺有涵养的了,我心里如是想着,却没说出来,也跟着上了楼。
到了楼上,老妈还是感叹着这房、这地、这床,像是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对啥都好奇得紧。说到关键处还要我借题发挥,教育我几句,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当她说到路过的蟑螂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了:“阿心呐,你看海之都的蟑螂,多大啊!你学学人家……”她指着爬过的蟑螂。
南方的蟑螂比北方的大这不正常吗!就算是刘姥姥也不会对大观园里的蟑螂干到稀奇吧!
我一脚踩扁了它。
“啊!阿心,你在做什么!这海之都的蟑螂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打了天上的星宿,阎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老妈惊叫一声。
就是添上这一百棍,也打甚么要紧?我想这样回应她,但身体确实到了极限。
先是20Km的长途跋涉,又是太阳暴晒,还遇到了怪人的袭击,一路上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只能说那个鸡蛋买的真是物超所值。
就把那些话当做催眠术吧,我如实想着,靠着墙,缓缓睡了下去。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老妈说,下午的火车回白龙江,我点了点头。毕竟这一次可是有火车坐了,总比徒步强不是?
当然更可能是这次博丽灵梦·葛朗台式的抠搜徒步之旅老妈了解到,有些钱还是该花的,不花不行,生怕什么时候自己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要去医院缴费。
由于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原本听说的那些景点是去不了的了。我退而求其次,去了附近的一个图书馆。我打算查一下老妈给我的那些‘参考文献’都是什么水平。过去的路上,附近正好有一个无人机的展览。
由于是门票是要钱的,我只打算在远处看看。那时正在展览的好像是一台可以搭载多种型号弹药的警用无人机,好像还是白龙江的企业制造的,目前已经在一些地方投入使用。
真的有这种东西吗?对于白龙江治安环境有深刻认识的我表示怀疑。
去火车站的路上,老妈又开始了她“阿心呐……”的话术。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套话术,当然也可能只是这会让她显得比较有优越感。
实在被说烦了,我问她:“那你觉得我要做到什么样才算优秀。”
她想了想,指向一座外墙上写着金壁大厦的高层建筑。
——“老妈希望你能爬上它的顶峰,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爬上它的顶峰吗?当时的我望向大厦的顶峰……
有了。
能多来点评论吗,求求了🥺。
主要是两个问题,这个书看的人本来就少,加上没什么人会看书评的二创。也是没办法的事啦[em:sfgirl: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