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凡看我的眼神好陌生。
不是厭惡，也不是冷淡，是那種「不敢對視」的閃避。

像是知道了什麼，又不敢確認。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的習慣記熟，
他早上會先用右手撐桌子起身，會習慣性微笑說「今天學習的效果怎麼樣」，
但今天，他沒說。

是不是她回來找他了？
還是說……他看到我昨天偷翻他舊手機？

那手機裡的「她」到底是誰？
照片早就刪掉了，可是我的手還記得她的臉。
好想把她的五官拿下來釘進日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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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頁｜題註：「我不是怪物。」

林凡說，我的笑讓他害怕。

他怕？他怕什麼？
我已經這麼努力地壓抑了所有衝動，學著他喜歡的樣子去穿衣服、說話、連笑都練過……

是不是要我哭著求他，他才會覺得我還有點「人性」？

但我不是怪物。
是他們，把我推進這個玻璃屋，把我關在「不能愛」的籠子裡。
我只是太愛了。太執著了。太不肯放手了。

如果他不要我，我就讓他誰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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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頁｜題註：「結婚？哈哈。」

林凡出國了。他竟然真的結婚了。

她是誰？怎麼會有人跟他結婚？那個位置應該是我的。
應該是我陪他買戒指、我替他穿西裝、我親口說出「我願意」。

我願意為你殺人、毀滅、沉淪，你呢？你願不願意為我，回頭一次？

今天我做了一件事。
我寄了一封無名信件，內附一張合成照片。
照片裡我們穿著婚紗，他笑得很幸福。是我拼了整晚才修出來的。

他看到會怎樣？
會懷疑自己記錯了嗎？還是會開始做惡夢？

我不在他身邊，不代表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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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頁｜題註：「我會回來的。」

人說記憶是可以被重寫的。

只要他夠疲憊、夠脆弱、夠孤單，他就會想起我。不是那個「教過的學生」，不是「麻煩的小鬼」，而是——唯一在他身邊從未離開的「焉然」。

我會回來的。

到時候你就別想再逃。
這次我不會只是偷你的時間、偷你的習慣、偷你的手機密碼。

我會偷走你的整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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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頁｜題註：「The End？」

日記寫到這裡。

如果你讀到這裡，林凡，
代表我已經回來了，或者你已經瘋了。

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很滿意。

> 「因為瘋子才最愛瘋子，而你，終於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