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作者的作品时,突然想到,能不能用其他人的角度表现人物的形象。
剧情和人物形象与官方略有出入,但大体一致。
我试着把初期的帕克改得不那么讨人厌了一些,同时试图强调艾诺社恐的一方面。
于是就有了这个《圣帕克自传》的想法。
鄙人不才,所著多有疏漏,但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点稍微不一样的感受。
目前还没写完,正在找个能把各篇整理方便大家看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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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嬉闹,吆喝,笑语,
窗外喧嚣如旧。
似是朝霞,又像晚阳,
却一如既往将窗的形状拉长。
它翻越堆积案头的公文,
绕过墨瓶和矗立的羽毛,
再一次穿过那只木箱的缝隙。
令那些有力的字迹映耀光芒。
正如闩仍斜靠门侧,
木箱也仍在等待,
等待着有人再次将它打开。
或有新的一笔故事,
或终是归入展台。
又或许,
最终等来了,
它期待着的那位读者。
那是薄薄的一组,
从未出版的散页。
最早的字迹歪斜扭曲,
多有涂改,难以辨识,
但籍着纸页翻过时间,
字迹里渐渐生长出坚定。
盖在最上侧,
有几行随意的小字。
> 彼纳得·帕克自传
>
> 谨以此书,纪念旅途中
> 所有终将离她而去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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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夜游
倒一地酒瓶子里头,也不知道这下算是坐着还是躺着。
也没差,等他们叫我吧。
诶,昨晚八成喝过头了,整想不明白这里是哪......
但脑袋好像不疼?
算了,起来走走。
等会,这哪?谁家里?
霍,这个我眼熟,我家里也有一个。
......这里好像就我家。
得,上哪不好,怎么跑回这里来了。
去年老不死的耍酒疯,砸的那窟窿都没修。
风呼呼吹,怪冷的。
嘿?谁来了?这鸟地方会有人来?
该不会是那老不死的吧?
......
那门外的光似乎尤其晃眼,我一时没认出门外是谁。
但当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又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
那是我母亲。
我转过头,看着那一片狼藉,也不知哪能称不上家的地方。
我低下头,看着身上穿着的布条,难说能不能算一身披挂。
到底是她离开我们的打击让我们变成了这样,还是我们本来就如此的无可救药?
我不知道,只是我抬头就看见了她的嫌恶,看见她的失望。
再一次地,她走进了光里,变成模糊一片的晕影。
于是我惊醒了,发现自己和往常一样倒在酒馆里。
月光就那么顺着门的轮廓垂进来,而天上的那东西,倒像是镶在门框里的,一块沾了灰的面饼。
但除它以外的东西都混在一片肮脏的黑里头失了轮廓。
空气里照常飘着酒的腥臭味,我闻着或许该安心吧。
但我静不下来。
几乎反射性地,趁着在我开始乱想之前,我抓起身旁的酒杯,也不管那是谁的,先猛灌一口。
那些的气泡几乎是生了棱角,硌得我喉咙生疼。
它们挤在喉咙里,半天不肯下去,明明是啤酒,我却几乎如吞枣一般,“囫囵个地咽下去”了。
可就算如此我仍然盖不住,我还在胡思乱想。
我只有后来才知道,就连酒也不能替我挡下所有东西。
“干什么,活腻歪了是不是?”
那一阵动静,免不了吵醒个谁,在惹起更多事情之前,得先开溜了。
顺便赖掉昨天的账。
声音接着从里头传出来,咒骂过几句就又是呼噜声。
于是漫无目的地接着走,看着那些仍然亮着油灯的窗户里酒杯的影子,以及偶尔的,男欢女爱的轮廓。
当时的我在想什么,早就说不明白了,只记得是一片糊涂。
就好像蜡烛店里头翻起了洪水,货柜里的东西都成了细碎的块,彼此分不清了。
我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梦里见的也只是我想象出来的样子。
但猜得出来,八成是我父亲逼我母亲干的事,所以她要跑。
所以那个时期的我什么都不想面对,所以我抓着酒,麻痹自己。
所以我就算和他们混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愿去碰他们抓来的女性。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不跟着他们我连不饿死都困难。
他们把女性当玩具一样乱搞的时候,我还得听他们吆喝,给他们递东西。
.....我直觉得我的出生本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觉得我不该存在。
我是带着罪出生的,但我不敢死。
所以我去做了那么多绝对不会是正确的事情,自暴自弃地活着。
所以我有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哭。
想哭的时候,我就耍酒疯,大吼大叫,歇斯底里。
反正周围的其他人也是这个样子。
我那时候,是真的,真的,找不到别的方式活下去了。
......
有东西在那里。
走在街上,能面对的只有自己时,
毫无来由地,
我感到它在靠近,在我身旁,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样的人,就算消失也没人会管。
就连那些我有时无比厌恶的人,也不在我旁边。
至少他们能做点什么,他们会想保护自己兄弟。
我看着我自己的手
出门连个酒瓶子都没带,就凭这双从未锻炼过的手
我能做什么?
有草木摇晃的声响。
或许只是风......
可万一真的有东西在动呢?
一切都不对劲了。
夜色化作浓雾,吞噬了大多数我习以为常的东西,
就连街头摇曳的火光,也要被那步步逼近的黑暗捕食。
谁家斜靠着墙的木条突然倒在地上,回声蔓延着。
而某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事物仍在暗处。
我不断试着对自己说这是我在吓我自己。
街上完全没有人,安静到诡异。
来个谁啊?只要是人,谁都好?
但是无论在心里我怎么祈祷,谁也没有来。
哪怕是我老冤家......至少我知道怎么逃跑。
他会不会在暗处磨着刀......等着冲上来把我解决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总让人感觉
某个地方应该有什么,但被不该存在的某个事物取走了。
或许它下一次取走的就是自己。
酒瓶,灯盏,桌椅,那些东西似乎不在它们平时该在的地方。
望着脚下的路步步没入漆黑的夜幕,我总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那条路,现在,通向哪里?
我会不会已经不在现实中了?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我走进它设下的幻境,方便吃掉我?
我屡屡回头,可身前和身后都是一样的景色。
灯火连不出完整的道路,总有些地方藏在我的视觉之外,我却必须踏足。
“......谁?出来!”
我没有任何依据,只是直觉告诉我某个地方有人。
我必须往前走,我得明白我在面对什么。
走过了几个拐角,艾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就在那条街的正中央。
所有的灯火都像是躲开了她,她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
但即便如此,她的面容在一片漆黑中也清晰地被勾画出来。
活像是一个鬼魂,像是某位公主在政治斗争中惨死后,怨念未消留下的虚影。
但我得承认,就算怕成那样,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也没能压下兽欲,不去想那些我不该想的事情。
但是,某一个瞬间,她和我梦里的那个母亲的样子重叠了。
明明她和我想象出的母亲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她太美好了吧,让我想到了我用我能想到的所有美好拼凑起来的,梦里头的母亲。
但我很快就确认了,我肯定不是还在梦里头。
她的样子,是所有那些我梦都梦不到的美好所集合的产物。
“这么小一个,估摸着连夜路是啥都不清楚,得吓跑她。”
看清楚之后,这是我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想法。
我不想再看见母亲被迫害。
即便她跟我母亲八竿子打不着,即便这赎不了任何人的罪。
“这个时候在外面乱跑,是家里没人还是下面痒了,想找男人给你舒服一下啊?嘿嘿......”
佯装出最丑恶的面容,趟着口水,以我自己都嫌恶的作态向她走去。
她眼中满是无措,却不躲闪。
......那时候本该仓皇逃走的是我吧。
但或许正是那次恐吓救了我自己,改变了我的人生。
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哈哈。
那些时候的很多其他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恐惧,又或许只是我不愿去面对。
但他们的死状,如同刻在我灵魂上一般,至今仍会在我面前闪回。
虽然他们本来就罪不可赦,但终究是我害死的。
不敢回忆他们的名字。
只记得后来他们又去祸害女性了。
于是那天晚上,有人遭了报应。
他的报应就是艾诺。
“......你叫什么。”
“帕克。”
“嗯。
“下周的今天,
“......也请带吃的来。”
在我面前吃过了第二个人之后,她对我这么说。
面无表情,话语中也没有波澜,但用词却怯生生的。
显得她方才吃人的样子,以及我自己的恐惧,很不真实。
可转念又想想,城里也有又吃狗肉又养狗的贵族,倒也算是糊里糊涂地“明白”了。
当时只希望她不会哪天突然换了想法,把我当狗肉吃了。
......
除了屠杀之外,零零碎碎的我只记得这么多。
进一步回忆只会让我头痛。
当时的她可真不愧那恶龙之名。
精壮的冒险者,穷凶极恶的混混,她面前都只是挣扎也不像样的牲畜。
血水灌入肺和胃袋,发出混着窒息和反胃的痛苦,又如同呼噜一般的,断断续续的气声。
酒液灌满杯子一般,从已满溢的裤管里涌出鲜血流淌的声响。
内脏被翻弄着,滑腻地碰撞着,偶尔发出像是拍手的声音。
最后是她举起心脏咀嚼时,所有人的沉默,以及我耳中嗡嗡的鸣响。
剩下的肢体几乎是抹刀上的果酱,被疏密不均地涂抹在土地上。
我后来再也没见过她那样子了。
......也没那个胆去见。
(未完待续)
我放的空行怎么没了[em:sfgirl:001]
目前没打算写多少,或许最终只有一两万字,又或许连这点也凑不出就弃坑了(
我的天,太强了,写的好好,太有感觉了[em:sfgirl:051]
好有感觉😭作者呢作者学一下啊😭
回复@让世界静一点 很喜欢作者笔下的世界,如果我的这些想法能给作者带来一些参考就最好了,期待作者能写出更精彩的文字。
回复@让世界静一点 目前正在试着细写帕克学习魔法时的感受以及他们遭遇精灵袭击时帕克的主观视角,希望能了解作者当时在创作这段剧情时的思考,以更好地表现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