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樱卷结束了。
虽然断墙卷是先一步完成的,但如果论动笔,悠舞卷其实比断墙卷还要早,在18年就已经动笔了(断墙卷是19年)
,因此这一卷也是第一次使用女主角作为故事的主要叙述角色。
这一卷最早的构思来自于我万般痛苦之时一位制作陶器的读者之手,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构思(那时候作者依旧痴迷于收集设定,总喜欢询问别人有没有新奇的设定),他说他喜欢玩一个游戏,游戏里有一个巫女和一个修女是她非常喜欢的角色,但他的叙述能力并不是很强,作者为了了解他说的东西,只能下载游戏一口气玩到四十级(这种事情和决心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了),但说句实在的,每当作者试图获取什么灵感最终总是徒劳而返,那个游戏里的这两个角色在作者看来并不有趣,没办法,作者只得将自己的想法融入其中,换言之只能将对方的想法作为参考。
悠舞卷并不长,大概只有十二万字,登场人物也不多,就连描绘的内容也谈不上宏达,只是单纯的一个关于流亡和利用的故事,但作者依旧借此表达了许多的想法,这些想法相对于整个篇幅其实是偏多的,但却比较多样化,更多的则是关乎于个人。
每个人的身体外面都有禁锢他的‘衣服’,这件衣服迫使他必须去做符合这件衣服的事情,有些类似于‘斯坦福实验’,比如穿着赤夜守望的制服就要做赤夜守望要求的事情,穿着逆神御心流的巫女服就要做逆神御心流该做的事情,当一个人挣脱‘这件对她而言不合适的衣服’,看似她衣不蔽体,实际上她获得了解脱,这也是作者最后会写她们两个人光着身子在孤岛的原因,乍看上去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擦边或者是恶搞的内容,但作者写的时候内心并没有这些想法,作者想到的不是赤身裸体的女性躯体如何曼妙动人,而是两名望着日出的解脱者,解脱了自我的两个人。
它看上去是那么的荒诞,但却又无比的正常。
由衣是悠舞的锁,她的死收紧了这道锁,悠舞活在由衣死亡带来的自我压迫中,时雨岛的癫狂破坏了断魂的锁,而罗兹的癫狂破坏了她心中的锁。
她明明知道死者不可复生,也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但还是寄希望于名为奇迹的救命稻草,她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她心中的不甘。
她和菲利克斯一样,都在海中落难,都在陆地上与过去的自己分道扬镳,都从海上来,也都回到了海上去。
殊途之人,亦得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