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快醒醒?”
冯依蔻抓住一个半昏迷人的衣领,摸索一阵找到衣领部分,猛地怕打对方的脸颊。
试图叫醒对方,抽了几下。
“姆?”对方嘟哝着,靠在墙壁上,过了半晌。
“喂,醒了没有?”
“哈,扣子?”
在黑暗中听着熟悉的声音,对方叫出了冯依蔻的外号。
“是彦少啊。”听清楚了,冯依蔻也若有所思地在黑暗中点头。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被称为彦少爷的家伙在黑暗中摸索,往车窗一贴。
听到列车在轨道上的动静,一下子迷糊起来。
“我什么时候搭动车?哎呦,这里有点疼。”
彦少摸着后颈,食指摸到了液体,**了一下,血腥味。
“迷迷糊糊的,居然是麻醉剂吗?”
彦少不可思议地坐下来,似乎在回想之前是怎么失去意识的。
“不对劲,我就算昏到了,那些手下也不是吃软饭的。
不管了,先打电话报警再说。”
彦少习惯性伸手摸裤腿的口袋,很快脸色阴沉下去。
摸了半天只摸出了几张电玩卡,其它的东西不翼而飞。
“没用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们全部弄到这辆列车上来了。”
冯依蔻说。
“还有其它人不?快我们看其它车厢有没有人。”
彦少边说边站起来,座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推搡着车厢,彦少不禁鬼叫起来。
“什么破车,居然连灯都没有,这是第几节车厢都不清楚。”
打开通往另一车厢的门。
“居然不是自动感应,真是破旧。”
冯依蔻也忍不住说了几句。
“这边有按钮,有电吧。”彦少摸索着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并没有按下去。
此时咣当一声,一闷棍打在彦少的左臂。
“我曹!谁?!”冯依蔻也伸出手,在黑暗中攥住了对方的胳膊。
径直来个反手。
“别!停手,一伙人!”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冯依蔻停下来。
“是一只耳啊,你也在这里?”
“你吗的!对老子动手!”彦少气不住提了他一脚。
“还有其他人不、”冯依蔻撇了撇嘴,先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在说。
“有,除了我,还有宏华在这里!”
一只耳战战兢兢道。
“别吵!”冯依蔻突然做了噤声的动作。
虽然其它人看不到,但彦少也听从他的话,闭上了嘴。
喀嗒一声,像是有人趿着木履走动的声音。
“这……”彦少轻微地发出疑惑的声音。
“不会吧?居然有人在列车上面?”冯依蔻盯着列车上方,眼珠转了转。
“我曹,不会是灵异事件吧!怎么这么倒霉!”彦少疑神疑鬼起来。
“怎么感觉坐上了通往地狱的列车一样。”一旁的一只耳瑟瑟发抖地说。
“都给我像点男人行不,什么年代了,还信那些东西。”
冯依蔻不屑一顾道。
“但怎么说也太诡异了,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列车。
怎么都想是幽灵船。”
“看恐怖电影看多了吧,你怎么不说有僵尸异变?”冯依蔻甩了甩手腕。
“好了,打起精神来,去其它车厢,把剩余的人都集合起来。
去列车头,我不信驾驶室内没人。
“说得也是,走。”彦少也是干脆的人,说走就走。
四人从硬座车厢来到硬卧车厢,用地很大的劲才扳开门。
“他们居然没醒,等一会。”冯依蔻指挥道,在去一中的时候。
他也是这样有条不絮地指挥着跟着的小弟。
怎么抽耳光都没用,冯依蔻皱起眉头:“他们好像比我们注射的麻醉剂要多一些。
我们可能少,所以提前醒了。”
“要不要等下,毕竟人多好,出了事情肉垫多。”彦少毫不客气地说。
“行,本来没必要那么急,先节省体力。”
冯依蔻点头,他是痞子没错,可也不傻,相反脑子很转悠。
“老大,你说会是谁这么玩我们?”一只耳问。
“我哪知道,太奇怪了,无缘无故抓我们这些人干吗。”
“会不会是昨天那个小子……”
“不可能,那家伙的老底什么背景都没有,自己赔钱坐车都坐不起。”
冯依蔻不屑地扳着指头:“我一开始觉得是绑架彦少爷要钱的,但想想也不对。
捞不到钱,反而赔了一裤子的屎。”
冯依蔻数着指头:“你们算算,一般的动车也有610组号。
我感觉整个车厢都是空荡荡的,接近一千号人,一算这么多钱,对方是傻子么?”
“说得也是。”一只耳郁闷地低耸地肩膀,忍住了说还是灵异事件的想法。
不然等下冯依蔻一耳光过来,还是别戳他的霉头。
“扣子,有烟吗?我烟瘾上来了。”彦少对冯依蔻说。
“没有,我身上的东西都没摸光了。”
“你们两个呢?”
“也……也没有。”
“去翻他们的口袋,去找找。”彦少指挥一只耳和宏发。
“是。”
在两人去捣鼓找烟,彦少转过头。
“我他吗今天早晨惯例去抽了一挂签,是凶,没想到是真的。”
“你还真信那东西?”冯依蔻揉着下巴,摸了摸扎人的胡须。
身体的早熟,不,是早年被欺负的太惨,每天疯狂地锻炼。
以至于现在肌肉有爆炸的气韵。
还记得当初有过一次,那个肌肉男路过,帮了他和永辉一次。
那天少挨了打。
冯依蔻问他:“为什么能这么强,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那样。”
肌肉男摘下眼镜:“跑步、仰卧起坐、引体向上、举哑铃,全部都至少一百以上。
以此类推,你自己估算地加。
只要你每天做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把打你的人,全部打趴下。”
冯依蔻牢牢记住他的话,至此之后,直到了初三毕业。
他把前面毕业去西郊那些曾经的四中“几霸”全部一个个撂倒。
可是,这是时候,蔡永辉却转学去了一中。
那家伙身体素质也不错,不然当年挨打早就虚了身子,流血倒是没有什么后遗症。
去一中玩个急毛线。
脑海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看吧,你周围是这样的存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嗡上来。
现在一个个全部缩在后面,这是你的关系,你的依靠。”
冯依蔻摊手。
“玩什么学生会的游戏,他们暗地下还不是不服气,做啥事都会推来推去。
还是回四中吧,嗯?我保证现在只有二霸。”
一阵吹嘘之后,却有两个**出来捣蛋,不过第二个比较麻烦。
骂爹骂娘让冯依蔻气不住,而且最后还堂皇地撞倒自己的枪口上。
切,害的差点弄出命,不是彦少的后台大,估计还是一件麻烦事情。
还没有压下去,莫名其妙就被抓到这列车上来了。
彦少拍着他的肩膀:“咋了?在想女人?”
“没有,在想一些事情,总觉得烦躁。”
“没事,等出去了,我会好好犒劳你的,等会让我老爹把我最近看上的跑车买回来。
早跟老头子说了很久了,老是不给我车,家里那台破车我早就腻了。”
彦少摆了摆手,开始安慰手下。
“老大,有一只。”一只耳惊喜道。
“但是没火!”
“去你吗的!找火啊!”彦少刚一高兴,立刻铁青脸一脚踹了过去。
“没有火……”找了半天一只耳和宏发说。
“真是废物!”彦少吐了一口唾沫,敲打着车窗,十分的不爽。
烟瘾犯了,扯着胳膊,四处摇晃。
十分钟后,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苏醒,冯依蔻队伍变成了五个人。
“好了,继续往下一个车厢走。”
冯依蔻命令道,先带头走到车厢那边。
“跟着我的口号,推门。一、二、三!”
很快冯依蔻又在这节车厢找到了半昏迷的人,比起之前注射了更多的麻醉剂。
“码的,怎么搞得到这么多麻醉剂。”
彦少摸着自己的后脖颈。“而且怎么都像是**打的,对方手笔真是大啊。”
他阴阳怪气地说。
“纠结这么多没有什么用处,先别说话,保持体力。”
冯依蔻皱起眉头。
“没有发现吗?这里水和食物半点都没有,要是这样一直开下去。
撑得住吗?”
“嘁,对方敢杀我们么?要是可以早动手了。”彦少不满道。
“这说不定,要是等下弄到私人飞机,运到什么都不知道的角落。
最多算是失踪、”
冯依蔻幽幽地说,在黑暗中眸子转着。
“对方明显是大手笔对付,似乎想看我们来个鱼死网破的游戏。”
冯依蔻阴沉着脸,几乎揣度到了意图。
“吗的,是寻开心是不!”彦少内心把自己得罪过的人一个个想过去。
是谁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先不管那么多,去列车头驾驶室,那人肯定有食物和水。
只靠控制住他就可以。”
冯依蔻给其他人打强心剂。
“这么说确实如此,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停的。”
一只耳附和说。
“好,先休息,再进入下一个车厢,尽量保持体力。
一只耳,去看看座位上有没有落下什么食物,是包装袋也看看里面有没有残屑。”
冯依蔻指挥说。
随后他们发现,这倆动车似乎是崭新的,座位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