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话语钻进了我的内心。

对啊...我到底想做的是什么。

拯救世人？给世人幸福？

真的...真的就是这些吗？

我拳头握紧了。

内心无比迷惘...

这些年来，我的心虽然时不时都会动摇。

但是，这是头一次，我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某样东西，在崩塌。

我造的杀孽尽数涌上了心头。

我是不是把整个天下都当作了游戏...

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双手撑着身躯，才没有整个趴在地上。

饶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我全身上下似乎都失去了力量。

“我...我到底...”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呢喃着些什么。

只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我的内心开始产生很微妙的变化。

而在一旁的九把脸贴了上。

嘴角挂起了笑容。

没有比玷污这个人的灵魂更加令人兴奋的事情了。

九的眼睛蒙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只需要再说几句话。

萨斯 维斯就会逆转。

啊啊啊啊，九不禁在颤抖。

当一个奇妙的灵魂逆转的时候，到底会是怎么一个情况！？

就在九樱唇微启的时候。

“叮...当...”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哐啷啷——”

我愣愣地看着从怀中掉出来的一枚金币。

金币发出悦耳的轻响。

轻响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格外地——

让人清明。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

然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这枚金币。

慢慢地站起来了。

“呼...”

“你果然很危险。”

我沉声说道。

而九轻向后跃了几步，撩了一下自己耳际的发丝。

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伊卡洛德桑的金币呢。”

“你认得？”

我把玩手中的金币。

金币被从我身后打来的光照射着。

闪烁着濯濯的光芒。

“唉——这是我和伊卡洛德桑友谊的见证呢。”

说罢，九指间夹着一枚一样的金币。

虽然看不清楚。

但是毫无疑问，上面那银色的花纹和自己手头这枚很相似。

“我和伊卡洛斯桑一起找人特地订的呢。”

说罢，九自己就很开心的笑起来了。

我心情有些复杂。

似乎是被伊卡洛德救了呢。

很突然想起了久之前，伊卡洛德曾经说过的这枚金币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

自己当时还不相信。

我苦笑了一下。

幽幽将金币收了回去。

我的视线锁定了九。

“啊啦，看来，已经没办法再予以萨斯桑启示了。”

是的...九无论再说些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我本无能】。

这一次毫不犹豫地开启了。

为了让我还是我。

我瞳孔闪烁的是蓝色的光彩。

就像是天上银河中繁星那般耀眼。

“真是美妙的天赋呢。”

“...这是需要代价的。”

“是啊，代价——”

九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表情就微微一僵。

【所言一切皆为启示】。

毫无疑问是诡异、可怕的天赋。

“为什么...”

我盯着九的脸，试图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但是，九只有笑。

没有其他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为什么你要不惜做到这一步。”

“为了取悦神啊~”

九展开双臂，那副模样是那样有渲染力。

“但是——太让我失望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九鼓起了腮帮子。

我沉吟了许久许久。

心中无论怎么酝酿，都无法说出什么话。

【所言一切皆为启示】...就像【我本无能】一样是需要代价的。

但是这个代价和【我本无能】不一样。

【所言一切皆为启示】的代价是——

命数。

但是这个命数的理解和另外一个世界中某国的《周易》中的命数不一样。

有这么个说法，那就是时辰未到，怎么都死不了。

而时辰到了，就算喝水大概都可以呛死。

这就是你命中注定可以活多久的一个标准。

和寿命不是一个概念。

因为你可能寿命很长，但是还没有活到一半就被捅死了。

这就是【所言一切皆为启示】中，需要消耗的命数。

每次发动，其实消耗的命数都不多。

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是九这是对以千为单位的人来使用的话。

消耗就很可怕的。

“萨斯桑，看到了吗？用你的双眼。”

“看到了...”

“也对呢——毕竟你现在也有看在真实的权力了。”

“...”

到我获得了【所见一切皆为真实】之后，我才模模糊糊理解了真实这个概念到底有多大。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获取的信息量竟然是如此巨大。

“就这样终幕了？”

“真的好无聊啊。”

九这样说着。

“呐，萨斯桑，哟——你之后会作出什么可以让神都感到欣悦的事情吗？”

九可爱地问着。

就像邻家妹妹一般的感觉。

“...”

而我的回应则是再一次的沉默。

但是很快这沉默就被打破了。

“皇帝在哪！”

比鲁斯宛若流星，直接砸穿了天花板，落在了地上。

出现在了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