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山头,一个散发着A级武将气息的男人站着,朝下望向了和巴哈巴姆展开厮杀的属下们。

他是特伦的前军官...而他的手下们,自然是特伦的前卫军。

而他就是这一次对阵巴哈巴姆的指挥。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特伦的军官,如今会为九服务,也不清楚为什么特伦的士兵为什么会为九而战。

“麻烦死了。”

这个指挥官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战场,吐出那么一句话。

“将军,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溃败。”

一个士兵半跪着,对指挥官说道。

“溃败也无所谓,让这些小崽子们,在被灭之前,拉几个垫背。”

声音冷酷,但是那个半跪着的士兵丝毫没有在意。

“喏!”

他将会把指挥官的命令如实下达。

士兵很快就退下,而指挥官也没有在意。

依旧冷眼看着战场。

本来就是必败的局,本来就是必然的死。

他要做的只是,更多地消耗掉巴哈巴姆的兵力。

虽然巴哈巴姆没有全军突击,在前线的顶多也就五六千。

但是他自己这边的人,也才四千多。

无神的眼扫视着战场。

是时候,下令全攻了。

扎堆的C级武将和数量众多的A级武将发起的死亡冲锋...

一定很有趣。

然后他嘴角露出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正当他准备示意旗手的时候——

“锵——”

本该扬起的旗帜折了。

被红色的刀光所斩断。

“嗯!?”

指挥官带着愤怒的眼神,看向的刀光的出处。

一个深红色劲装的男人。

手握偃月刀的武将。

“在下赤宁,前来斩汝。”

赤宁喝道。

孤身一人一刀...深入敌后,而且——

成功了。

“为什么让敌人走到了这里!”

指挥官气急败坏道,完全没有之前那么掌握生死的气场了。

周围的人都死哪去了!

敌人来袭,连警报都做不到吗?

指挥官从身边一个士兵身上抢来一支长枪。

眼白布满血丝。

一看状态就不对...

或者说,很早之前,这个指挥官的状态就不大对劲。

“混蛋混蛋混蛋!!!”

他暴怒着,提枪冲向赤宁。

赤宁微微闭目,大刀的刀刃轻触这地面的泥石。

下一息,赤宁怒目而睁,闪身袭向那名指挥官。

偃月刀在地上擦起火花——

但是这明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是泥,而非石。

可是赤宁手中的刀,却做到了。

火花飞溅,甚至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电鸣。

两人身形交错。

这交手,发生在一瞬之间。

周围的小兵,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指挥官已经和来人打了起来。

赤宁刹住了前冲的身形,往前顿了一步。

从冲锋的出发到终点。

留下深深的沟。

而那名指挥官,什么都没说。

只是直直倒下了。

连呼喊都没有。

也没有被一刀两段。

甚至没有血溅。

和交手之前的华丽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喝!”

赤宁趁着手中刀的气势未弱,抬手挥刀。

大刀挥出的半月,将周围嘶吼着,打算和赤宁拼命的士兵,尽数击杀。

半月斩的余波,掀倒了周围一道道飘扬的旗帜。

小小山头,此刻空无一人。

“军师说得果然没错...武将担当指挥官,越是实力高,越相信自己的安全,指挥的地点离战场越近。”

赤宁撇了一眼直挺挺倒在土地上的那名指挥官,轻摇了摇头。

“敌帅已被在下斩杀!”

赤宁吼了一声。

凝望了一下下面的战场。

情况有些不对。

因为在一般的战斗中,要是主帅被击杀的话,手下的士兵就算不投降,士气也必然也下跌。

主帅被击杀,士气暴涨的情况也有,但是很少存在。

而下面的敌人。

很奇怪,士气一如既往,既没有下落,也没有上涨。

似乎主帅的死亡对他们来说,并非是什么大事。

依旧疯狂。

那些敌人士兵的打法,基本都是那种以命换命的凶残打法。

“看来在下还需要回到战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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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没有变化...”

我在阵后,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测着战局。

赤宁成功斩杀了对方的指挥官之后,对面的士气连变都没变。

就是阵容比之前凌乱了些,这是因为没有人指挥。

我眉头皱了皱。

扭转看向了身边面色难看的比鲁斯。

“你认为是什么情况。”

“全部人都有古怪。”

比鲁斯看着原本的特伦士兵,变成这副丧心病狂的样子,内心复杂。

那秩序有条的特伦军队呢。

“和前段时间我遇到的邪教徒很像。”

一旁默不作声的波尔舍突然开口。

“一样癫狂...”

“那就是应该和九有关系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而比鲁斯联想到了当初面对九的时候的样子。

心里头咯噔一下。

内心更加沉重。

我摩挲着下巴。

“这样可是相当麻烦了。”

“这还不是问题。”

比鲁斯沉声说道。

“我怕有一种情况可能发生。”

“什么情况?”

看到比鲁斯这个凝重的表情,我都不由得紧张道。

我捂着额头。

皱着眉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比鲁斯,心里面在担忧升起。

看着前面渐渐被歼灭的敌人,我竟然一点欣慰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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