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我悠闲地度过了周未,然后毫无意外的在周一重新开始上学。

「呼啊……」我打着呵欠,然后操场的一角待着。

「小青怎么了?」刚回到学校的朋友走上前说:

「你看来很累的样子,昨晚玩太夜了吗?」

「什么都没有……」我揉了揉眼睛说:

「只是昨天太悠闲,生理时钟有点乱罢了。毕竟昨天就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我读完小学后,便在香港那一边升学。

每日都要早起,然后乘船到香港,之后再换巴士到学校。

在经过课业繁重的一周后,周未两天是难得可以用来休息的时间。通常或是玩、或是睡,因为生理时钟调不过来,结果周一的学生是最散慢的了。

我的状况倒是好一点,毕竟周未要在青年旅舍帮忙,甚少有闲下来的机会。可能亦因为这样,生理时钟一调不过来,周一的散慢程度就会比其他人严重。

「你的脚还好吗?」

「嗯,已经消肿了,走路也不会痛。」

准确来说,本应可以醒脑的「交通换乘」的过程现在都变成疲劳了……

当然朋友并不会知道我这150字左右的独白,她向我提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建议。

「周一就是这样的了!先去洗个脸怎样?」

「嗯……就这样好了,帮我看好书包。」

呼啊~交代了一句后,我便往洗手间进发了。

洗过脸后,接下来就参加早会。

全校的师生一同听校长、学生会、以及主任的讲话和报告事项。之后就是每班的听从宣布,分别从前后楼梯回到课室。(在此之前会先收功课,班早会的话则会在课室收功课)

接下来回到课室后,就等待班主任、或者第一节课的老师来上课。

三节课后就放小息,然后会再上两节课。

再来就是午膳时间,因为校方规定初中生不能外出食饭。所以要在饭堂那边食从校方订购的饭菜,或者是从操场一角的小摊买一碗方便面。

除此之外就是家长或者监护人带来的便当……

「小青你看,那个人看来好有形啊!」

顺着朋友手指的方向一望,只见饭堂门外等待的监护人中混入了一名青年男子。

穿着外套和七分裤,耳朵带着饰物的帅气的青年男子。他的手拿着个装有饭盒的胶袋,加上那闲散的样子,看来就像是晨跑过后买早餐回家的样子……

「慢着,这不是我哥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啊!?」我心里想。

这时哥哥也注意到这边,于是朝我用力挥手。

「喂,他是朝这边挥手了啊!难道是对着我们吗?」

「才、才不是啊!不要……」

我连忙作出反驳,然而已经无法阻止朋友像花痴般向他挥手了。

「呜……这下该怎办?」只感到极道难为情的我想了一下…不,是很多很多很多下之后作出了一个决定。

我从校服的衣袋中拿出一副眼镜(当然是无度数那种),然后戴上。

「小青,怎么突然戴上眼镜了?」朋友这么问道。

「什么都没有,只是忽然想戴眼镜罢了。」我托了托眼镜说道。

没错,只要无视他就好了。

现在的这一瞬间,我并不是小青、也不是某人的妹妹,更不是某个在长洲经营青年旅舍的家庭的女儿!(ps. 你爸妈会哭的!!)

现在的一刻,在此时此地此处戴上眼镜的我只是个默默走到饭堂食午饭的初中女生……不,准确而言只是作为「初中生」这个概念而存在于此的路人罢了!

没错,作为路人的我只是「初中生」的一员而已!只像空气般存在着,作为现象的一员,单独的个体毫无价值!

如果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的本体只是一副眼镜啊啊啊啊啊!!!!!

「好,我们走吧……」

「小青————我来找你了啊!」姓江的大声叫道。

监护人的突然大喊,吓坏了其他等待孩子的人,亦令热闹的操场静了一秒。

「好大的嗓门……话说,他好像在叫你的名字……啊?」

莫视身旁的朋友,我低下头来,然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小青,你的脚还好吗?」姓江的清爽地笑着说:

「听到你要上学,爸妈都很担心啊!而大学今天刚好没课,所以我就来……」

小青抬起头来,只见她满脸通红、双眼充满泪水看来一脸受气的样子。

咦……还未来得及反应,姓江的已经感受到那一脚踏下来的痛楚!

「哼,去死吧!」(小青)

那股无情力,据本人后来的忆述彷佛像推土机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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