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九那一次打到皇宫之后,乌勒尔十世就处于一个极度神经质的状态。

整个特伦上下,人心惶惶。

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地被拖进大牢,甚至直接被处死的人,不计其数。

离第一次乌勒尔十世突然抽风,下令把贴身的一个侍卫拖进大牢——

已经有近一个月了...

比起当初,乌勒尔十世的脸色明显憔悴多了。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让看到的人都感觉渗人。

坐在那张华美的王座上,乌勒尔十世没有一点安全感。

乌勒尔十世只感觉整个世界都有危险。

他单手托着自己的头,靠在一边。

身子时不时会毫无征兆就开始颤抖。

而服侍乌勒尔十世的那些下仆,无时无刻不心惊胆颤。

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皇帝就会兴起把一个人给拖走了。

乌勒尔十世可没有心细管其他人的想法,现在自己整个人都不好。

他捂着脑袋,眉头紧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仆急匆匆地跑到了大殿上。

这个人急促促的样子,让乌勒尔十世一下身子都僵住了。

不过那个人没有发现乌勒尔十世奇怪的模样——

因为这个下仆是低垂着头的。

“陛下!比鲁斯想求见。”

“比鲁斯?”

乌勒尔十世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倒是平静了许多。

也托这个原因,这个下仆逃过了一劫。

“比鲁斯吗,让他进来吧。”

乌勒尔十世淡淡地说着。

大概是因为比鲁斯当时在这位可怜的皇帝被劫持的时候出现吧,现在唯有比鲁斯可以让乌勒尔十世感到有安全感。

一如既往,【帝国雄鹰】还是穿着厚重的装甲。

但是沉重的装甲,却没有令比鲁斯行走的步伐变得笨重。

比鲁斯的每一步都显得很轻松。

“比鲁斯见过陛下。”

比鲁斯单膝下跪,恭敬地向乌勒尔十世行了一个礼。

“不用那么麻烦,起来吧,比鲁斯。”

乌勒尔十世摆摆手,然后示意比鲁斯站起来说话。

“感谢陛下。”

“比鲁斯,找吾有什么事吗?”

“陛下,邪教徒又有大动作,而且目标有可能是特伦。”

“!!!?”

比鲁斯话音未了。

乌勒尔十世已经开始哆哆嗦嗦了。

“是那个恶魔吗!!!!”

乌勒尔十世尖叫道。

比鲁斯看到乌勒尔十世这个模样,不由得皱了眉头一下。

虽然听说了自己家的皇帝变得奇怪了。

不过亲眼看了自己,还是十分寒心。

比鲁斯看不到乌勒尔十世此刻有自信和勇气可言。

“陛下!”

“...”

被比鲁斯轻声喝了一下,乌勒尔十世稍微头脑清明了一点。

“请陛下下指示...以及希望陛下在战争开始时,务必藏身好。”

比鲁斯语重心长的说道。

“吾会...我一定会好好藏好的。”

乌勒尔十世连忙答应道。

“陛下...指示是?”

“杀!!把那些邪教徒杀光,不要让他们进程,指挥权的话——指挥权就全交给你了!”

乌勒尔十世红着眼,吼着。

这是极度恐惧之后的反弹。

比鲁斯当然清楚乌勒尔十世这样子的原因、

内心暗暗叹了一声气。

“遵从您的意志,我的陛下。”

“好好,就交给你了,比鲁斯。”

“喝!我会竭尽所能不负您的期望。”

比鲁斯低着头,郑重地说道。

“我先退下了!”

“好,你先退下吧。”

乌勒尔十世在吼了几声之后,似乎没那么颤抖了。

比鲁斯先是瞥了乌勒尔十世一眼,然后眼皮低垂了下去。

默默转身。

这一次,比鲁斯的步伐,仿佛沉重的许多。

本来这些事情,不必由比鲁斯这个大将来说的。

但是比鲁斯想看一看,自己如今的皇帝成了什么个样子。

“陛下,真是丑陋无比的模样啊。”

比鲁斯走出了皇宫,抬头看了看澄清、湛蓝的天空。

嘴里说出了如此不逆不道的话。

这副模样,甚至让比鲁斯升起一种绝望感。

比鲁斯不禁为整个特伦堪忧起来。

为整个乌勒尔帝国担忧。

这个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帝国,到底还有没有再起的机会?

比鲁斯微微摇了摇头。

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要是下一次九再次进攻特伦,而自己守不住的话。

特伦大抵就要沦陷了,乌勒尔帝国也谈不上再起了...

不是每次都会有一个伊卡洛德救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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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到三天之后,正当比鲁斯还在忙碌着组织防线的时候。

就已经有探子报信回来了——

比上次入侵特伦时的数量更为庞大的军队,在极速向特伦推进。

比鲁斯听了之后,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了...

“太快了...”

从比鲁斯观察到九的军队,到这支军队抵达特伦。

间隔不过三天...

他们是拿命赶路的吗?!

“叫各曲部的将领准备就绪!我们有恶战要打了。”

比鲁斯站起身来,抄起身边的巨大长枪。

表情无比严肃地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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