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翁海有些无奈地在心里吐槽自己。
移动到虫口位置后,更多的光线透了进来,她们也能更好的看清外面的情况了。只见那些虫子在宇宙中到处肆虐,疯狂破坏着沿途的一切。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出现了一群身披银色盔甲的身影。他们单个的实力似乎并不算太强,但彼此配合极为默契,结成的战阵竟然能对抗那些如同行星般巨大的王虫。当然,他们的牺牲也同样惨烈,不断有银甲人在虫群的攻击下化作宇宙尘埃。
紧接着,三人的视线被一个巨大的、充满生机的绿色星球吸引。那颗星球上植被茂盛,甚至能隐约看到人类活动的痕迹。然而,当大量的虫群如同暴雨般降落到星球表面后,上面的生命气息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消散。
那些银甲人也紧随其后,冲入了大气层,与虫群展开激战。但他们的攻击方式大开大合,威力巨大的能量冲击和范围轰炸,在消灭虫群的同时,也无情地摧毁着星球本身,连同上面残存的原生生命一起湮灭。他们非但没有保护好这颗星球,反而成了加速其毁灭的推手。
“协议……执行焦土作战……”断断续续的、带着机械质感的声音,透过真空隐隐约约传到三人的感知里。这些银甲人说话的方式,冰冷得如同机器。
“这些……看起来好像都是机器人。”赵心书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远处那些整齐划一的身影,不太确定地猜测道。
“不对……她们好像都是人,而且……还都是女孩子。”翁海却有不同的看法,她清晰地看到,那些盔甲被打破之后,露出的都是活生生的女性形象,只是她们的生命形态似乎与普通人不同。
“看她们这种整齐划一、近乎完美的协同作战方式,还有那近似一体的相貌……”赵心书闻言,又经过仔细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她们很可能是克隆人。”
这段时间里,她们藏身的这只王虫只是安静地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这颗星球足够广阔,即便它有小行星般的体积,混在遍地巨型虫族的环境中也并不显眼。
她们就这样默默观察着战况,战火持续了数日,从白昼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战至天明。无论是虫族还是那些银甲战士,仿佛都不知疲倦。
期间翁海曾试着夺舍一名银甲战士,从而获取到一些情报。原来这些战士都属于名为“格拉默铁骑“的制式军团,是某个星球为了对抗虫灾特别培育的人造人部队。
获取情报后,翁海便回到六相冰内,将消息告诉了赵心书。
“看来只能等他们打完这场仗,我们才能找机会离开了。“赵心书沉思片刻,得出这个结论。
“真倒霉……感觉来到这儿之后,我们就一直在逃命。“翁海一屁股坐在地上,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们出现的时期确实不太巧。“赵心书轻叹一声。
“心书,你好像知道这是哪里?“如今的翁海很擅长读心,赵心书的心声经常在不经意间就被她听去,自然察觉出好友对这里并非全然陌生。
赵心书看了翁海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这里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款游戏里的世界,就是我之前喊你一起玩的《崩坏:星穹铁道》。“
“原来是那个游戏啊……”翁海恍然,随即带着点苦涩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整天打工兼职,哪来的时间玩游戏?这次跟你去五台山,还是特意请了假的。可惜了,这下旷工这么久,老板肯定要骂死我了。”
“我们在地球上的身体,估计早就跟着巴士一起……”赵心书的声音低沉下去,“我现在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心怡和爸妈他们……能平安就好。”
“放心吧。”翁海拍了拍赵心书的肩膀,试图传递一些安慰,“如果他们真的也来到了这里,我相信肯定还有机会再见的。”
“希望如此吧。”虽说只是一句安慰,但听着心里确实好受了一些。
“既然是在游戏世界里,那心书你不就等于有了预知未来的金手指?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翁海虽然不玩游戏,但由于工作性质被允许戴耳机,她经常听小说,自然也接触过穿越题材,知道这类情况下常会出现特殊优势。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赵心书无奈地摇头,“虽然大概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但游戏对这个时代的描写非常简略,只有几个关键词:虫灾、寰宇蝗灾、繁育星神……简单来说,我们出现在游戏主线大概八百多个琥珀纪之前。至于一个琥珀纪是多少年,我也不清楚。”
翁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你们一直不穿衣服,不会觉得冷吗?”
赵心书和翁莲同时愣住,低头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确实,除了翁海用神秘力量给自己变出衣服外,她们俩至今还保持着刚醒来时的状态。
“我们又没有你那种能随手变出衣服的本事。”赵心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翁海盘腿坐直身子:“我奪舍那个格拉默铁骑的时候,发现附近有些遇难的原住民,他们身上都穿着衣服。你们……要不要?”
赵心书闻言,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穿逝者的衣服有点别扭,但总比一直光着身子强。”
翁莲也举起小手附和:“我也要衣服。”
听到两人的回答,翁海打了个响指。一只白水母应声出现,触手上捧着两件沾着暗红血迹的衣物,是样式朴素的表衣长裙,布料看起来有些陈旧。
“喏,给你们。”翁海示意水母将衣服递到两人面前。
赵心书接过裙子,眉头微蹙:“没有男装吗?我不是很想穿女装。”
翁海摇了摇头:“附近没找到完整的男装。”
赵心书没说话,只是默默盯着翁海的脸。
翁海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小声嘟囔:“好啦,给你就是了。”她又打了个响指,另一只水母浮现,这次捧着的是一套短衣长裤的男装,只是衣服上的血迹明显更多,几乎浸透了前襟。
“就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赵心书无奈地接过男装,利落地套在身上。
“总算穿上衣服了……”系好衣带后,赵心书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浑身都自在了许多。
“暖暖的~”翁莲也开心地扯了扯身上的裙摆,小脸上满是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