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也不例外,姆莉娜这只小萝莉,今天就被史达琳带进来密室发泄。
克里姆林宫深处的密室,没有窗户,墙壁铺着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吸收了一切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旧皮革、冷金属和一种淡淡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唯一的光源来自墙角一盏光线调至最暗的落地灯,在丝绒墙面上投下巨大而摇曳的阴影,仿佛某种蛰伏巨兽的呼吸。
姆莉娜·亚科诺夫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上那件过于精致繁复的粉色蕾丝洛丽塔裙装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像被粗暴丢弃在屠宰场里的玩偶。金色双马尾有些松散,几缕发丝黏在苍白汗湿的脸颊边。她低着头,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密室里暖得让人窒息——而是源于一种更深层的、浸透骨髓的恐惧。
史达琳·约瑟夫坐在房间中央唯一的高背椅上,没有穿外套,深蓝色的西装衬衫领口解开两颗,袖子挽到肘部。她翘着腿,包裹在轻薄黑色丝袜中的脚轻轻晃动,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姆莉娜低垂的脑袋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嗒”轻响。她的目光没有落在姆莉娜身上,而是越过她,投向虚无的黑暗,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抹猩红如同隐藏在冰川下的火山熔岩,不安地涌动、翻腾。
她指了指床上的衣服,黑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jk格子裙,白色连裤袜,黑色小皮鞋。
“穿上它变成艾丽西亚的模样,快点”
姆莉娜的手指触碰到那套叠放在丝绒床罩上的衣物。黑色西装料子冰凉挺括,白色衬衫浆洗得僵硬,格子短裙的褶边锋利得像刀片,白色连裤袜蜷缩着像蜕下的蛇皮,黑色小皮鞋擦得锃亮,倒映着密室幽暗的光。每一件都精确复刻着那个人的日常装扮,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南帝国上流社会衣橱的淡淡薰香。
她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不是普通的变装游戏,这是亵渎,是献祭,是将自己剥皮拆骨、硬塞进另一个灵魂的模具里。她太了解史达琳在这种状态下的需求——不是模仿,而是“成为”。成为那个能暂时抚平她狂躁、承载她扭曲渴望的幻影。
“快点。”史达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淡,却像冰锥抵住脊椎。
姆莉娜闭上眼,深吸一口甜腻到令人反胃的空气。她开始动作。脱下自己那身可笑的洛丽塔裙装,肌肤暴露在沉闷的空气里,激起一阵战栗。先穿上白色连裤袜,丝滑的材质包裹住双腿,带来一种陌生的束缚感。然后是格子短裙,腰侧的拉链有些紧,她费力地拉上。白色衬衫的纽扣小而精致,她的手指因为颤抖几次滑脱。最后是那件黑色西装外套,肩线对她来说略宽,下摆也长了些,套上去后空空荡荡,仿佛一个孩子偷穿了长辈的制服。
她走到房间角落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身影让她瞬间窒息。
金色的双马尾与她此刻的装扮格格不入,像是一个荒诞的拼接错误。她咬咬牙,伸手解开皮筋,让长发披散下来,又用指尖沾了点水,努力将原本蓬松卷曲的金发捋直,勉强模仿出那种顺滑黑长的视觉效果——虽然颜色不对。面容可以通过简单的幻术魔法调整,这是克格勃基础训练内容之一。她低声念诵咒文,镜中那张属于姆莉娜·亚科诺夫的、带着稚气与惊恐的脸庞开始模糊、扭曲,五官的线条被强行拉扯、重塑。
眉形变得略微锋利,眼眸的形状拉长,颜色无法改变仍是浅蓝,但努力模仿出那种深邃平静的神态。嘴唇抿成一条缺乏血色的直线,下巴的弧度收紧……一点一点,朝着记忆中南帝国公爵那张清冷而完美的面容靠拢。幻术并不高明,在近距离仔细观察下肯定漏洞百出,但在昏暗的光线中和史达琳此刻狂热的心态下,或许足够了。
最后,她学着印象中那个人的姿态,挺直了其实并不习惯如此挺直的背脊,双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身侧,微微抬起下巴,试图让眼神显得空洞一些,疏离一些。
当她转过身,面向史达琳时,密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史达琳停止了晃动的脚尖。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牢牢锁在姆莉娜——或者说,这个粗劣的、金发蓝眼的“艾丽西亚幻影”——身上。冰蓝瞳孔深处的猩红骤然暴涨,如同滴入滚油的冷水,剧烈地沸腾起来。呼吸变得粗重,胸膛起伏。
她缓缓从高背椅上站起,黑色丝袜包裹的双足踩在无声的地毯上,一步步走近。
姆莉娜感到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心脏。她能闻到史达琳身上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源血”那股冰冷甜腥的气息,混杂着暴戾的渴望。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但身体僵在原地,如同被钉住的蝴蝶。
史达琳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她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姆莉娜身上每一寸仿制的衣着,停留在那张幻术维持的、似是而非的脸上。
“不像……”史达琳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病态的失望,但随即又被更炽烈的疯狂覆盖,“但……勉强。”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拂过姆莉娜的脸颊,触碰到幻术维持的虚假轮廓。“头发不对……眼睛不对……味道也不对……”她喃喃自语,眼神迷离,仿佛透过姆莉娜在看另一个灵魂,“但是……这身衣服……这种姿态……够了。”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眼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似乎也随着猩红的弥漫而彻底湮灭。那只原本轻抚脸颊的手猛地下滑,攥住了西装外套的领口,用力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刺耳。纽扣崩飞,落在厚地毯上悄无声息。姆莉娜惊叫一声,幻术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和魔力干扰瞬间破碎,露出了她原本苍白惊恐的脸。
但史达琳毫不在意。她似乎根本不需要一张完全相似的脸,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承载欲望的符号,一个可以施加暴力和掌控的、穿着特定衣物的客体。外套被粗暴地扯开,扔在地上。衬衫的纽扣在她指尖如同脆弱的糖壳般崩碎。
姆莉娜徒劳地挣扎,眼泪涌出,但她的力量在史达琳面前微不足道。黑色丝袜包裹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她死死压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冰冷的墙面激得她一阵哆嗦,而身前压下来的躯体却滚烫得吓人。
“别动。”史达琳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就当是……为联盟做贡献,姆莉娜同志。”
接下来的时间,对姆莉娜而言是一场漫长而破碎的噩梦。衣物被撕扯、剥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昏暗光线和那双燃烧着猩红与幽蓝的眼眸下。疼痛与屈辱如同潮水般涌来,伴随着史达琳时而粗暴、时而诡异的温柔触碰,以及她断续的、颠三倒四的呓语。
“……你总是这么冷静……看着我……就像看一堆垃圾……”
“西伯利亚……那口井……你到底藏了什么……”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反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艾丽西亚……艾丽西亚……”
那个名字被反复咀嚼、吞咽、又吐出来,混合着血腥气(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和炽热的呼吸,烙印在姆莉娜的感官和灵魂上。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肆意使用的道具,一个盛放主席疯狂与痛苦的容器。身体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但那种灵魂被侵入、被玷污的冰冷绝望,却如同附骨之疽,越来越深。
密室仿佛脱离了时间。只有壁炉方向隐约传来的、被厚重墙壁隔绝的、象征外界时间流逝的克里姆林宫钟声,每隔一段时间沉闷地响一下,提醒着这场酷刑的延续。
不知过了多久,史达琳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伏在姆莉娜身上,汗水浸湿了衬衫,金发凌乱地粘在颈侧。她眼中的猩红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重新显露出底下冰冷的蓝,但那份疲惫和更深的空洞却无法掩饰。暴风雨般的欲望宣泄后,留下的是一片更加荒芜的精神废墟。
她撑起身,漠然地看了一眼身下如同破碎人偶般的姆莉娜——眼神空洞,泪痕干涸在苍白的脸上,裸露的皮肤遍布青紫和咬痕,那套仿制的衣裙早已成了散落一地的碎布。
史达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抹去嘴角的血迹。她的动作恢复了那种标志性的、冰冷而高效的精准,仿佛刚才那个癫狂的野兽只是幻觉。
“收拾干净。”她对瘫软在地的姆莉娜丢下这句话,声音平淡无波,然后走向密室的另一扇门,那是通往她私人浴室和休息室的通道。“明天之前,我要看到赤塔勘探的下一步可行方案放在我桌上。”
门打开,又关上。密室里只剩下姆莉娜粗重而压抑的喘息,以及弥漫不散的、混合了欲望、暴力与绝望的颓败气息。
过了很久,姆莉娜才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蜷缩起来。她伸手,颤抖地抓起地上那件被撕坏的黑色西装外套碎片,紧紧攥在手里,布料粗糙的边缘割着掌心。
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一种更深重的、关于自身存在意义的虚无。
她知道,自己刚刚目睹并亲身承载了联盟最高统治者最不堪、最脆弱也最危险的一面。这既是致命的把柄,也是她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从今往后,她的命运将更深地与这个日益疯狂的女人绑在一起,沉向那未知的、黑暗的深渊。
窗外,莫斯科的夜空依旧漆黑。遥远的东方,西伯利亚的冻土之下,那口被封印的“井”和其中沉睡的古老神明,对这片土地上上演的悲喜剧一无所知,也漠不关心。
而历史的车轮,裹挟着个人的苦难与疯狂,集体的理想与偏执,继续向着浓雾弥漫的前方,轰然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