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水雾朦胧，话到半头又被她收了回去，只剩这双眼睛在说着数不清的话语。
“呼……”
一时间，她鼻尖呼出的热气扑到脸上，惹得林小觉痒痒的。
她猩红的眸子，此刻也在两颊青丝的掩映下，愈发似血如妖。
砰...砰...
林小觉被迫和夏瑶对视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瑶没有说任何话，她也无话可说，只敢微微侧过头，企图隐瞒这一切。
忽然，夏瑶爬到床上，隔着被子，将林小觉压在身下，像是逮到猎物的猛兽，将其压制欣赏其濒死的模样。
空气陷入了微妙的寂静。
砰砰...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冲出胸腔。
林小觉的脸颊缓缓爬上绯红。
“咕噜...”
她咽了口口水，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却咔的一下碰到床板，背部顿时冰凉。
不行，这种时候绝对不行！
我这不是明显失去主动地位了嘛？
要转移话题！
林小觉在心里努力给自己打气，脑海里翻涌好无数想法，最终到嘴边时却如鲠在喉！
说...说不出来...
不如说，这种氛围下能说出来的，有点奇怪了吧。
她再次望向夏瑶。
她像猫一样伸展腰肢，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嘴角抿着一缕青丝，眼中的水雾几乎要凝成泪珠。
“前辈...到底是怎么变身的呢？”
“……”
林小觉回避着夏瑶的眼神。
她撇过头，沉思片刻，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可能是太想救小夏了吧，所以才突然变身的。”
“诶？”夏瑶微微一愣，口中的青丝滑落。
眼前肌肤胜雪的银发少女仍低垂着头，一脸羞红。
银白发鬓轻轻落在她的耳根，似乎只要微微一撩，便能见到小巧玲珑的耳廓。
少女轻轻撩了。
林小觉将头发撩到耳后，露出微微泛红的耳朵，细若蚊声。
“其实……半个月前我就感觉，我的变身器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
她不敢去与夏瑶对视，生怕穿了帮。
“你看嘛，我到现在都变不回去，连以前的魔装战衣都在回家以后不见了。所以我就想，如果变身后和以前一样……”
说着，林小觉渐渐低下了头。
错漏百出啊……
夏瑶知道前辈一定是有着自己的秘密。
于是，她不打算再问了。
能这样照顾前辈就好，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明白了前辈，所以是前辈的愿望，让自己成为了魔法少女吧？”
夏瑶嫣然一笑，温和如水。
她捧起一旁的药碗，轻轻舀起一勺药液。
“来喝药吧。”
“啊，嗯。”
林小觉有些腼腆的答应着，微微张嘴。
“前辈，这么小口我喂不了的，来，张大嘴，啊……”
夏瑶张大薄唇，随即很快变成明丽的笑容。
“前辈，不要张那么大。”
她看着林小觉张大到浮夸的嫩红唇瓣，和里面清晰可见的贝齿粉舌，只觉她不像是在接受喂药的病人，反而像是在接受医生检查。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似银铃，似花坠，悦耳动听。
林小觉脸上更烫了。
她眨巴着水润的眼，羞耻地不能自己。
“不是小夏叫我这么做的嘛……”
“哼哼，不过前辈做的很好啊。”
“还调侃我，不是说要喂我喝药的吗，不喂啦？”
“好啊~”
林小觉转过头，一勺药液怼到嘴边，静静等待着。
“我自己会喝...唔...”
刚张开嘴，那一勺药液就进入口腔里，带着丝丝的苦意。
“来。”
“都说了，我自己会喝的……”
夏瑶一听，歪过头，红琥珀般的眼眸露出疑惑：
“前辈不希望我帮忙吗？”
啊啊，真是拗不过她。
林小觉有种被拿捏的感觉，颇为无奈地继续张开口，不情不愿地配合夏瑶喝药。
——
最后一勺药液倒进嘴里，药碗中空空荡荡，洁白的瓷碗倒映夏瑶的脸。
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将碗放到桌上，捧起地上的水盆，里面的水已经有些凉了。
“前辈，我再去打点水。”
招呼了一声，夏瑶很快推开房门，去外面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她仍旧用那条织有企鹅图案的毛巾，沾湿，拧紧，擦拭林小觉的额头。
“小夏似乎很喜欢海洋动物呢。”
林小觉注意到毛巾上的图案，撬开话题。
“以前和爸爸妈妈去过海洋馆，后来就喜欢上这些孩子了。”
擦完额头，夏瑶将毛巾放到盆中，目光与林小觉对视。
“前辈觉得……这些孩子可爱吗？我喜欢它们是不是有点……”
夏瑶小心翼翼地说着，手指忸怩的搅动，头垂下来，被厚厚的刘海遮盖。
“我也觉得很可爱啊。”
“这，这样吗？其实我觉得阿德利企鹅是最可爱的，啊，还有虎鲸，虎鲸也超级可爱！我还可以拿冰块跟它们换鱼！你看你看……”
夏瑶的语气骤然激动，她语无伦次的讲解着，然后掏出手机，翻出里面和虎鲸互动的照片，爬上床，贴近林小觉的身体。
二人只隔着一小段距离，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啊……”做完一系列动作的夏瑶一下脸红了，她捂住发烫的脸颊，立马抽回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口中不断重复着道歉，她也一边保持鞠躬的姿势。
小夏在这方面格外可爱呢。
林小觉幸福地眯着眼。
“给我看看嘛，小夏也很喜欢不是吗？好东西大家要一起分享。”
“这个……实在是有点……”
夏瑶一手捻起发丝，颇为羞涩的打着圈。
“没关系的，来吧。”
林小觉掀开被子，露出里面雪白的大片春光和引人遐想的弧线。
“我……我真的可以吗？”夏瑶手指打圈的动作更频繁了。
“可以啊。”
林小觉将被子掀得更开。
她略带好奇的看了眼夏瑶，不知道自己的邀请有没有起作用。
结果对方只是盯着自己，脸上攀上霞红。
忽然，她走到床边，猛地一拉被子。
“前辈请检点！”
像个小兽不满的哼唧一声，夏瑶替林小觉盖好被子，满面赤红的坐到床头。
“那，那前辈可要好好看看哦~”
她小声打开手机，将里面的视频一一展示在林小觉眼前。
看着海边绽放笑容，扎着麻花辫，腰间围着游泳圈的泳装少女，林小觉渐渐发现，自己刚才做得有点问题。
嗯，好像没有多大问题？
一条条视频和照片在眼前闪过，时间飞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