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没有感情，每个字之间也是一顿一顿的，给人一种莫名的空灵感。
而且看上去确实有些死了。
说话的家伙从土坑蹦出来之后，只见她一身青蓝色官服，嗯，影视剧里僵尸的那种，就连头上的帽子也是那种，显得阴森森的肃穆。
深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而且在厚重的长发里面肉眼可见的藏了不少符箓，虽然没贴脑门上，但也算是要素齐全。
望着那人了无生机的脸，和那似乎已经死掉失去聚焦的瞳孔。
江秋渔愣了愣，似乎哪里不太对。
这祝芸以前不是僵尸啊？什么时候死的？
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江南絮，小家伙看见她似乎心情很好，眼神里流露出一些热切。
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热切。
？
她俩为什么会认识。
江南絮抱着她胳膊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很激动，看起来就要扑过去抱一下那边的僵尸小姐了，但江南絮没去。
但江秋渔并不觉得意外。
她搂自己胳膊是付过钱的，那自然要多搂一会。
“没有啦，只是她对我还蛮好的。”江南絮很认真的讲到。
哦，我库库坑你钱，我对你还蛮好，蠢丫头。
江秋渔在心里冷冷笑道。
“那你也好好对人家。”祝芸同样很认真的讲到，似乎她们两人达成过一定要认真对待感情的约定似的。
说完，她冲着自己认为的江南絮小女友微笑了下。
可能是僵尸的问题，肌肉有些僵硬，扭过来只看到她垮着个脸，没有一点嘴角弯起，可你就是能知道她在笑。
江秋渔很礼貌的回以微笑，现在要继续完成客户的需求了，“祝宗主，今年一月论道法会会继续举行，我现在来给你发下请柬。”
这句话说完，祝芸愣了愣，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请柬？以前没……”
话还没落下，江秋渔身后的尾巴嗖的一下化作流光瞬闪出去，伴随着轰轰的破空声，瞬间便来到了祝芸身后。
只见那道流光化作霜凌本体，伸手捏了捏那僵尸小姐的脸。
“真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你在这是做什么？”
祝芸没有掰开霜凌的手，只是任她蹂躏。
“这的人都能相信吗？”祝芸这般讲到。
霜凌扭头看了眼江秋渔，对着祝芸点点头。
江秋渔也跟着点点头。
自己该做的也做了，反正是不退款了。
“是苏宗主让我来的，至于更详细的，即便您是三长老，我也不能说。”
祝芸这般讲到，虽然说要保密，但终归是长老是自家人，她说是苏云裳派她来的，就已经透露大半了。
苏云裳总不能派她来魔道这般吃喝，以此来消耗魔道资源。
她一个已死复生的家伙又吃不了几口。
肯定是情报或者暗杀任务。
霜凌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了祝芸，“这是云裳给我的信物，你验看一下。”
祝芸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摁在上面，注入了些许灵气进去，确认无误后还给了霜凌。
“云裳她已经不在了，现在任务完全由我接手，你先汇报一下进度。”
虽然是僵尸，但祝芸还是肉眼可见的悲伤了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对于卧底工作来说，控制情感是很重要的。
“我接到的任务是卧底，监视沈芳与动向，人员构成是我和童瑶瑶两个。我主张在外围悄无声息的顶替一些宗门的构成，通过职务之便来向灵剑阁传一下她的大动向。
但童瑶瑶想潜入进无妄阁，近处监视沈芳与的一举一动。约莫在十年前，她被沈芳与抓住，我为了避风头也声称闭关，转入暗线静默，等待苏……等灵剑阁派人联系我。”
霜凌愣了愣，扭头看了眼江南絮，眨巴眨巴两下，随后皱起眉头看向江秋渔。
江南絮得到指示，楼主江秋渔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那……苏宗主她还有没有派别的人潜入？”霜凌轻声问道，右手摸向腰间的佩剑。
祝芸摇摇头。
“虽然这种任务为了防止暴露一个就被全线拔出，即使派了我也不会知道，但……苏宗主那边的人，除了您以外，便没人可以承担了，所以不可能会派别人。”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江秋渔便觉得脖颈处微微发凉。
她很自觉地举起双……左手。
右手还被江南絮抱着。
“虽然被发现了，可这十年的消息我不是传的不错吗？”江秋渔很认真的讲着，霜凌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些年你传的消息，沈芳与是否知道，她知道多少？”
“尊上她也就知道不到一半，她只对苏宗主的事感兴趣，别的我和她说，她都让我自行处理。”
虽然脖子上夹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剑，江秋渔却是微微笑着，没看到一丝一毫的畏惧。
“这些年我传出去的消息可帮你们灭了不少魔道势力呢，虽然也有为了制衡魔道内部的用意，但这可是双赢，你不该对我动手。”
江秋渔见霜凌没有回话，又看了眼远处做出战斗姿势的祝芸。
她心里清楚，如果这俩人想在这给自己灭口，就算是尊上也查不到是谁动的手。
虽然后续尊上可能会按照自己最后消失的地方，把附近方圆百里杀一遍，要是尊上感兴趣，搜了下这祝芸的魂。
还是有可能会把霜凌牵扯出来的。
可那样，自己也是真的死了。
江秋渔先前说的话已经是尽力的表达诚恳了，没有一句虚话。
她现在的求生欲很强，快速分析着局面。
如果有下一次，自己一定不会接跨几个大境界的生意，尊上给自己的保命物件都用不出来。
脖子上的剑还在那悬着，右手……
江秋渔微微侧目撇了一眼。
你怎么还搂着？
不帮我说几句话嘛？一会我脑袋飞出去你还要搂着吗？你们灵剑阁的怎么这么喜欢和尸体沾边的东西。
你是想等我死了，顺手把那俩法宝拿回去，退货还退款吗？
好心机，我看错你了，你不是笨蛋，江南絮。
邪恶的江家人。
“如果我死了，或许霜长老你能幸免，但祝宗主你可是必然会死。”
江秋渔最后挣扎了一下，这般讲到。
祝芸把帽子摘下放到一旁，挠了挠头，掉下来一张符箓。
“我本来就死了。”祝芸死死的讲到。
“哦。”江秋渔轻声应许，忽然觉得还可以再挣扎一下。
“霜长老，这次你想看我哪都可以，我不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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