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萝琳的意识如沙堡般崩解,被那从耳道深处蔓延而来的触须彻底裹挟,灵魂仿佛已脱离躯壳,飘浮在一片纯粹快乐的海洋中,沉沦、融化、欢笑着坠落。
就在这时——
魔王轻笑一声,声音那道已经游离的灵魂,“这身装扮……怎么能跳舞呢?”
话音未落——
四周景象骤然扭曲!
温暖的寝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阴暗的石室。
是牢房
是梅萝琳最初被俘时,日日承受调教与洗脑的那个地方。
梅萝琳四肢已被锁链牢牢束缚在木床上。
她已无法思考,无法惊恐,甚至连恐惧为何物都快要遗忘。
寒意拍打着她的肌肤,可那冰冷竟也被体内的欢愉转化成了另一种刺激,让她在战栗中发出甜腻的喘息。
魔王缓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这张写满痴迷与痛苦交织的脸,嘴角扬起满意的笑:“梅萝琳……这怎么能行?”
她轻叹一声,像是在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随即,她取出一块的手帕,覆上梅萝琳的脸上。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闭上眼……才能看得更清楚。”魔王低语。
紧接着,她从袖中取出一瓶液体。
她拧开瓶盖,没有丝毫犹豫,将液体倾倒而下——
“唔——!!!”
液体顺着梅萝琳的眉心滑落,渗入鼻腔,灌入口中,甚至顺着耳道钻入深处。
她本能地挣扎呼吸,可每一次吸气,都让更多液体涌入肺腑,与魔力交融,化作无法形容的刺激直冲大脑。
窒息感如巨手扼住咽喉,意识在缺氧中剧烈震颤,可与此同时——
感官被放大了数百倍。
每一缕空气的流动,都像电流划过皮肤;
每一次心跳,都如雷鸣炸响耳畔;
每一次魔力在体内游走,都像是千万只细小的虫,啃噬着她的神经,钻入她的灵魂深处,将纯粹的欢愉一寸寸刻进她的存在本源。
“啊……啊啊……”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断续的呜咽与甜腻的呻吟。
泪水从被遮住的眼角滑落,嘴角却仍挂着痴迷的笑。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四肢在锁链中无意识地扭动,每一次痉挛都像是在迎合某种无形的节奏。
电流般的快感在脊椎中来回奔涌,将她残存的理性彻底碾碎。
魔王站在她面前,静静观赏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愉悦与掌控的快感。
“好啦……”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抚过梅萝琳汗湿的脸颊,“现在,大脑里那些繁杂的想法……都已经没有了。”
她俯身,唇几乎贴上梅萝琳的耳垂,低语如蜜:
“让我们……好好享受接下来的舞会吧。”
魔王轻轻抱起梅萝琳,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的身体早已软得如同融化的蜡,四肢无力地垂落,呼吸微弱而紊乱。
因持续不断的极致刺激,她浑身被汗水、体液与魔力残留的黏腻覆盖,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与锁骨,白裙早已湿透,紧紧贴在颤抖的躯体上。
可魔王毫不在意。
她甚至轻嗅了一口她发间的气息,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她握住梅萝琳细弱的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随着那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幽暗旋律,缓缓起舞。
一步,一转,一旋。
梅萝琳如同提线木偶,被魔王的力量牵引着舞动。
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指尖的微颤、脚踝的轻移——都会再次引爆她早已崩溃的神经,让残存的意识在欢愉的余波中剧烈抽搐。
她的嘴微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断续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溢出,像是灵魂在哭泣,又像是在欢笑。
魔王低头,凝视着她那张失神而迷醉的脸,眼中满是欣赏。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几小时。
时间在这里早已失去意义。
当梅萝琳的意识终于从那无边的极乐深渊中缓缓浮出时,她已躺在自己的床上。
夜已深。
房间静得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
身体仍在微微颤抖,肌肉酸痛如被撕裂,体内仿佛还回荡着那场疯狂舞会的余音——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残留的快乐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在重温窒息与欢愉交织的瞬间。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的穹顶,心头涌上的第一种情绪,不是羞耻,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对魔王的恐惧。
那种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控制欲,让她觉得自己连痛苦都是被精心设计的表演。
“我……刚刚真是太鲁莽了……”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她回想起自己对着魔王怒吼的模样,现在想来,简直愚蠢至极。
她有什么资本反抗?
她连自己的记忆都守不住,连身体都控制不了,甚至连悲伤都可能是魔王允许她拥有的情绪。
“她来得太及时了……”
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能立刻出现?是因为凯茜的汇报?还是……她一直在看着我?”
这个念头如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发冷。
莫甘娜……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她哭了?
怎么会知道我需要安慰?
怎么会精准地在她最脆弱的时刻,降临,摧毁她最后一丝尊严?
她叹了口气,带着无奈与疲惫。
刚刚那场崩溃的情绪,让她失去了理性,才会冲动顶撞魔王。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她的一举一动,或许从来就不是秘密。
“看来……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她闭上眼,心中警铃长鸣:
“谁知道她是不是正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等着我再次犯错?”
她忽然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莫甘娜可真是一个强人啊……”
“一边处理魔族那么多政务,一边还能抽出空来监视我、教育我、陪我跳舞……”
“她到底有多少精力?难道她不用睡觉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荒谬,嘴角竟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苦笑。
随即,她心中恶狠狠地诅咒:
“像你这样什么都管、什么都玩、什么都要掌控的人……”
“总有一天会累死的!”
“累死了才好!最好明天就倒下,从此再也起不来!”
想到这里,她竟真的感到一丝快意,像是在无尽黑暗中抓住了一根虚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