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一会要用什么法术去仔细排查下，要想对付那臭狗的【无孔不入】还是要费些心思的。
可宋芷若却是这么讲……
沈芳与扭头看向她，带着些许考量的意味开口道，“你确定？那霜凌的手段我知晓，潜入这事她来做的可能性很大。”
宋芷若愣了愣，目光下意识的想看向别处，不去与那人对视。
可还是强撑着迎上了沈芳与的目光。
“确定，我那边的情况沈宗主您也知晓，我来之前刚从雾狼族地那回来，霜凌确实在那。”
宋芷若的声音很平静，看起来没有扯谎的意思。
对着一个化神境去放验谎的法术还是很费力的，而且宋芷若算是自己人，这样做伤感情，所以沈芳与没这么做，只是轻轻的开口讲到。
“你骗我。”
宋芷若的身形一滞，门外不知何时卷起风雪呼啸而至，径直推开了宗主殿的大门。
沈芳与伸手拍了拍坐在身侧的小苏云裳，然后指了下那边的门。
随后苏云裳便撑着身子从扶手上跃下，蹦跶着向远处走去。
路过萧北谡身旁时，那人恳切的看了苏云裳一眼，悄悄地给苏云裳用法术传讯。
“救我，朵儿师侄，我来这也是你师尊留下的后手。”
苏云裳没搭理他，只是朝前走去。
嗯，她还没重新学会在心里传讯的法术。
走到门前，屋外的风雪喧嚷着，像是落了漫天的雪花酥，但屋内的气氛却是没那么好。
关上门，苏云裳回头望去。
宋芷若依旧在和沈芳与对视。
“我不敢，或许他们改了主意，派的是江南絮。”宋芷若戳着手指，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有点蠢，“江南絮也有江家的秘法，要是不被人告密，不去刻意寻觅，她应该也不会暴露。”
说道告密时，她歪头看了眼下面的萧北谡。
萧北谡又抖了下，如果宫殿的地板是舌头的话，萧北谡现在大概是一颗跳跳糖，扑棱扑棱的。
“况且沈宗主您重情义，念及同宗情谊，那江南絮又是小孩一个，暴露了的话，您放过她的可能性也很大。”
嗯……
看着宋芷若在这解释半天，沈芳与大概有了些定夺。
霜凌是肯定不在这，那别人来就随他好了。
而且重情义，念及同宗轻易吗？
沈芳与抬头望了眼关完门往这边走的小苏云裳，觉得这样的评价也不错。
“好，那我便信你。”
沈芳与的话音落下，萧北谡立刻求饶似的说道，“沈宗主，我真的没有骗您。”
“我没说你骗我呢。”沈芳与轻笑了下，在不会被她杀掉的情况下，这个微笑还是很可爱的。
她扭头看向宋芷若，“你带着他去外面走走，等秋儿回来了，从库房给他带些丹药。”
“好。”宋芷若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带那人走。
“谢沈宗主！”萧北谡如蒙大赦似的起身，跟在宋芷若身后向外走去。
“不过，你要说服正道的人都来论道法会，否则我还是不介意再换个宗主的。”
快出门时，沈芳与的话轻飘飘的落在他耳旁，浑身颤栗，回身，硬着头皮答应，“我会的，请沈总主放心。”
虽然过程中至少三次差点死掉，但好在那位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沈芳与炼制的丹药在正道那边能卖到天价，这奖赏不少，而且还有了个差事，到时正道易主，自己也是帮过她忙的跟随者。
好事。
萧北谡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前面的人。
宋芷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
“情况就是这样唔，我是宋芷若的化身，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通过我转达她。”一个头上绑着丝带嘴里鼓鼓囊囊叼着果脯的宋芷若这样讲到。
江秋渔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身边的江南絮则是拽着她的衣袖。
看起来苏云裳拽衣袖的小动作是灵剑阁传下来的传统。
“呃，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记得我平日里和她的关系可没好到这个地步，需要她对我知无不言。”
江秋渔有些疑惑，身后的尾巴很老实的缠在她腰间，似乎不想让人看出端详。
“啊呜，这个呀。”那个化身挠挠头，拿出一块果脯递到江南絮手上，冲着她微微笑了下。
都是小女孩，这个就可爱多了。
化身这么想着。
“你和她作为沈芳与手下的明争暗斗和我没关系，但她和我说，她没有恶意，只是对你们示好。”
伸手摸了摸江南絮的脑袋，化身歪着头对江秋渔讲到。
“好，有事以后我再和她讲。”
“好喔~！”
见任务完成，化身立刻化作烟雾消散。
一切如常，两人和一条尾巴继续走在路上，只是江南絮歪过头看向对方，“为什么她要帮我们？”
“到时得你们去问她了，让我帮忙去问是另外的价钱。”
江南絮闻言点点头，随后脑袋忽然被敲了一下。
是江秋渔动的手。
“唔？你打我做什么……”灰毛小倒霉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江秋渔叹了口气，“她可能是走了，也可能是还在附近观望，你刚才的话如果被听到，霜长老可就暴露了。”
“！”江南絮被吓到了，双手捂着嘴摆出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好蠢。
江秋渔这般想到，目光继续望向前方，这里离无妄阁很远了，可却也是要下雪的样子。
正想感叹一下今年的第一场雪时，霜凌化作的尾巴忽然动了动，尾巴尖尖戳在她的侧腰上，弄得她有些发痒。
这是霜凌传讯用的法术，缺点是必须要有身体接触，但优点是不会留下任何法术痕迹被人发现。
“你很讨厌江家，但你并不讨厌江南絮。”
霜凌清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没必要讨厌她，她受到的优待只是因为她是苏云裳的师妹，否则她也会经历我以前的那些。”
说完，江秋渔似乎是想转移话题了。
“宋芷若的事怎么办你自己想想，需要我帮助记得掏钱。”
“我知道。”
霜凌回答的貌似很轻松，但其实在心里咒骂了下这个贪财的小鬼，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憋着坏水准备一会说。
江秋渔见她没异议便继续说道。
“我现在要去鬼雾山庄，那里的宗主在魔道的地位虽然没有宋芷若那么重要，但她修的功法与你相似，而且闭关了数年没有出山，你要替代她的话也比较容易。”
这倒是满专业的。
霜凌在心里评价道。
“很好，那之后的价钱……我把江南絮许给你咋样，我看她还蛮喜欢和你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