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阳镇已经三天了。
四象组沿着山路往峨眉方向走,不敢走大路,专挑偏僻小道。苏晓晓虽然被定魂珠治好了,但身体还是虚,走一段路就得歇一会儿。
“我不行了。”快波娘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揉着脚踝,“咱们能不能歇半个时辰?我脚底板都起泡了。”
新科娘看了看天色:“前面有个山谷,地势太险。要歇就在这儿歇吧,等天亮了再过谷。”
绿坝娘把水壶递给苏晓晓。女孩的脸色已经红润多了,但眼睛深处还有些阴影,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后的疲惫。定魂珠治好了她的伤,但治不好记忆。她什么都记得——匕首刺向绿坝娘的瞬间,玄冥子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发出,那种身体被侵占的恐怖感。
“绿坝姐姐,”她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我...我还会不会...”
“不会。”绿坝娘斩钉截铁,“定魂珠已经清除了你体内所有玄冥子的痕迹。你好了,彻底好了。”
快波娘突然“嘘”了一声,手指着山下:“有人来了。”
四人赶紧躲到树后。山路上,一队人影正缓缓移动。不是普通行人——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佩长剑,步伐整齐。领头的是个女人,扎着高马尾,脸上蒙着面纱,身形矫健得像只猎豹。
“是‘黑莲会’,”新科娘压低声音,“玄冥子的外围组织,专门负责清除障碍和收集情报。领头的那个是‘黑莲十三杀’之一,叫‘麻辣烫’——这是她在道上的代号。”
“麻辣烫?”快波娘差点笑出声,“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别小看她,”新科娘神色凝重,“黑莲十三杀是按实力排的,‘麻辣烫’排第七,擅长暗器和毒药。据说她调制的毒药,比最辣的麻辣烫还让人痛不欲生。”
那队人在山谷入口停下了。“麻辣烫”掀开面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五官清秀,但左眼角有道疤,平添几分狠厉。
“就是这儿,”她的声音清脆,但冰冷,“情报说四象组会经过这个山谷。布阵,等她们自投罗网。”
黑衣人迅速散开,在山谷两侧埋伏。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我们被发现了。”绿坝娘眉头紧锁,“怎么暴露的?”
“不是我们暴露,”苏晓晓突然说,“是他们撒网。玄冥子知道我们要去峨眉,把所有可能的路都布了人。”
快波娘闭眼预知,额头冒汗:“我看到...三条路可以绕过去,但每条都有埋伏...只有硬闯,但硬闯的话...”
“硬闯会怎么样?”新科娘问。
“会有人受伤,可能...会死。”快波娘睁开眼睛,脸色发白,“我看不清是谁,但肯定是我们中的一个。”
四人沉默了。山谷里传来风声,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哭。
“不能硬闯。”绿坝娘做出决定,“我们绕路,走最险的那条。”
“哪条?”
“翻过这座山,从背面下去。那里是悬崖,但以我们的身手,应该能下得去。”
新科娘取出地图看了看:“那座山叫‘鬼见愁’,连采药人都不敢去。传说山里有吃人的妖怪。”
“妖怪总比黑莲会好对付。”绿坝娘背上背包,“走吧,在天亮前翻过去。”
二、鬼见愁的奇遇
鬼见愁确实险。
山路几乎垂直,得手脚并用才能爬。崖壁上长满湿滑的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四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苏晓晓更是几次差点脱手,全靠绿坝娘拽着。
爬到半山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惨白,照得山石像骷髅。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站不稳。
“不行了,”快波娘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我真爬不动了。咱们歇会儿吧?”
绿坝娘看了看上方:“前面好像有个山洞,去那里歇。”
山洞不大,但能容纳四人。洞里有股霉味,地上有些干草,像是有人来过。新科娘点燃一支火折子,照亮洞穴。
“看!”苏晓晓指着洞壁。
墙上刻着字,是古篆,已经模糊不清。新科娘凑近辨认:“‘五味...镇...此去...三里...有...仙缘...’”
“五味镇?”快波娘皱眉,“地图上没有这个地名啊。”
绿坝娘突然想到什么:“张天师说过,他师父当年雕刻定魂珠神像时,是在一个叫‘五味镇’的地方找的灵感。难道就是这里?”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四人立刻戒备。洞口的草丛晃动,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滚了进来——是个球?不,是个人!
那人穿着破烂的道袍,满身酒气,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红扑扑的,怀里还抱着个酒葫芦。他滚进山洞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四个女孩。
“咦?这年头还有人来鬼见愁?不怕被鬼吃了?”他打了个酒嗝,声音沙哑。
新科娘桃木剑出鞘半寸:“你是谁?”
“我?”老道士又喝了一口酒,“我是这山的山神,你们信不信?”
“山神长你这样?”快波娘撇嘴。
老道士哈哈大笑:“小丫头片子不懂事。山神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我告诉你,这山里的鬼都是我酒友,哪天不喝两盅,他们还闹腾呢。”
绿坝娘观察老道士。他虽然邋遢,但眼神清澈,步履沉稳,不像普通人。“道长有礼,我们是路过此地,想借山洞歇一晚。”
“歇吧歇吧,”老道士摆摆手,“反正这洞也不是我的。不过提醒你们啊,半夜要是听见有人唱歌,别搭理。那是‘山魈’,专骗人魂魄。”
苏晓晓有点害怕:“山魈...长什么样?”
“长得跟你差不多,”老道士醉眼朦胧地看她,“就是眼睛是绿的,舌头老长。它们会模仿你亲人的声音,把你引到悬崖边,然后...”
他突然压低声音:“推下去。”
四人都打了个寒颤。
老道士又喝了口酒,突然盯着苏晓晓看:“小姑娘,你身上有定魂珠的气息。最近用过?”
四人警惕起来。绿坝娘上前一步:“道长怎么知道定魂珠?”
“我怎么不知道?”老道士笑了,“那玩意儿还是我师兄雕的呢。张清虚那小子,还好吧?”
“您认识张天师?”
“何止认识,他得叫我一声师叔!”老道士拍拍胸脯,“贫道道号‘酸辣粉’,是龙虎山上代掌门的关门弟子。因为我爱吃酸辣粉,师父就给取了这个道号。”
快波娘忍不住笑出声:“你们龙虎山的道号怎么都跟吃的有关?”
“民以食为天嘛,”酸辣粉不以为意,“我师兄叫‘火锅’,师父叫‘佛跳墙’。怎么了,不行啊?”
绿坝娘突然想起什么:“张天师说过,他师叔酸辣粉道长五十年前云游四方,后来失踪了。原来您在这里?”
“失踪?”酸辣粉哼了一声,“我是躲清静!龙虎山那帮人,整天争权夺利,我看着烦。还不如来这山里,跟鬼喝酒痛快。”
他凑近苏晓晓,仔细闻了闻:“定魂珠是用了,但用得不对。珠子认主了吗?”
“认主?”新科娘不解,“圣器还需要认主?”
“废话!”酸辣粉翻了个白眼,“七圣器都有灵性,不是谁拿着都能用。定魂珠认这小姑娘为主,才能发挥全部威力。现在嘛...也就用了三成。”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珠子拿来我看看。”
苏晓晓犹豫地看向绿坝娘。绿坝娘点头。苏晓晓从怀中取出定魂珠——晶莹剔透的珠子在火光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酸辣粉接过珠子,手指摩挲珠面,闭眼感受:“嗯...确实是师兄的手艺。这珠子里封了一道‘五味真火’,能焚尽世间一切邪祟。但你们不会用,可惜了。”
“请道长指教。”绿坝娘恭敬地说。
酸辣粉睁开眼,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教你们可以,但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去五味镇取一样东西。”酸辣粉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雕成酸辣粉的碗的形状,“这玉佩是我和师妹‘珍珠奶茶’的定情信物。五十年前,我们因为误会分开,她一气之下回了五味镇。我想取回来,跟她道歉。”
快波娘眼睛亮了:“道长还有这种故事?”
“谁年轻时候没点风流债?”酸辣粉老脸一红,“总之,你们帮我把玉佩送还珍珠奶茶,我就教你们怎么用定魂珠。公平交易,怎么样?”
四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五味镇正好在去峨眉的路上,顺路。
“好,我们答应。”
酸辣粉满意地点头,开始讲解定魂珠的用法。原来定魂珠真正的力量不是治疗,而是“定魂”——它能暂时固定一个人的灵魂状态,无论是好是坏。用在好人身上,能稳固魂魄,提升灵力;用在坏人身上,能让其灵魂凝固,动弹不得。
“这珠子还能共鸣,”酸辣粉说,“七圣器之间能互相感应。你们现在已经有了净光镜、预知铃、驱魔剑、镇魂印、安魂玉、辟邪符和定魂珠,按理说应该能感应到第七件圣器‘轮回盘’的位置。”
新科娘立刻尝试。她将六件圣器摆成一圈,中间放定魂珠。果然,珠子开始发光,光晕中浮现出一幅模糊的地图——一座山的轮廓,山顶有座塔。
“这是...哪里?”绿坝娘问。
酸辣粉眯眼看了看:“哟,这是‘甜不辣山’,在峨眉北边三百里。轮回盘就在山顶的‘忘忧塔’里。不过那地方...”
他顿了顿:“那地方现在被‘白莲教’占着。白莲教你们知道吧?崇拜血月之主的邪教,跟玄冥子是一伙的。”
又是白莲教。四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一趟避不开了。
三、五味镇的老板娘
第二天一早,四人告别酸辣粉,按照他指的路下山。老道士给了她们一张手绘地图,标记了五味镇的位置和几个注意事项。
“记住啊,”他醉醺醺地挥手,“镇上有个规矩——不能说‘不好吃’。不管吃到什么,都得说好吃,不然会倒霉。”
“这是什么奇怪规矩?”快波娘嘟囔。
“五味镇的祖宗是厨神,最讨厌别人挑食。”酸辣粉又灌了一口酒,“还有,见到珍珠奶茶,别说是我让你们来的。就说...就说你们路过,觉得玉佩好看,想物归原主。”
下山比上山还难。坡陡路滑,四人几乎是连滚带爬下去的。到山脚时,个个灰头土脸,衣服都刮破了。
前方果然出现一个小镇。镇口立着石碑,上刻“五味镇”三个大字,碑旁还刻着一行小字:“食为天,味为道,挑食者遭天谴”。
镇子不大,但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全是小吃摊:麻辣烫、酸辣粉、臭豆腐、糖葫芦、煎饼果子...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镇民们个个红光满面,端着碗边走边吃,见人就打招呼:“吃了没?”“今儿这豆腐脑不错!”
四人刚进镇,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迎上来,手里端着四碗汤:“四位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吧?来碗‘神仙汤’,本镇特产,包治百病!”
汤是乳白色的,冒着热气,闻着有股药香。绿坝娘犹豫了一下,接过一碗。其他三人也接了。
“多少钱?”新科娘问。
“不要钱!”胖子笑呵呵,“五味镇的规矩,远客第一顿免费。不过喝了得说感想。”
四人尝了尝——味道很奇怪,甜中带苦,苦中带酸,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好...好吃。”绿坝娘勉强说。
胖子眼睛一亮:“真的?哪儿好吃?”
“就...味道很特别。”快波娘硬着头皮编。
“特别在哪儿?”
苏晓晓突然说:“特别在五味俱全。甜是人生的希望,苦是生活的磨难,酸是成长的代价,辣是激情的燃烧,咸是汗水的结晶。一碗汤,尝尽人生五味。”
胖子愣住了,随即拍手叫好:“说得好!小姑娘有见识!这碗汤送得值!”
他高高兴兴地走了。四人松了口气。
“晓晓,你说得真好。”新科娘赞叹。
苏晓晓脸红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那些话。好像喝了汤,脑子里自然就冒出这些词。”
按照酸辣粉的地图,珍珠奶茶的店在镇子最里面,叫“奶茶小筑”。四人一路问过去,发现这是家茶馆,装修雅致,门前挂着竹帘,上书一副对联:“一壶清茶品世事,半杯奶茶悟人生”。
掀帘进去,茶馆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都在安静喝茶。柜台后,一位白发老奶奶正在泡茶。她看起来七十多岁,但精神矍铄,动作优雅,每一道工序都一丝不苟。
“请问...”绿坝娘上前,“您是珍珠奶茶前辈吗?”
老奶奶抬头,眼神锐利:“谁让你们来的?”
“我们...路过,捡到一块玉佩,听说物归原主。”绿坝娘掏出酸辣粉给的玉佩。
珍珠奶茶看到玉佩,手抖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她接过玉佩,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中泛起泪光。
“五十年了...”她喃喃道,“那个死老头子,还记得?”
“前辈...”
“叫我奶奶就行。”珍珠奶茶擦擦眼角,恢复平静,“既然你们送玉佩来,就是有缘人。坐吧,我请你们喝茶。”
她泡了一壶特制的奶茶,茶香混合奶香,还加了珍珠,入口丝滑,回味无穷。
“好喝!”快波娘真心赞叹。
珍珠奶茶笑了:“小丫头会品。这奶茶我研究了五十年,加了七种茶叶、三种奶、五种糖,珍珠是用糯米和红豆手工搓的。全天下独此一家。”
她看着四人:“你们不是普通路人吧?身上有圣器的气息,还有...玄冥子的臭味。”
四人一惊。珍珠奶茶摆摆手:“别紧张,我跟玄冥子有仇。五十年前,他来过五味镇,想抢镇上的‘五味神鼎’。那鼎是厨神留下的圣物,能调和世间一切味道。我和酸辣粉...就是那个死老头子,联手把他打退了。但他临走时下了咒,说五十年后会回来。”
“五十年...”绿坝娘算了一下,“就是今年!”
“没错。”珍珠奶茶神色凝重,“所以你们来得正好。帮我个忙,我也帮你们。”
“什么忙?”
“五味神鼎就在镇子中心的祠堂里。玄冥子的人已经渗透进来了,我怀疑镇上有内奸。你们帮我查出来,保护神鼎。作为回报,我告诉你们轮回盘的具体位置,还有怎么对付白莲教。”
新科娘问:“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找轮回盘?”
“定魂珠都认主了,还能干嘛?”珍珠奶茶笑了,“七圣器的事,我们老一辈都知道。当年西施还来找过我,问轮回盘的下落。我告诉她了,但她没能取到——白莲教太强。”
她站起身:“走吧,带你们去祠堂看看。记住,镇上任何人问起,就说是我远房亲戚,来学做奶茶的。”
四、祠堂里的秘密
五味镇的祠堂在镇子正中央,是座古老的建筑,青砖黑瓦,飞檐翘角。门前有两尊石狮子,但雕的不是狮子,是两口锅,还挺别致。
祠堂平时锁着,只有节日才开放。珍珠奶茶有钥匙,带四人悄悄进去。
里面很大,正中供着厨神像——是个胖乎乎的老头,一手拿锅铲,一手拿勺子,笑呵呵的。神像前有个香案,案上摆着供品,都是各种美食。
“神鼎在哪?”快波娘问。
珍珠奶茶走到神像后,按动机关。神像底座“嘎吱”一声移开,露出下面的密室。五人下去,密室中央果然放着一尊鼎。
鼎不大,青铜铸造,三足两耳,表面刻满各种食材的图案:鱼、肉、蔬菜、水果...还有火焰和水流的纹路。鼎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靠近能闻到各种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却不冲突,反而很和谐。
“这就是五味神鼎,”珍珠奶茶说,“它能调和一切味道。用在烹饪上,能做出世間最美味的食物;用在法术上,能平衡各种能量,化解冲突。玄冥子想用它来调和七圣器的力量,加速血月降临。”
绿坝娘突然想到:“前辈,您说镇上有内奸。有怀疑对象吗?”
珍珠奶茶叹气:“有几个。镇东头的‘臭豆腐’,他最近行为古怪,老往镇外跑;镇西的‘糖葫芦’,她家后院半夜总有动静;还有...镇长‘佛跳墙’。”
“镇长?”新科娘惊讶。
“佛跳墙是个好人,但最近变了。”珍珠奶茶压低声音,“他以前从不吃辣,现在顿顿都要加辣。而且有次我听见他说梦话,提到‘主人’、‘血月’什么的。”
苏晓晓靠近神鼎,突然捂住头:“我听见了...鼎在说话...”
“说什么?”
“说...‘小心甜味’...”苏晓晓困惑,“甜味有什么好小心的?”
珍珠奶茶脸色一变:“甜味...糖葫芦!她家是做糖葫芦的,最擅甜食!”
话音刚落,祠堂外传来脚步声。珍珠奶茶赶紧关上密室,五人躲到神像后。
门开了,三个人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镇长佛跳墙——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穿着锦缎长袍,满脸和气。但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干瘦的老头,满脸褶子,是臭豆腐;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艳丽,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正是糖葫芦。
“确认没人?”佛跳墙问。
臭豆腐四下查看:“没人,镇长放心。”
糖葫芦舔着糖葫芦:“主人说了,今晚子时动手。神鼎的封印每月十五最弱,今天是十四,明晚正是时候。”
佛跳墙点头:“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臭豆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这是‘五味散’,能暂时麻痹神鼎的守护灵。只要撒在鼎上,一炷香时间内,鼎就是无主之物。”
糖葫芦补充:“黑莲会的人已经在镇外埋伏,明晚子时准时进攻。麻辣烫亲自带队。”
神像后,五人听得心惊肉跳。明晚就要动手!
等三人离开后,珍珠奶茶才敢喘气:“果然是他们...镇子要遭殃了。”
“现在怎么办?”快波娘问。
绿坝娘想了想:“将计就计。明晚他们动手时,我们埋伏。但在此之前,得先解决黑莲会。”
“怎么解决?”
“找援军。”绿坝娘看向珍珠奶茶,“前辈,镇上还有可信的人吗?”
珍珠奶茶想了想:“有。‘麻辣香锅’兄弟俩,他们是镇上的铁匠,武功不错;‘酸菜鱼’夫妇,开武馆的,徒弟十几个;还有‘小笼包’,别看他年纪小,轻功一流,能当探子。”
“好,把他们请来,我们商量对策。”
当夜,奶茶小筑后院,秘密会议召开。
麻辣香锅兄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都五大三粗,一人拿锤一人拿钳,说话声音洪亮。酸菜鱼夫妇四十出头,丈夫沉稳,妻子泼辣,都带着剑。小笼包才十五岁,瘦瘦小小,但眼睛滴溜溜转,一看就机灵。
珍珠奶茶把事情说了一遍。众人义愤填膺。
“佛跳墙那老小子,我早看他不对劲!”麻辣香锅哥哥怒道,“上次我打铁,他路过时眼神飘忽,肯定心里有鬼。”
酸菜鱼妻子说:“黑莲会我知道,十年前他们来过一次,想抢镇上的‘千年老卤’,被我们打退了。这次居然勾结镇长,太卑鄙了。”
小笼包举手:“我去探探他们虚实!我知道臭豆腐家的地道,能通到镇外。”
绿坝娘分配任务:小笼包负责侦查;麻辣香锅兄弟和酸菜鱼夫妇组织镇民防御;珍珠奶茶和四象组守护祠堂。
“明晚子时,决一死战。”
五、子时的战斗
第二天,五味镇表面上一切如常。小吃摊照常营业,镇民们照常吃喝。但暗地里,所有人都紧张准备。
小笼包探回情报:黑莲会来了五十多人,由麻辣烫亲自带队,装备精良,还带了破阵的法器。佛跳墙三人则在祠堂周围布下了“迷魂阵”,准备在子时启动,让守护祠堂的人陷入幻觉。
“迷魂阵的阵眼在祠堂东南西北四个角,各埋了一面铜镜。”小笼包画出示意图,“子时月光照到镜子上,阵法就会启动。必须在子时前破坏铜镜。”
时间紧迫。
傍晚时分,四象组和珍珠奶茶悄悄来到祠堂周围。果然在四个角找到了新翻的土,挖下去,各有一面铜镜,镜面朝上,刻着诡异的符文。
“这是‘四象迷魂镜’,”新科娘认出,“利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之力,制造幻境。要破坏它们,必须四人同时出手,用对应属性的力量。”
正好四人。绿坝娘属朱雀火,负责南边;新科娘属青龙木,负责东边;快波娘属白虎金,负责西边;苏晓晓属玄武水,负责北边。
子时前一刻,四人就位。月光渐渐移动,照在第一面镜子上。
“动手!”
净光镜的白光、桃木剑的青光、预知铃的金光、定魂珠的蓝光,同时射向四面铜镜。镜面“咔嚓”碎裂,阵法还未启动就被破了。
但几乎同时,祠堂外传来喊杀声。黑莲会提前进攻了!
五十多名黑衣人冲进镇子,见人就打。但镇民们早有准备,麻辣香锅兄弟带着铁匠铺的伙计们挥舞铁锤,酸菜鱼夫妇带着武馆弟子持剑迎战,其他镇民也拿起锅铲、擀面杖当武器,居然挡住了第一波进攻。
麻辣烫亲自带人冲向祠堂。她双手各持三把飞刀,刀身淬毒,闪着绿光。
“挡我者死!”她娇叱一声,飞刀出手,快如闪电。
珍珠奶茶从祠堂内冲出,手中茶壶一抖,滚烫的奶茶化作水箭,射向飞刀。“铛铛”几声,飞刀被击落。
“麻辣烫,五十年前你师父没教你要尊老爱幼吗?”珍珠奶茶冷笑。
“老不死的,今天让你尝尝真正的麻辣!”麻辣烫又掏出更多暗器。
祠堂外战成一团。绿坝娘四人守在神鼎旁,警惕着可能出现的佛跳墙三人。
果然,密室的门突然关闭,把他们困在里面。佛跳墙、臭豆腐、糖葫芦从暗处走出。
“没想到吧?”佛跳墙狞笑,“我早知道你们会来破坏铜镜,故意让你们破的。真正的阵法不在外面,在密室!”
他念动咒语,密室四壁浮现出血红色的符文。空气开始扭曲,各种幻觉出现——美食变成毒虫,墙壁淌出血水,耳边响起诡异的笑声。
“小心,”新科娘喊道,“这是‘饕餮幻阵’,会激发人心中最深的欲望和恐惧!”
苏晓晓突然捂住耳朵:“我听见奶奶在叫我...”
“别听!”绿坝娘拉住她,“那是幻觉!”
但快波娘也中招了:“我看到妈妈...她在火海里...”
新科娘勉强保持清醒,但额头冒汗:“我在祠堂...祖先牌位都在骂我...”
连绿坝娘也看到幻象——西施在湖水中对她招手:“来吧,孩子,来师父这里...”
“不!”绿坝娘咬牙,举起净光镜照向自己,“我是绿坝娘,我有我的使命,我不会被迷惑!”
镜光驱散部分幻象,但阵法太强,四人渐渐支撑不住。
就在这时,神鼎突然发出光芒。鼎身上的食材图案活了过来,鱼游动,菜生长,火焰燃烧,水流淌转。各种食物的香气混合,形成一股温暖的能量,冲散了幻阵的血腥气。
“神鼎在帮我们!”苏晓晓惊喜。
佛跳墙三人脸色大变:“不可能!五味散应该麻痹了神鼎!”
糖葫芦突然尖叫:“不对!我们中计了!那瓶五味散是假的!”
臭豆腐掏出小瓶仔细看,瓶底有一行小字:“酸辣粉赠”——是老道士动的手脚!
“该死的老东西!”佛跳墙怒吼。
神鼎光芒大盛,化为一个巨大的光影,笼罩整个密室。光影中,厨神的身影显现,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食为民天,味为心道。”厨神的声音浑厚,“用美食害人,违背了厨道的根本。你们三个,被贪婪蒙蔽了味觉,该醒醒了。”
他挥了挥锅铲,三道金光射入佛跳墙三人眉心。三人浑身一震,眼中血色褪去,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我在干什么?”佛跳墙看着自己的手。
臭豆腐和糖葫芦也清醒过来,满脸愧疚。
幻阵解除。密室门打开,珍珠奶茶冲进来,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
“神鼎救了我们。”绿坝娘说。
祠堂外的战斗也接近尾声。麻辣烫见势不妙,想逃,但被麻辣香锅兄弟拦住。酸菜鱼妻子一剑挑飞她的面纱,露出真容——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眼神狠毒。
“黑莲会不会放过你们的!”麻辣烫咬牙。
“先关心你自己吧。”珍珠奶茶走过来,手中奶茶壶对准她,“五十年前我放你师父一马,今天可不会放你。”
麻辣烫突然掏出一个卷轴撕开,黑烟弥漫。等烟雾散去,她已不见踪影。
“遁地符,”新科娘皱眉,“她跑了。”
虽然跑了主谋,但黑莲会的喽啰都被制服。镇民们欢呼胜利。
六、轮回盘的线索
战后,五味镇恢复了平静。佛跳墙三人悔过自新,发誓再不与玄冥子勾结。镇民们原谅了他们,毕竟是被邪术控制。
珍珠奶茶履行承诺,告诉四象组轮回盘的具体位置。
“忘忧塔在甜不辣山顶,但入口不在山顶,在山脚。”她画了一张详细地图,“山脚有个‘忘忧泉’,泉水是甜的,喝了能暂时忘记烦恼。泉眼下面有条暗道,直通塔底。这是当年建塔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塔里有什么危险?”绿坝娘问。
“白莲教的主力都在塔里,”珍珠奶茶神色凝重,“教主‘冰淇淋’是个可怕的女人,她能把人的情感冻结,变成没有感情的傀儡。副教主‘巧克力’擅长幻术,能用甜蜜的幻象诱人堕落。还有四大护法:布丁、果冻、蛋糕、饼干,各有所长。”
快波娘苦笑:“怎么白莲教的人名也都是吃的?”
“因为他们崇拜‘饕餮’,”珍珠奶茶解释,“饕餮是贪食的凶兽,象征无尽的欲望。白莲教相信,通过满足口腹之欲,能接近血月之主,获得永生。”
她拿出一个小盒子:“这个给你们,可能用得上。”
打开盒子,里面是七颗不同颜色的珠子。
“这是‘七味珠’,用七种调味料炼制而成。”珍珠奶茶一一介绍,“红色的辣珠,能激发勇气;黄色的酸珠,能清醒神智;绿色的苦珠,能看破幻象;白色的甜珠,能安抚心灵;黑色的咸珠,能增强耐力;紫色的麻珠,能麻痹敌人;金色的鲜珠,能恢复体力。”
四人道谢收下。
离开五味镇前,珍珠奶茶叫住苏晓晓:“小姑娘,你过来。”
她取出那块酸辣粉的玉佩,掰成两半,一半给苏晓晓:“这玉佩有我和那死老头子的灵力。你带着,遇到危险时捏碎,我们会感应到,尽量赶来帮忙。”
苏晓晓感动地接过:“谢谢奶奶。”
珍珠奶茶摸摸她的头:“要活着回来。你们四个,都要活着。”
七、甜不辣山的考验
前往甜不辣山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重。连最爱说笑的快波娘都沉默了。大家都明白,下一战可能是最艰难的。
第三天中午,她们看到了那座山。山如其名,远看像一串甜不辣,圆滚滚的山头一个接一个,最高处果然有座塔,直插云霄。
山脚下果然有眼泉,泉水清澈,散发甜香。泉边立着碑,上书“忘忧泉”,还有一行小字:“饮此泉水,忘忧三刻,慎之慎之”。
“要喝吗?”快波娘问。
新科娘检查泉水:“没毒,但确实有迷幻成分。喝了可能会暂时失忆。”
“失忆怎么找暗道?”绿坝娘想了想,“用七味珠。苦珠能清醒神智,应该能抵消泉水效果。”
苏晓晓取出绿色的苦珠,四人各舔了一下。珠子极苦,苦得人直皱眉,但头脑确实清醒不少。
喝下泉水,果然没有失忆,反而感到神清气爽,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暗道在哪?”快波娘四下寻找。
苏晓晓突然指着泉眼:“在水里。我感觉到水下有能量波动。”
四人脱了鞋袜,潜入泉水。泉眼很深,游下去约三米,果然看到一侧石壁上有道裂缝,刚好容一人通过。
裂缝后是条向上的甬道,石阶湿滑,长满青苔。爬了大概十分钟,前方出现亮光——到塔底了。
塔底是个圆形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中央一个石台,台上刻着八卦图。四周墙壁有八扇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一个字:喜、怒、忧、思、悲、恐、惊、欲。
“这是‘八情门’,”新科娘说,“白莲教的考验。必须通过正确的门,才能上塔。选错了,会陷入对应的情绪幻境,难以自拔。”
“哪扇是正确的?”快波娘问。
新科娘观察八卦图:“八卦对应八情。我们要找的是‘中正平和’之门,对应的是...‘思’门。思能明理,能辨是非,是智慧之门。”
她们走向“思”门。门自动打开,里面是条螺旋上升的楼梯。
楼梯很长,走了约一刻钟才到上一层。这一层是个巨大的厨房,各种厨具齐全,灶台上炖着汤,香气扑鼻。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在炒菜,系着围裙,头戴厨师帽。
“欢迎来到‘味之层’,”男人转身,笑容可掬,“我是‘布丁’,白莲教四大护法之一。四位远道而来,一定饿了吧?尝尝我的手艺。”
他端出四碗布丁,晶莹剔透,看着就诱人。
“放心,没毒,”布丁自己先吃了一口,“就是普通的甜品。但这层楼的规矩是:必须吃完我做的食物,才能继续上楼。”
绿坝娘警惕:“如果不想吃呢?”
“那就在这儿陪我,”布丁笑眯眯,“陪我做饭,陪我吃饭,直到...永远。”
四人交换眼神。这布丁肯定有问题,但硬闯可能更麻烦。
“我尝尝。”苏晓晓第一个拿起勺子。她现在对食物相关的东西特别敏感,定魂珠和五味镇的经历让她有了某种直觉。
布丁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确实好吃。但吃下去后,苏晓晓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出现幻觉——她看到奶奶在厨房做菜,妈妈在一旁帮忙,温馨的场景让她想哭。
“这是...记忆布丁?”她喃喃道。
“没错,”布丁鼓掌,“能唤起人最美好的记忆。沉溺其中,不愿醒来,这就是我的法术。”
快波娘、新科娘、绿坝娘也吃了,各自陷入美好回忆。快波娘看到母亲康复,一家人团聚;新科娘看到祖先认可,家族兴旺;绿坝娘看到西施还在,师徒四人继续修行。
但苏晓晓突然摇头:“不...这不是真的。奶奶和妈妈已经死了,美好的回忆值得珍藏,但不能沉溺。我们要向前看。”
她取出苦珠,苦味在口中蔓延,驱散了甜腻的幻觉。其他三人也清醒过来。
布丁脸色变了:“你们...居然能抵抗?”
“因为真正的美好在未来,”绿坝娘说,“我们要去创造新的美好,而不是活在回忆里。”
布丁叹息,让开路:“你们通过了。上楼吧。”
第二层是“果冻”守护。这一层全是透明的果冻墙,迷宫一样。果冻本人是个瘦高的年轻人,能融入果冻墙中,神出鬼没。
“这层的规矩是:找到藏在迷宫中心的‘真心果冻’,就能通过。”果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提醒你们,迷宫会变化,墙壁会移动,还有...果冻兽。”
话音未落,几堵果冻墙突然变形,化作巨大的果冻怪物,张牙舞爪扑来。
“用火!”新科娘喊道,“果冻怕热!”
绿坝娘举起净光镜,镜光化为火焰,灼烧果冻兽。怪物惨叫融化,但更多的从墙壁中涌出。
快波娘预知:“中心在...左转三次,直走,右转两次...不对,迷宫变了!”
苏晓晓突然闭上眼睛,感受能量流动:“跟我走。”
她似乎能感知到“真心果冻”的位置,带着三人左拐右绕,避开变化中的墙壁和果冻兽。十分钟后,她们来到迷宫中心,那里果然悬浮着一颗心形的果冻,晶莹剔透。
“你们怎么找到的?”果冻现出身形,一脸难以置信。
“用心感受,”苏晓晓说,“你叫‘真心果冻’,那真心就是钥匙。”
果冻沉默片刻,让开路:“你们也通过了。”
第三层是“蛋糕”,一个穿着华丽裙子的女人。这一层是个巨大的蛋糕城堡,到处是奶油、巧克力、水果装饰。
“欢迎来到甜蜜王国,”蛋糕微笑,“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回答我三个问题,全部答对就能通过。”
“什么问题?”绿坝娘问。
“第一题:什么是甜?”
快波娘答:“糖的味道。”
蛋糕摇头:“错。甜是幸福的滋味,是爱,是温暖,是希望。”
她继续:“第二题:什么是苦?”
新科娘答:“药的滋味。”
“又错。苦是成长的代价,是坚持,是勇气,是蜕变。”
“第三题:甜和苦,哪个更重要?”
苏晓晓想了想:“都重要。没有苦,就尝不出甜的珍贵;没有甜,苦就没有意义。人生就是甜苦交织,缺一不可。”
蛋糕眼睛一亮:“答对了!小姑娘有慧根。你们通过了。”
第四层是“饼干”,一个干瘦的老头,这层摆满了各种饼干雕塑:动物、建筑、人物,栩栩如生。
“这层的规矩是:打败我。”饼干老头言简意赅,“但只能用饼干。”
他手一挥,地上的饼干雕塑全活了,饼干士兵举着饼干剑冲来。
“这怎么打?”快波娘傻眼,“饼干一碰就碎啊!”
绿坝娘灵机一动,取出七味珠中的鲜珠。鲜味能激发食物的本真——她将鲜珠捏碎,粉末撒向饼干士兵。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饼干士兵停住不动,然后开始...跳舞?它们跳着滑稽的舞步,完全失去了攻击性。
“你...你做了什么?”饼干老头惊愕。
“我让它们找回了本质,”绿坝娘说,“饼干的本职是让人快乐,不是战斗。”
饼干老头愣了半晌,哈哈大笑:“有意思!你们通过了!”
四层全过,她们来到塔顶。塔顶是个圆形平台,中央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衣女子,冷若冰霜,是教主冰淇淋;另一个是黑衣男子,笑容温和,是副教主巧克力。
“欢迎来到忘忧塔顶,”巧克力微笑,“你们是五十年来第一组闯到这里的客人。作为奖励,我可以让你们看看轮回盘。”
他身后,平台上缓缓升起一个石台,台上放着一个青铜圆盘,盘面刻着复杂的纹路,中心是个阴阳鱼图案。圆盘缓缓旋转,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但要看,得付出代价。”冰淇淋冷冷开口,“留下你们最珍贵的情感,作为门票。”
绿坝娘握紧净光镜:“我们不会留下任何东西。轮回盘是圣器,不应该被你们这种邪教占有。”
冰淇淋站起,气温骤降,平台开始结冰:“那就用武力说话。”
巧克力也收起笑容,双眼变得幽深:“甜蜜的幻象,往往比冰冷的现实更伤人。”
大战一触即发。
八、塔顶决战
冰淇淋率先出手,她双手一推,寒气如潮水般涌来。平台瞬间冰封,四人的脚被冻在地上。
“用火!”新科娘喊道。
绿坝娘净光镜全力照射,炽热的光线融化冰层。但冰淇淋的寒气源源不断,冰化了又结。
巧克力同时发动攻击,他弹了个响指,空气中浮现出各种甜蜜幻象:西施在招手,亲人在呼唤,美好的未来在展现...诱人沉溺。
快波娘的预知铃摇响,铃声干扰幻象。苏晓晓的定魂珠发光,稳固众人的心神。
“不能被动防守,”绿坝娘说,“分头进攻!新科娘和快波娘对付巧克力,我和晓晓对付冰淇淋!”
四人分开。新科娘挥舞桃木剑,剑身燃起青色火焰,斩向巧克力。快波娘摇动预知铃,铃声化作金色音波,攻击他的精神。
巧克力不慌不忙,双手结印,幻象变得更真实、更诱人。新科娘看到家族复兴,自己成为受人尊敬的掌门;快波娘看到母亲复活,一家人幸福生活。两人动作慢了下来,眼中出现迷茫。
“醒来!”苏晓晓大喊,定魂珠蓝光大盛,驱散部分幻象。两人清醒,继续进攻。
另一边,绿坝娘和苏晓晓合力对抗冰淇淋。净光镜的白光与定魂珠的蓝光交织,与冰淇淋的寒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音。
“你们赢不了,”冰淇淋冷冷说,“我的‘绝对零度’能冻结一切,包括时间。”
她双手高举,塔顶的温度降到极点,连空气都开始凝固。绿坝娘感到动作变慢,思维变缓,仿佛真的要冻住了。
就在这时,苏晓晓突然上前一步,将定魂珠按在胸口:“珠子,帮我!”
定魂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这不是治疗的光,也不是稳固的光,而是一种...定格的力。光芒所到之处,一切都静止了——寒气停止扩散,冰淇淋的动作凝固,连飘落的雪花都停在半空。
“这是...时间静止?”绿坝娘震惊。
苏晓晓脸色苍白:“只能维持十秒...快!”
绿坝娘立即行动,冲过去夺轮回盘。冰淇淋眼睁睁看着,却动不了。巧克力想救援,但也被定魂珠的力量影响,动作迟缓。
就在绿坝娘要碰到轮回盘时,异变突生!
塔顶的地板突然裂开,一个身影冲天而起,一掌击向绿坝娘。绿坝娘反应极快,净光镜回防,“铛”的一声,被震退数步。
来者落地,是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阴鸷,左眼处有道疤——玄冥子!
“师父!”冰淇淋和巧克力恭敬行礼。
玄冥子没理他们,盯着绿坝娘:“我们又见面了,小巫女。这次,你们逃不掉了。”
定魂珠的静止效果消失。冰淇淋和巧克力恢复行动,与玄冥子形成三角包围。
“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定魂珠在青阳镇?”玄冥子冷笑,“那是我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真正的定魂珠一直在五味镇,我早就知道。让你们去青阳镇,是为了测试你们的实力,顺便...让麻辣烫去五味镇取神鼎。”
“你算计了一切?”新科娘咬牙。
“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我的算计中。”玄冥子摊开手,“绿坝娘的车祸,快波娘母亲的病,新科娘家族的灭门,苏晓晓奶奶的死...都是我安排的。我需要四个有潜力又身世悲惨的巫女,作为七圣器的载体和血月祭的祭品。”
四人如遭雷击。原来一切悲剧,都是这个人一手造成!
“愤怒吧,怨恨吧,”玄冥子满意地看着她们的表情,“这些负面情绪,正是血月最好的养料。等你们集齐七圣器,情绪达到顶点时,我会用你们的血,开启血月之门。”
他走向轮回盘:“现在,最后一件圣器也齐了。感谢你们替我收集。”
绿坝娘突然笑了:“你确定齐了吗?”
玄冥子皱眉:“什么意思?”
“七圣器需要认主才能发挥真正力量,”绿坝娘举起净光镜,“净光镜认我为主,预知铃认快波娘,驱魔剑认新科娘,安魂玉认苏晓晓,镇魂印认我们四个,辟邪符认我们四个,定魂珠认苏晓晓。但轮回盘...”
她看向石台:“轮回盘还没认主。你以为拿到就能用?”
玄冥子脸色一变,伸手抓向轮回盘。但就在他触碰到圆盘的瞬间,盘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他弹开。
“怎么会?”他震惊。
新科娘上前一步:“轮回盘是七圣器之首,它选择主人不是看力量,看心性。你这满手血腥的人,不配。”
苏晓晓突然说:“绿坝姐姐,我有个想法。”
“什么?”
“七圣器现在都在,我们就在这儿,用它们的力量,封印玄冥子!”
玄冥子大笑:“就凭你们?就算七圣器齐聚,以你们的修为,能发挥几成威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绿坝娘眼神坚定。
四人站成一圈,各自取出圣器。净光镜、预知铃、驱魔剑、安魂玉、镇魂印、辟邪符、定魂珠,七件圣器同时发光,光芒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法阵。
玄冥子脸色终于变了:“你们疯了?在这里启动七圣阵,整个塔都会塌!”
“那就一起死,”绿坝娘平静地说,“用我们的命,换天下太平。”
七圣器的光芒越来越强,塔开始震动,石块纷纷落下。冰淇淋和巧克力想逃,但被法阵困住,动弹不得。
玄冥子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卷轴:“是你们逼我的!‘血月召唤卷’,本来想等七星连珠时用,现在...提前了!”
他撕开卷轴,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一轮血红的月亮缓缓浮现,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血月降临了!
塔顶在双重力量下开始崩塌。绿坝娘四人全力维持法阵,但玄冥子的血月之力太强,七圣阵的光芒开始被压制。
“放弃吧,”玄冥子狞笑,“血月之下,我是不败的!”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那可不一定!”
“死老头子,来得正好!”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一个是白发老道士酸辣粉,一个是奶茶店老板珍珠奶茶!
“前辈!”四人大喜。
酸辣粉手持酒葫芦,往地上一倒,酒水化作火焰,烧向玄冥子。珍珠奶茶茶壶一倾,奶茶化作甘露,洒在七圣阵上,阵法光芒大盛。
“你们...怎么进来的?”玄冥子惊怒。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密道?”酸辣粉哈哈大笑,“这塔是我师兄设计的,我能不知道后门?”
珍珠奶茶对四象组说:“继续!我们帮你们挡着!”
有两位前辈相助,四人重拾信心,全力催动七圣阵。七道光芒汇聚,化作一道彩虹般的光柱,直冲血月。
光与暗激烈碰撞,整个塔顶彻底崩塌。众人从高空坠落。
坠落过程中,绿坝娘看到玄冥子在血月光芒中狂笑,看到冰淇淋和巧克力被碎石掩埋,看到酸辣粉和珍珠奶茶手牵手,坦然面对死亡...
然后,她看到轮回盘突然飞起,在空中旋转,盘面阴阳鱼活了过来,黑白二色光芒笼罩所有人。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是真的静止了。轮回盘的力量——掌控轮回,逆转时间!
绿坝娘感到自己在后退,景象倒流:塔顶重新拼合,众人回到原位,七圣阵与血月碰撞的瞬间...
轮回盘选择在这一刻介入。它选择了主人——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人,四颗愿意为守护世界牺牲自己的心。
七圣器与轮回盘共鸣,八件圣器的力量合而为一,化作一道纯净的白光,吞没了血月,吞没了玄冥子,吞没了一切黑暗。
白光中,绿坝娘听到一个声音——像是西施,又像是无数前辈巫女的合音:
“守护,不是牺牲,是传承。活下去,继续守护这个世界。”
当白光散去,塔顶恢复了平静。血月消失了,玄冥子消失了,冰淇淋和巧克力也消失了。只有七圣器悬浮在空中,轮回盘在中央缓缓旋转。
酸辣粉和珍珠奶茶还活着,互相搀扶着。四象组也还活着,虽然个个带伤,但都活着。
“结...结束了?”快波娘不敢相信。
新科娘看向轮回盘:“轮回盘逆转了时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结局。玄冥子被放逐到了时间乱流,永远回不来了。”
苏晓晓突然哭了起来,是喜悦的泪水。绿坝娘抱住她,也哭了。快波娘和新科娘加入拥抱,四人抱成一团,又哭又笑。
酸辣粉和珍珠奶茶对视一笑,悄悄离开,把时间留给年轻人。
九、新的开始
三个月后。
西湖边的小院,樱花开了。四象组回到这里,像回家一样。
七圣器被妥善保管。轮回盘认四人为共主,平时放在小院密室,只有必要时才会取出。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她们知道,守护的工作不会结束。世界上还有邪恶,还有需要帮助的人,还有迷失的灵魂。
这天傍晚,四人坐在湖边喝茶。夕阳西下,湖面金光粼粼。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快波娘问。
新科娘推了推眼镜:“我整理了西施师父的笔记,发现还有很多没调查清楚的线索。比如‘七星连珠’的日子还没到,玄冥子虽然没了,但他的组织还在。黑莲会、白莲教余党,都需要处理。”
苏晓晓说:“我想去学习。珍珠奶茶奶奶答应教我茶道和食疗,说这对使用安魂玉有帮助。”
绿坝娘看着湖面:“我想重建巫女传承。西施师父不在了,但我们可以培养新的巫女,把守护的使命传下去。”
快波娘举手:“我支持!我们可以开个学校,就叫...‘四象学院’!”
大家都笑了。
笑完,绿坝娘认真地说:“路还很长,但我们在一起,就不怕。”
四人举起茶杯,以茶代酒,碰杯。
“为了守护。”
“为了彼此。”
“为了未来。”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个影子合在一起,像一棵扎根大地、伸向天空的树。
而在她们看不见的远方,一座荒山上,一个黑影从土里爬出。他浑身是血,左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已经模糊,但眼睛里的疯狂丝毫未减。
“还没结束...”玄冥子咳着血,“血月之主...不会放过你们...我们...还会再见...”
他踉跄着走向深山,消失在暮色中。
真正的战斗,也许才刚刚开始。
但四象组已经准备好了。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们都将并肩而行。
因为她们是——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合一,守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