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尔那阴沉的声音宛若毒蛇般攀附在希尔薇的身上,让她浑身发冷。
“希尔薇,你,太让我失望了。”
最后一句话,宛若最终的宣判。
她猛地张开嘴,尖锐的獠牙竟是直接刺入希尔薇的脖颈,比之前更加疯狂地汲取着血液。
「咕嘟……咕嘟……咕嘟……」
希尔薇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在从体内迅速流失,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血液被吸吮的可怖声响。
意识被黑暗吞噬。
「好冷……」
「好难受……」
「好痛苦……」
「这股血液被抽离的冰冷感。」
「这种自己的肉体,思维,自由,乃至灵魂都被她人掌控,囚禁的无力感。」
「这种……感受着死亡在无度的**声逐渐逼近的绝望。」
「真的……好可怕啊……」
但是……不能挣扎。
绝对……不能挣扎……不能反抗……不能做出任何祈求放过自己的卑微举动,就连哀鸣,也是不被允许的。
因为希尔薇知道,这只会让克拉尔对自己的惩罚变得更加疯狂,更加残忍。
因为她会享受猎物挣扎的感觉……这一点,希尔薇深有体会。
「而最快的,结束这场痛苦盛宴的方式就是……」
克拉尔贪婪的**没有丝毫停滞,紧接着,那被紧紧束缚着的怀中的少女,做出一个连她都未曾预料到的动作。
她非但没有因生存的本能而选择挣扎,反而,伸出双臂,颤抖地搂住了自己的脖颈,那动作,在克拉尔这如同囚禁般的死亡拥抱中显得是那般可笑。
也就是那一瞬,她看到了,少女那翠色的眼眸。
没有恐惧,没有祈求。
只有一种近乎于空洞的麻木,平静,和……「绝对地顺从」。
而这一眼神令得克拉尔莫名的火大,甚至是愤怒。
她太过平静了……
平静到简直不像是在受罚,而是在执行每日惯例的侍奉。
她想要……看到这个少女破碎的模样。
克拉尔手臂,如同毒蛇般从她的背后攀上,以一种更加极具侵略和占有的方式,紧紧束缚住了她的身体,那手臂的力量是如此恐怖,似是要将希尔薇的身体揉碎进自己的血液之中。
又一阵诡异的沉默开始蔓延……
相比上次,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则更加悠久,回荡在大殿内的,那令人心底发寒的吞咽与吸取的声音也更加响亮。
一分钟……三分钟……六分钟……九分钟!
那双原本搂住克拉尔脖颈的手臂,此刻早已失去了所有动力,变得绵软无力。
最终,那双手彻底静止,无力地悬在空中……
她的身体被克拉尔身躯压迫着,不得不向后倾仰,纤细的脖颈毫无抵抗的暴露出来。
“……呃……咳……”
那双翠色的眼瞳变得涣散而黯淡,只剩下残存的恐惧还在挣扎其中,她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断断续续地,挤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嘀……哒……嘀……」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脖颈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克拉尔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惩罚,她重新挺直身子,舔舐了一圈染血的嘴唇。
「咚……」
少女的身体从王座滑落在了地上,她半睁着眼,身体仍在无意识地抽搐着,瞳孔无光地看着王座下那双苍白的裸足。
“哼……”克拉尔冷冷地哼了一声,淡漠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希尔薇。
……血畜的惩罚已经结束了。
而希尔薇……自始至终都未曾展露出任何的,「失控」?
直到昏厥,她都不曾揭下她那张顺从到令人火大的面具。
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偶」。
可不管怎么样,接下来……该是那不知死活地僭越者了。
“乌提亚……”她忽地唤了一声。
话音落下的瞬间,唰的一声,乌提亚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王座的下方。
她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眸却是不自觉地望向瘫倒在一旁地,半睁着眼还在抽搐的希尔薇。
「啊啦,看来是叫我来善后的,真是倒霉呢亲爱的,还是没藏好。」
不过被吸晕,然后找自己善后这件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乌提亚这就带她下去治疗。”她缓声说着。
可是刚刚对她伸出手,另一只苍白的手却是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唉?”
乌提亚愣愣地抬起头,发现克拉尔已经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眼前,她冷着脸,低头瞪着自己。
然后,开口质问道。
“你对我的血畜很上心呢,乌提亚……”
她该不会……是认为对希尔薇下嘴的是自己了吧!
“乌提亚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低着头,恭敬地回道。
那抓着乌提亚手腕的力道逐渐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啊啦,你当我是真的傻吗?乌提亚。”克拉尔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希尔薇的身上,可全都是你那股令人作呕的欲臭味……肮脏,恶心,光是站在你的身边就已经快要让我窒息了。”
“女王陛下误会了,乌提亚只是...呃!”乌提亚连忙想要辩解,可下一刻,她的喉咙猛地被扼住,还未说完的话被卡在了嗓子里。
克拉尔一只手掐着乌提亚的脖颈,将她缓缓地提了起来,那冰冷的声音透着实质的杀意。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的行径吧?你对其他那些低贱的血畜做了些什么,这我不管,但是……你不该碰我的东西。”
克拉尔的手指缓缓收紧,乌提亚的脸色因缺氧而变得苍白,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动,喉咙里发出无力微弱的呻吟。
“这孩子是我的私有物,是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克拉尔的声音带着毛骨悚然的笑意,血眸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她的每一寸肌肤,第一滴血,每一缕呼吸,乃至于痛苦,绝望,欢愉与恐惧……全都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
“我不允许任何人胆敢越界,胆敢触碰她……你,听明白了吗?”
她说着,那扼住咽喉的苍白手掌继续收紧,后者本能地伸手想要掰开这即将剥夺她生命的五指,可是用尽了全力竟然也无法撼动分毫。
最终,她只能狼狈地用着气声恳求着。
“陛下恕罪……乌提亚……再也不敢了。”
乌提亚的求饶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微弱,可克拉尔血眸中的疯狂却并未因此消退,反而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她的手指缓缓抚过乌提亚颤抖的肩膀。
「刺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声突兀地在空寂的大殿响起,乌提亚的右臂……被硬生生撕扯下来。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将克拉尔苍白的脸庞染上点点猩红。
她松开手掌,让乌提亚的身体无力地落在冰冷的石地板上。
“啊——!!!”
乌提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断臂处的剧痛让她几乎瞬间昏厥。
她蜷缩在地,用仅存的左手死死按住喷血的伤口,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克拉尔冷漠地注视着在血泊中挣扎的乌提亚,随手将那条断臂扔向大殿角落。
克拉尔的声音如同寒冰,她随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在大殿里踱步。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乌提亚,你的身体里还流淌着那个女人的血液,但这并不重要。”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容忍你的存在,六年前的那一天,我不杀你,也只是认为你的实力会对我有所帮助,仅此而已。”
克拉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言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她踱步到乌提亚面前,用足尖抬起对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但你要记住,容忍不等于纵容。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条有用的狗。”
“狗就要有狗的自觉,不该碰的东西别碰,不该有的心思别想,否则……”
她的眼神再次变得阴冷无比。
“下次断得可就不是手臂了。”
乌提亚咬紧牙关,冷汗混着鲜血从额角滑落。她强忍着剧痛,用颤抖的声音回应。
“乌提亚……谨遵女王教诲……”
“哼...”
克拉尔只是冷哼一声,再次回到了王座上,两条丰腴的大腿交叉而坐,傲慢地宣判道。
“你应该感到荣幸并感激,乌提亚,如果是其他人碰了她,早就被我钉在城墙了,我给你一次机会……”
“现在,带着你的感激,还有那个孩子,滚出去……”
“……是。”
………………